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穿這個?

葉依柔沒想到葉鳳頃會突然過來,看到她的時候,怔了一下。

隨即做出一副害怕驚慌模樣:“你……怎麽擅闖王爺書房?”

“剛才打了我還不夠嗎!”

說話間,往慕容烈胸口又靠了靠。

葉鳳頃不是喜歡慕容烈嗎?

讓她親眼看自己喜歡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是什麽滋味兒?

不僅如此,她還做出一副顫抖模樣,像是受驚了的小鹿般窩在慕容烈的肩窩處。

葉鳳頃看到她這副小白花裝可憐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裝什麽裝?”

“我什麽都沒說呢,你就給我扣大帽子,你在怕什麽?怕我說出真相嗎?”

有時候她真想剖開葉依柔的腦子看看,她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整天一副柔柔弱弱模樣,搞得全世界的人都像是在欺負她似的。

葉依柔臉色一白,淚珠子又開始往下滾:“葉鳳頃,我當你是妹妹,才好心提醒你,這裏是王爺的書房,由不得你亂來!”

“你說什麽真相不真相的,真相就是你打了我的臉,這就是證據!”

她在葉鳳頃手裏吃了不少虧,知道她的厲害,似一味裝柔弱,往慕容烈懷裏躲。

在慕容烈看來,就是葉鳳頃咄咄逼人。

他被兩個女人吵得頭疼,坐起來瞪著葉鳳頃:“胡鬧什麽!”

要不是看在她給他治傷的份兒上,他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葉鳳頃白他一眼:“你這個腦子被屎糊住的男人,給我滾一邊兒去!我在跟葉依柔說話!”

完全無視慕容烈那快要吃人的眼神,徑直拽過葉依柔,把她扔在地毯上。

“我隻問你,是不是你找人放火燒我的芳草閣?”

大婚之夜的事,就算她現在說出來,也不見得有效果。

一來她沒有證據,二來事情都已經發生,無可改變,說出來純粹是浪費口舌。

葉依柔沒想到葉鳳頃膽子這麽大,當著慕容烈的麵兒竟然就這麽粗魯的對待自己,尖叫一聲:“王爺,你快管管這個女人啊,她欺負我!”

葉鳳頃才不理會她的尖叫,上前一步,扯住她的頭發,眼底盡是狠戾:“我再問一遍:是不是、你、讓人、放火燒我的芳草閣!”

除了葉依柔和慕容烈,她沒有別的仇人。

葉依柔哭的更慘:“我沒有!沒有!”

“王爺,你快救救妾身啊,葉鳳頃她要殺人!”

慕容烈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來,怒目圓瞪:“葉鳳頃,放開她!”

知道葉鳳頃粗魯不懂規矩,卻不想她膽子竟然這麽大。

葉鳳頃並沒有放開葉依柔,依舊扯著她的頭發,看向慕容烈:“她找人放火想燒死我,你不管管?”

葉依柔疼得連吸冷氣,向慕容烈求救:“王爺,我沒有!真的沒有!”

慕容烈瞪著葉鳳頃:“她說沒有!”

男人語氣冰冷,眼神如刀。

葉鳳頃冷笑一聲,丟開嚇得臉白如紙的葉依柔:“不承認是吧?沒關係!我會找到證據,讓你親口承認!”

也不理會慕容烈,大搖大擺走出他的書房。

慕容烈皺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視線落在葉依柔臉上:“真不是你?”

葉依柔見他懷疑自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女人了?才這樣懷疑我!從前你不是這樣的!”

男人輕哼一聲,拖著受傷的腿去往別處。

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看葉依柔越來越不順眼。

―――――

因為葉鳳頃於國有功,當今皇後娘娘特意下旨,在禦花園舉行宴會,為葉鳳頃慶功。

赴宴的人都是皇親貴戚,還有一些官員的女兒。

說是為葉鳳頃慶功,其實是暗戳戳給她的兒子挑選側妃,鞏固勢力。

慕容烈接到的旨意是:他要出席,且要帶上葉鳳頃。

這一下,慕容烈犯起了難。

葉鳳頃在寧王府無名無份,帶過去如何介紹她?

說輕了,父皇那裏會生氣,說重了,葉依柔那裏要生氣,真真兒是讓他左右為難。

你想啊,葉鳳頃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在寧王府卻連個侍妾的名份都沒有,傳開出去,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

尤其是皇帝那裏,必定不會放過他。

莫風見他眉間帶愁,忍不住寬慰:“王爺若是不想去,隻說您受了傷便是,讓那葉鳳頃一個人去,屬下把她送去宮裏,您看如何?”

知道自家主子最討厭的就是跟葉鳳頃站在一起,被人指指點點,便給他出了這麽個主意。

慕容烈朝他投過來一記冷光,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叫她過來!”

莫風大驚:“爺,您真的要跟她一起進宮?”

慕容烈沒有說話,眼底泛著不容置喙的冰冷。

聖旨給到了葉鳳頃手裏,她拿著那黃澄澄的聖旨,看完之後便丟在了一旁。

又沒有銀子,去個鬼!

轉念又一想:應該去,萬一皇後娘娘喜歡當著眾人的麵兒賞賜銀子呢?

反正去皇宮轉轉也沒什麽壞處。

翠兒見天都黑了,她還在田裏忙活,忍不住催促:“小姐,您趕緊準備一下,再不去要晚了,皇後娘娘會生氣的。”

葉鳳頃這才放下手裏的水桶,跟著翠兒回屋梳頭。

剛梳完頭,莫風便過來了:“葉姑娘,我家王爺有請。”

翠兒身份低微,不能進宮,葉鳳頃知道自己進了宮肯定會迷路,還是決定跟慕容烈一起走。

鑽進馬車之後才發現,那廝已經在馬車裏坐著等自己了。

見她進來,車夫搖動馬鞭,車子朝前駛去。

慕容烈身著煙青色緞袍,袖子金絲滾邊,繡著四爪蛟龍暗紋,月白色玉帶,長發被羊脂玉簪束起,眉眼間盡是清狂。

看到葉鳳頃坐進來,眉心微攏:“就穿這個?”

和慕容烈的衣著相比,葉鳳頃的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青灰色的粗布衣裳,像個麻袋似的掛在她身上,鬆鬆垮垮,搞得跟要飯的叫花子差不多。

如果再給她一個缺了口的陶碗的話,說不定真有人往碗裏扔錢。

葉鳳頃整天穿著這些在田裏忙活莊稼,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斜他一眼,視線落在他身邊的葉依柔身上。

十分清高的反問:“不穿這個穿什麽?”

“總比她穿這麽暴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