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王爺,幫妾身揉一揉

按理說,姚淑婉這個年紀,有懷孕的幾率,且可能性很大。

但……

據葉鳳頃所知:自打許氏進了門之後,葉長青就沒有再碰過母親。

也就是說,十幾年下來,姚淑婉一直是一個人住在這院子裏。

她一個人怎麽懷得上孩子?

葉鳳頃的目光在母親肚子上瞄來瞄去,怎麽看都不像是懷孕的人。

那這滑脈是怎麽來的!

有點醫理的人都知道:滑脈就是喜脈!

給懷孕的人摸脈時,可以感覺到脈搏圓滑、圓潤,漂浮不定,難以琢磨,因而稱為滑脈。

葉鳳頃凝著母親的小腹看了一會兒,絲毫看不出她有懷孕的跡象。

但這脈象……

真真兒叫她為難起來。

不過,葉鳳頃隱藏的很好,將自己的詫異悉數壓下,鬆開母親的手:“阿娘最近可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葉夫人怔愣著看她:“頃頃,你……你會醫術?”

“什麽時候學的?阿娘怎麽不知?”

如今的葉鳳頃,於她而言,簡直是一個嶄新的人。

如果不是她口口聲聲叫自己“阿娘”,她真不會把眼前這個人當成自己的女兒。

葉鳳頃有點兒頭疼。

原本就是回來看看葉夫人,確定她身體好之後就回去守著她那一畝三分地。

可是現在……

她竟然忘了隱藏自己的醫術!

“阿娘,我前陣子跟個朋友在醫館裏學了一陣子,就是會點皮毛。”

沒辦法,為了不被懷疑,盡量保持常態,隻能胡沁幾句,騙騙葉夫人了。

葉夫人聽她這麽說,倒是開心的緊:“真是不錯呢!我家頃頃竟然也會醫術了,阿娘很高興!”

她笑的眉眼彎彎。

能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替葉鳳頃高興。

葉鳳頃趁熱打鐵問她:“那阿娘可不可以說一下你近期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就當是為了提高我的醫術,當一回我的病人吧!”

姚淑婉聽她這麽說,知道騙不過她,便一五一十招了:“倒也沒有什麽特別不舒服的,就覺得心悸、胸悶,吃東西不香,偶爾還會幹嘔,若是哪天累得狠了,便困乏的厲害。”

母女連心,倒是沒什麽不能說的。

葉鳳頃聽完母親的話,咬咬下唇,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阿娘,如果我說你這是有了身孕,你信嗎?”

姚淑婉登時怔住,半晌沒有吱聲。

紅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角亭,眼底有淚光浮現。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拉住葉鳳頃的手,小聲辯解道:“阿娘沒有!”

“阿娘真的沒有!”

“這些年我一直守著這院子,根本沒有過別的男人!”

葉鳳頃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急忙安撫:“我都知道,阿娘這麽好的人,絕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相阿娘!”

她相信,不代表其他人也信!

比如……

葉長青。

姚淑婉聽她說相信自己,宛如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頃頃,阿娘該怎麽辦?”

葉鳳頃想了想:“阿娘先別急,我會想法子的,不過,最近不管是誰給你送吃的,你都不要吃,明白嗎?”

姚淑婉重重點頭。

―――――

慕容烈在花廳坐了一個多時辰。

期間,都是葉長青陪著他,莫風靜立一旁。

翁婿二人看似在喝茶閑聊,實際上,都是處在一種大眼瞪小眼兒的靜默裏。

慕容烈清冷,惜字如金,自打坐下之後,就沒出過聲。

即便是喝茶,也隻是揭開茶蓋的時候發出點聲響。

他就像是一個透明人,安靜得讓葉長青頭皮發麻。

雖然說是女婿,可他畢竟是皇親貴戚,若是得罪了他,往後柔兒在寧王府的日子可怎麽過!

所以……

慕容烈坐在那裏,怡然自得。

葉長青則是如坐針氈,不停說話,說的都是些畫畫心得。

見慕容烈不置一詞,似乎是不感興趣,又改說書法心得。

到最後,他把東家長、西家短都拉出來說了,也沒聽到慕容烈附和一聲。

急得直冒冷汗。

可那位王爺就跟雕塑似的,坐了半天,愣是一個字不說。

葉長青覺得:再這麽下去,他可能會心髒猝停。

這位爺可真難伺候!

因為實在摸不著慕容烈的脾氣,又不能開罪他,便差人去叫葉依柔過來。

然而……

打發過去的人根本沒把葉依柔叫過來,大咧咧站在門口向他傳遞消息:“老爺,小姐讓婢子來回話,她身子不大爽利,正歇著呢,不能見客。”

葉長青聽完這話,真想拔了這丫頭的舌頭!

“她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哪來的不爽利?你就說寧王殿下來了,叫她過來!”

丫環福福身子,轉身離開。

慕容烈臉色沉了沉:“柔兒病了?”

葉長青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總覺得這人太過陰翳,高貴中透著股子邪氣,隻得硬著頭皮道:“柔兒隻是身子不爽利,相信過會兒就能過來。”

慕容烈卻是沒接他的話,徑直起身,拖著受傷的腿,慢悠悠出了前花廳的門,往葉依柔的院子去了。

葉長青急忙跟上。

一邊大叫:“去跟柔兒說,王爺來看她!”

葉依柔哪有什麽不舒服?

不過是聽說慕容烈和葉鳳頃共乘一輛馬車來葉府,心裏頭不舒服罷了。

故而……

丫環來叫的時候,便托詞身體不適,想給慕容烈一個下馬威。

這會兒,她正躺在竹椅上享受身後那兩塊巨大的冰呢!

許氏一直在旁邊陪著,聽到葉長青的聲音,忙把丫環們都支出去。

“王爺來了,你可要把握好時機!”

葉依柔衝她一笑:“我知道啦,你趕緊走。”

許氏又往屏風後看了看,這才滿意的離開。

慕容烈進到屋子裏的時候,葉依柔仍舊躺在竹椅上。

瞧見他進來,虛弱的扶著竹椅起身:“妾身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慕容烈見她臉色白成這樣,十分關切:“哪裏不舒服?”

葉依柔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妾身心口疼。”

葉長青原本打算進來的,一聽女兒說這話,也不好進女兒的閨房,便在外頭躬著身子道:“下官在外頭候著,王爺若有事,叫下官即可。”

莫風也沒有再跟,停在小院門前。

屋裏隻有葉依柔和慕容烈。

她捂著胸口,一臉痛苦模樣:“王爺,幫妾身揉一揉,妾身實在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