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帝辛懟禰衡
禰衡在襄陽的街道上橫衝直撞，十分囂張，一旁還有龐德公、黃承彥等荊州名士相隨，因而那些尋常兵卒都不敢阻攔，任由其橫衝直撞。
“啊～快讓開～”
“馬來了~”
“跑啊~”
襄陽大街之上，做生意之人來來往往，閑逛遊玩的也不少。前些時候，因為戰亂，百姓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現在局勢穩定性下來，不打仗了，大家都出現擺攤做生意。襄陽城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熱鬧，甚至因為張繡鼓勵經商，商業活動比以往更加繁榮。
商業雖然被那些士人所瞧不起，但據張繡所知，很多大商行背後都有世家大族入股。人家瞧不上，不會親手去做，但不妨礙手下人去做啊。
“媽媽救我~嗚嗚~”
一個小女孩正啃著一串冰糖葫蘆跟著自己母親出來買東西，忽然見到一輛朝自己狂奔而來，嚇得不知所措，本能的哭喊。
“快讓開，快讓開，正平快勒馬。”
後麵跟著的黃承彥見前麵有小女孩，嚇得臉色一變，趕忙呼喊起來。
禰衡此時高舉聖旨，鼻孔朝天，眼睛都望著天呢，哪裏看得見前麵的人，等到黃承彥喊他的時候，還茫然地回頭看黃承彥呢。
“放肆！此乃襄陽城，豈容爾等縱馬傷人！給我滾開！”
帝辛正好來找張繡稟報軍情，見禰衡如此狂妄，竟然在襄陽城內縱馬橫衝直撞。要知道主公可是有嚴令，除非有緊急公務，否則在鬧市之中，馬隻能走，馬車不能狂奔。
此人竟敢無視主公命令，真是膽大包天！
帝辛可不管你是誰，上前一把將小女孩給抱了起來，揮舞起右拳，爆喝一聲，一拳打向了狂奔的馬頭。
嘭~
那匹狂奔的戰馬馬頭當場被打爆，不過慣性的馬車還依然衝了過來。
“給我滾開！”
帝辛飛起一腳，將馬車給踢翻，那禰衡咕嚕嚕的滾了下來。
“不要礙事！”
帝辛隨後那麽一拋，將手中小女孩丟了出去，好像十分無情，卻力道恰好的倒入小女孩母親懷裏，絲毫不理會小女孩母親的道謝，上前一把將禰衡給提了起來。
帝辛可以不在乎老百姓，但是不能不在乎張繡的臉麵，惡狠狠的瞪著禰衡，充滿了殺意：“你是什麽人？膽敢違反我家主公命令，在鬧市撞人，這是不將我家主公放在眼裏。”
黃承彥也嚇了一跳，這個帝辛將軍真是勇猛，竟然一拳打死了一匹馬，趕忙上前阻攔，生怕帝辛一拳打死禰衡：“帝辛將軍快住手，這是朝廷派來的使者，給你家主公傳旨的。你手中之人可是名滿天下的大名士，平原禰衡禰正平，快快住手，去讓你家主公出來接旨。”
“哼，看在黃老先生麵上，饒你一回，下次在敢在荊州猖狂，我這對鐵拳可不認識什麽名士不名士。”帝辛十分不爽的把禰衡給摔在地上，冷哼一聲，反身進了州牧府。
禰衡大怒，從地上爬起來，朝帝辛背影吐了吐口水，罵道：“呸，粗魯匹夫，張繡小兒出身草莽強盜，才有如此粗魯下屬。觀其屬下匹夫可知，張繡隻配殺豬賣肉。”
禰衡從小時候就成名，文章名動天下，成為天下聞名的名士。就算是現在的龐德公、黃承彥等名士論名氣都不如禰衡。禰衡恃才傲物，十分輕視別人，看得不爽就破口大罵，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禰衡狂傲，天下有才之人甚多，但他隻看得上兩個人：大兒孔文舉，小兒楊德祖。除了孔融和楊修，其他人在禰衡眼裏都是垃圾。甚至於天子、諸侯在禰衡眼裏，同樣是垃圾。
自然張繡在禰衡眼裏也是垃圾。
大街上動靜那麽大，自然有人稟報了張繡，聽聞是禰衡來傳旨，張繡心中就明白了八九分。
八成是孔融向曹操舉薦了禰衡，結果禰衡當著曹操的麵將曹操手下重要武將謀士全給罵了一邊，還羞辱了曹操。罵荀彧長得帥，可以去吊喪，荀攸可以去看墳，程昱看門的。許褚可以去放牛，於禁可以砌牆，徐晃可以去殺豬，其餘的都是酒囊飯袋。
禰衡還罵曹操全身上下，裏裏外外都是汙濁的，氣得曹操想要殺了禰衡。
但是禰衡是名滿天下的名士，曹操想起當初自己下令宰了輕視詆毀自己的名士邊讓，結果惹怒了兗州所有的名士。張邈、陳宮迎接呂布入兗州，殺得曹操隻剩下三座城池，差一點就無家可歸，不得不從徐州撤兵回兗州跟呂布大戰。
殺了禰衡怕壞了名聲，但不殺又不足以泄憤，正好這個時候，張繡的表章送到了許都，然後送到了曹操手裏。
曹操心生一計，以天子名義，讓禰衡為使者，去荊州襄陽。封張繡為驃騎將軍、荊州牧、襄陽侯，禰衡為荊州別駕，驃騎將軍府門下錄事，負責驃騎將軍府一些文書。
張繡一出來，禰衡就黑著個臉，自己就算在曹操那裏，也沒有被人當街揍過，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這麽出醜過，頓時對張繡破口大罵。
什麽涼州蠢貨，禍亂天下，殺豬賣肉之輩，無恥之徒。
總之，禰衡就站在州牧府門前大街上，指著張繡就是一頓臭罵，將自己能夠想到的各種比喻都用上了。將他覺得最低賤事務都給張繡套上，什麽掏大糞，掃大街等等。
“怪不得曹操想要借刀殺人，就禰衡這張臭嘴，哪一個受得了。”張繡臉色一黑，雖然他大度，不想跟禰衡計較。
但是禰衡這一頓狂罵，可是有損自己的麵子，周圍已經越來越多的百姓聚集，眾多荊州文武來瞧熱鬧來了。
“叮咚……宿主被狂士禰衡咒罵，獲得一次簽到機會，是否簽到？禰衡，字正平：武力60，統率60，智謀87，政治87。三國第一狂士。”係統道。
張繡臉色更黑了，麻蛋，老子被罵，係統還給自己簽到機會。
張繡身旁的帝辛見張繡麵露殺意，又見百姓圍觀，當即站了出來，以九尺身軀俯瞰禰衡，反罵起禰衡來。
“呔，無恥狂賊，汝枉為天下名士。當街縱馬行凶，殘害幼兒，毫無人性。當街踢翻百姓財貨，不懂得體恤百姓，無恥至極。”
“身為名士，卻不為天下表率，不為朝廷出力。文不能治理天下，武不能平定亂世，空活於世間，浪費糧食於農人，浪費衣料與織女。”
“身為名士，隻懂得搖唇鼓舌，隻懂得在人前狺狺狂吠。如此與國無益，殘害百姓，帶壞天下風氣之人，簡直是豬狗不如。”
“主公，臣請殺此厚顏無恥之賊！”
帝辛資辨捷疾，聞見甚敏，知足以距諫，言足以飾非。口才也是極佳，當即跟禰衡對罵起來，雙方你來我往，唇槍舌劍，互相攻擊。讓圍觀的群眾聽得一愣一愣，第一次知道罵人還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