第19章 換房間
通過老板娘的訴說,大家才知道原來眼前這個安裝了一隻假眼的變態男叫“小浪”,是她和老板的兒子。
按照遊戲的發展,小浪作為嫌疑人本該於明天老板娘正式介紹給所有的玩家。哪裏知道半路殺出了程咬金,叫玩家提前找到了暗道,然後發生了這種事。
皇甫竹都要開始懷疑這是係統的bug了,此時的他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會摸摸脖子的傷痕,還疼得要命呢。
忍不住“唏噓”了一聲,怒不可遏地瞪了小浪一眼。
其實不用老板娘求情闞施澤也不會痛下殺手的,畢竟這一關的任務才剛開始,如果他這會就殺掉了一個很可能是嫌疑人的NPC,那這關遊戲還怎麽玩?
“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兒子會通過這個暗道進入玩家的房間是麽?”闞施澤挑了一下眉頭問道。
老板娘點了點頭,牆上的鍾顯示快十點了,所有的玩家該回自己的房間了。
闞施澤起身站了起來,臨走之前提了一個要求,“讓我和茶白換房間。”
在這關裏,如果私自換房間算違背遊戲規則,但如果是NPC幫忙換房間,就不算。
所以闞施澤便利用了這次的機會,鑽了這個空子。因為眼下堵暗道是趕不上了,隻能換房間。如果是他住在那個房間裏,就是借小浪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去了。
暗道是從二樓通到了一樓,此時三人還得重新爬去二樓。他們前腳剛離開,隻見小浪一拳砸在了牆上。
他憤憤不平地抱怨道:“媽的,一個玩家居然敢打老子!”
“打你怎麽了,他連女巫都敢打,你一個小嘍嘍怎麽就不能打了。”老板娘扯了一下眉毛一臉輕蔑道。
聽到這話,小浪眼皮子跳了跳,眼神一凜,“女巫?你說的是城堡裏的那個女巫麽?”
“是啊,要不他怎麽可能活著回來。這麽長時間了,你見著有活人從城堡出來的麽?”老板娘說著這話腦子裏回想起了當時站在二樓上和她對視的女巫,咂了咂嘴。
小浪:“……”
他自動閉上了嘴巴,不再心生抱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送走闞施澤那座瘟神。
按照重新分配的房間,闞施澤回了茶白的那一間,進門之前,他發覺皇甫竹正跟在他身後。
“你不回自己房間,跟著我幹什麽?”
皇甫竹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半天整,才艱難擠出一句話,“那什麽,我可以和你一個房間麽?”
“不行!”闞施澤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末了,補充了一句,“你忘記遊戲規則了?”
皇甫竹垂下眼眸,囁嚅道:“沒忘,就是害怕。”說著指了指自己淤青的脖子。
闞施澤斜視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不是有個外號叫“皇大膽”麽,也有你害怕的時候?”
皇甫竹:“這……”
他萬萬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最後小醜竟是他自己。
“十點快到了,女巫的城堡可不是兒戲。”扔下這話闞施澤便打開門進去了。
留下苦歪歪的皇甫竹站在原地噘了噘嘴巴,心情五味陳雜。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闞施澤突然打開了門,“有事情就大叫,我聽得到!”
“啊,大佬,你真的是太……”
他那感人肺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砰”的一聲關門聲給打斷了。盡管如此,皇甫竹還是做了個飛吻後才喜滋滋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闞施澤回了房間後才發現洗漱間的鏡子被他拿下去後忘記重新裝起來了,便又折去了暗道一趟,將鏡子裝好後才心滿意足地回了房間。
走到床邊,當發覺電視機被布遮擋起來後,闞施澤忍不住吐槽道:“愚蠢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間裏也是這麽操作的,而茶白隻不過是效仿了他而已,便將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隨手將布扯了下來扔到了桌子上。
這一晚難得的是各個房間裏都沒再發生奇怪的事,大家一覺安穩地睡到了早上。
茶白下樓的時候發現其他的玩家都已經聚集在了餐桌旁,皇甫竹看見她熱情地打了聲招呼,並示意對方去他旁邊坐。
這裏麵還有兩個玩家茶白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一個是昨天說她的那個短發女生,另外一個是一直戴著帽子且很安靜的男青年。
後來通過皇甫竹,她知道了他們的名字,一個叫“李珊珊”,另一個叫“阿偉”。
老板娘見人來齊了,便開始給大家介紹案件的嫌疑人。
小浪出來的時候茶白臉上一陣白一陣靑的,她故意別過臉,不想與對方目光相撞上。
皇甫竹還沒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氣呼呼地翻了個白眼後爆了句粗口。
倒是闞施澤,很安靜地吃著早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周圍的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其他幾位玩家則整齊劃一的將目光死死地鎖在了小浪的身上,阿偉突然“咦”了一聲,難得地開口說了句話,“這個人我昨天好像見過?”
“在哪?”李珊珊追問了一句。
阿偉仔細地回想了一下,不確定道:“好像是在死者的房間裏,當時關注點都在找線索上了,就那誰,對,她尖叫的時候,我轉身好像看見了這個男的。”說著他用手指了指斜對麵的茶白。
茶白臉色一沉,但表麵上裝作一副漠然的樣子。眼下這種情況,她並不準備將暗道的事情說出來。
皇甫竹單純是單純了點,但這不妨礙他很聰明。他一眼就看穿了茶白的心思,隨即打圓場道:“阿偉哥,你肯定是記錯了啦。昨天茶白姐尖叫是因為被我嚇的,我當時從後麵拍了她的肩膀。”
“哦,是這樣。”阿偉若有所思地回了一聲。
“行了,你們要討論等我說完再討論。”老板娘語氣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緊跟著拋出了小浪的相關信息。
小浪,死者的兒子,因為小時候經常被死者施予暴力,甚至有一次被戳瞎了眼睛,所以對死者一直懷恨在心,曾揚言過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