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寡婦二婚必嫁太子(27)

跟著皇帝前來的,自然不可能隻有幾個侍從,宮內的幾個娘娘,還有其他世家的夫人們也都跟著過來了,其中自然有宋鴻的母親宋舞郡主。

宋舞郡主是個精明的,心下多少猜到宋鴻想要做什麽,頓時蹙起了眉頭,忙前身過來,向皇帝請罪,“犬子年紀尚輕,做事衝動,衝撞了聖上,還望聖上海涵,莫要與頑劣小兒計較。”

宋鴻在氣頭上,怎麽能夠聽得這些話,再加上,他當是覺得,自己那點把柄,果能夠一把拉倒郡王府和宋裴鈺,想也沒想就開口了,“聖上!臣雖年歲不大,但懂得什麽是是非善惡,可如今,安平郡王的世子宋裴鈺,殺人搶親,如此草菅人命之事發生了,卻仍在逍遙法外,臣也算是在職為官的,就算是惹得您不快了,也要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宋舞郡主見無法阻止自家兒子說這些話,便隻能一咬牙,落在一邊見機行事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皇帝若是不管這事,定然是惹得民心動**,由此,就算是宋鴻話再不靠譜,也必須要將事情細查下去了。

一眾人浩浩****地轉移了陣地。

閑雜的小官宦家子弟隻能在帳外頭等著,但好歹,帳子是敞開的,所有人也都瞧得見。

皇帝坐於主位,其他幾位娘娘,和公主郡主依次往下坐。

宋鴻則是跪在庭前,將事情的過往細細講了出來。

作為被誣告者戈麟,則是麵無表情地站在一邊,薛妤瓊就更加心如止水了。

“臣要說的都說完了,還望聖上定奪。”宋鴻義憤填膺表述完了,便磕頭謝衝撞之罪了。

皇帝沉吟片刻,這才轉頭看向戈麟,“裴鈺,他說的你可認?”

戈麟想也沒想,“不認。”

隻是,說話姿態,難免引人不喜。

薛妤瓊順勢就接口,“回聖上,奴自然是不認的,一來,宋公子那話原就有毛病,若我那相公當真是世子殺的,那我如今怎麽可能跟在世子身邊做雜役?這種毀了奴夫家的,當是要恨之入骨才對啊!”

宋鴻怒瞪著薛妤瓊,“你強詞奪理!分明就是你們這對奸夫**婦!為了……為了,燕家那些布料鋪子,一起合夥殺人滅口!”

是了,時下最為受京中權貴們喜愛的成衣鋪子,便是郡王府下管理的,之所以如此受歡迎,便是因這成衣鋪子用的布料都是頂尖的,款式也極佳。

這就意味著,成衣鋪用作布料的成本會遠比其他店鋪的高,成本高了自然利潤就低了,加之燕家好幾代做的都是布料的買賣,不了質量上乘。

由此來看,郡王府想要節省成衣鋪子成本,直接對燕家人痛下殺手這一觀點,倒是基本找不出什麽大的漏洞來。

但沒有什麽大漏洞卻不代表沒有。

薛妤瓊唇角微微一勾,長睫毛遮蓋下的眸子中閃過幾分嘲弄,不過一個眼波流轉間,情緒又再次轉變了,“宋六郎君,你也是個做官的,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你平白汙蔑奴,倒也就算了,反正奴現在也就是個貧賤命,可宋世子與奴不一樣,這等尊貴的人,奴是當真想都不敢想,有任何輕妄之舉的,再者,你說奴和宋世子就是為了燕家那布料鋪子,而下此等毒手就更加不合理了。”

說到這裏,薛妤瓊又是一個抽泣,不給宋鴻絲毫說話的間隙,繼而開口了,“可如今,奴當是半點都沒瞧見那鋪子文書的影子,何來殺人取利一說?”

誰知,此話一出,那邊的宋鴻忽的就冷哼一聲,張口就道,“早知你要找這些胡亂借口,來人!將人證帶上來!”

話音一落,帳外立馬就有人動了。

一眾人瞧見他這舉動,頓時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宋鴻是做足了準備的,在座的,哪個看不出來。

就連彈幕也不禁由此議論了起來。

——“我聽說,這副本裏麵,殺人是要被npc砍頭的?”

——“是有這種規則,但是,這種事情你覺得會發生在戈神身上嗎?”

——“笑死,砍戈神的頭?不如直接提刀自刎吧,那npc還能死得好受一點。”

——“哈哈哈哈——”

一陣'哈哈哈'而過,彈幕風向又轉為了各種無營養的話題,談論的最多的,自然還是坐在前方的那幾位各式各樣的美豔娘娘們和薛妤瓊樣貌的對比。

果然,不過片刻,一男一女便被拖了上來。

那兩人,薛妤瓊可是熟悉的,一個便是當街追了她幾條街的燕家大娘子,另外一個則是她那日入住過的客棧的小二。

這倆一見到滿堂的人,頓時嚇得一哆嗦,跪拜在地上,“草民拜見聖上!”

皇帝依舊是那副笑著的模樣,揮手示意人人起身。

宋鴻見人來了,更加有底氣了,對著皇帝開口介紹道,“聖上,這兩人就是我說的證人,一個是燕家大娘子,一個是京城客棧的小二。”

說到這裏,宋鴻忽的轉身過來,迎麵對上薛妤瓊,眼底盡是挑釁,“你們倆,將這幾日的事情,都仔細交代出來,若是有半句虛言,那你們脖子上這東西,可別想要了!”

那燕家大娘子出生鄉野,小二也就是個平民,怎麽可能見過這種場麵,更是嚇得直哆嗦,被這麽一威脅,連連點頭。

“我我我……草民,一定如實交代……”燕家大娘子率先開口了,“半年前……就是,就是我同我兒子去寺廟上香的時候,撞見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法子,當時就將我兒子的魂都給勾了,還沒過門,就不檢點,私下與我兒會麵不說,還誆騙了我兒不少銀兩,和錢財,就在前幾天,還將我們店鋪的文書和地契全部都騙走了……”

說到這裏,她忽的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出來,“我……就那麽一個兒子,想著,既然是他喜歡的,那就讓他去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啊!拜堂當天,竟然就有支箭從外頭射過來,要了我兒子的命!而這個女人,卷著我們家的錢財地契就跑了!這個天殺的啊!聖上,您一定要給草民做主啊!”

這一番話,可謂是情真意切了,旁邊看著的幾個娘娘都蹙起眉頭來了,下意識轉頭悠悠開口,“若當真是如你說的,那此女當真是罪大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