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王爺這是要趁火打劫?

葉依柔知道,葉鳳頃曾經給莫風他們下過毒。

雖說隻是暫時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但毒就是毒,沒什麽可辯解的。

見眾人都在質疑葉鳳頃,便將這事說了出來。

“對對對!毒就是葉鳳頃下的!她還曾經給莫風和王府裏的家丁下過毒,這點王爺可以證明!”

“莫風和府中的家丁也可以證明!”

說話間,走向慕容烈,扯扯他的衣袖,希望他替能自己說話。

葉鳳頃看她跑去找慕容烈做證人,急忙攤開空空如也的掌心,給眾人看:“諸位,她冤枉我!我沒有!”

“你們看我的手,什麽都沒有,是她故意冤枉我!”

她和慕容烈不對付,那廝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大好機會,她隻能先發製人。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移到慕容烈身上:“王爺,她們到底誰說的話是真的?”

“是啊,王爺,您給做個證呀!”

慕容烈隻笑不語,黑沉沉的眸子凝著葉鳳頃的眼。

他在等。

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向自己低頭。

每次兩人見麵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態,這讓他很不舒服。

怎麽著也得讓葉鳳頃來求自己!

見眾人都盯著慕容烈,葉依柔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王爺,妾身說的都是真的,你可不能偏袒那葉鳳頃!”

慕容烈站在那裏,灼灼桃花眼盯著葉鳳頃,不聲不響。

旁人不知道他什麽心思,葉鳳頃卻是知道的。

我去!

狗王爺這是要趁火打劫?

周水月發不出聲,隻能恨恨瞪著葉鳳頃,想掐死她,卻又不敢靠近,生怕她再給自己來個什麽別的毒。

葉鳳頃衝慕容烈露齒一笑。

慢悠悠走到他身旁,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他道:“慕容烈,你敢說,我就敢毒啞你!”

隨即笑嘻嘻看向葉依柔:“姐姐,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呢,既然我要下毒,為什麽不直接毒死她?何必繞那麽大個圈子?”

“再說了,你看那周水月,除了不能說話之外,其他不是好好的!”

“要我說,真就是天譴,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倒不是她怕葉依柔,主要是因為最近名聲剛剛有那麽一點好轉,千萬不可為了這點小事再一夜回到解放前。

眾人附和,都覺得葉鳳頃說的有道理。

慕容烈聽完,眉尖上挑,正要開口,突然發覺手背奇癢難耐。

借著火光一看,才發現手背上不知何時起了成片的紅疙瘩。

他敢確定,是葉鳳頃幹的!

葉鳳頃對上他的眼,笑意盈盈:“王爺是不是累了?姐姐還不扶王爺坐下休息?”

“哎呀,你說說你,怎麽讓王爺帶著傷出門呢……”

慕容烈氣到磨牙。

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女人!

怕他說實話,給他下毒。

這毒雖不致命,卻著實癢的厲害,饒是他這樣意誌力強大的人都忍不住想去撓。

偏生的,葉鳳頃又衝他笑的一臉燦爛,看不出半點異常。

但……

她的眼神裏卻寫滿警告:如果你敢說,我就敢讓你的手爛掉!

慕容烈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葉依柔見他不替自己說話,登時紅了眼圈:“王爺,你是不是喜歡上妹妹了?”

“若真是這樣,妾身願意回葉家侍奉雙親,不給王爺添煩惱。”

就在葉鳳頃開口之前,她看到慕容烈有要替自己說話的意思。

可……

葉鳳頃一開口,這慕容烈就跟中了邪似的,連句話都不說了。

她那個氣呀!

奈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又不好發作,唯恐傷了自己的名聲,隻能以退為進,拿婚姻大事逼迫慕容烈。

畢竟……

想讓葉鳳頃名聲爛透,就得在人多的場合讓她出醜才行。

慕容烈奇癢難耐,就差沒把手泡進池塘裏了,聽她又使小性子,冷哼一聲,什麽也沒說,往池塘邊的石徑走去。

該死的葉鳳頃,下的什麽毒,怎麽這麽難受?!

葉鳳頃見他十分生氣的走掉,看向葉依柔:“連你最心愛的男人都不替你作證,可見你是在胡說八道誣陷我!”

慕容烈貴為皇子,雖然不是太子,說話也是有份量的。

他沒替葉依柔作證,眾人便隻當葉依柔是在胡說。

葉依柔剛要辯解,隻覺得鎖骨處一陣奇癢,是那種恨不得把肉摳爛的癢。

忿忿瞪葉鳳頃一眼,急忙跑開。

眾人見當事人都散了,沒什麽熱鬧可看,又沉默了下去,三五成群擠在一起閑聊。

隻有周水月,看向葉鳳頃的眼神裏盡是怨毒。

拔下發髻上的簪子,悄悄握在掌心裏,趁人不備,衝向葉鳳頃。

葉鳳頃的注意力全在葉依柔和慕容烈身上,壓根沒注意到周水月的動作。

她給兩人用的是癢癢粉,並不致命,卻癢的要命。

待會兒有這兩人求自己的時候!

就在她得意之際,一道疾風自耳旁閃過。

“你這是做什麽?殺人嗎?”

清冽好聽的男聲傳過來,葉鳳頃不由得回身。

周水月想拿簪子紮葉鳳頃,被人攔住。

攔住她的,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哥兒,此人眉眼如畫,長身玉立站在那裏,眼角帶怒,正攥著周水月的腕子。

眾人急忙見禮:“我等見過七皇子殿下……”

隻有葉鳳頃,站在那裏,凝著這人發呆。

“你……你是許言?”

慕容焱看向她,眼神略帶歉意。

正要向葉鳳頃解釋,那邊傳來皇後娘娘的聲音:“叫他們都入席吧。”

慕容焱看著急速離去的眾人,視線落在周水月身上:“再有下次,本王把你五馬分屍!”

這才丟開她的手腕:“滾!”

周水月一走,慕容焱看向葉鳳頃的眼神就變得緊張起來:“頃頃,能聽我解釋嗎?”

葉鳳頃笑:“沒什麽可解釋的,趕緊走吧,遲了皇後娘娘會怪罪的。”

嘴上這麽說,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

怪不得那天慕容烈策馬而來的時候,他沒有阻攔,什麽都沒做。

畢竟是皇宮內苑,皇家重地,哪個人坐哪個位子都是有講究的。

所以……

葉鳳頃很自然的跟慕容烈和葉依柔同坐一桌。

葉依柔坐在慕容烈的右邊,她坐左邊。

剛坐下,慕容烈就咬牙切齒湊過來,一臉陰鷙:“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