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卑賤不堪的人

“你敢當眾殺人!”

“你知道自己殺的是什麽人嗎,你死定了!”

有幾個男子仗著自己背景強大,雖然自身修為不高,卻絲毫不懼陳鋒,站出來怒目嗬斥。

嗤嗤嗤!

又是幾劍,剛說話的幾人屍首分離,嚇得再無人敢吱聲,所有人靜若寒蟬。

他們這些人整日沉迷酒色場所,仗勢欺人,其他事一概不理,因此不知陳鋒這幾天的風頭和凶名。

陳鋒飛入皇宮取鼎的消息被封鎖,也沒傳出來,否則定然引起整個聖武皇朝嘩然。

“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不服者,不要在我麵前聒噪,去把你們背後之人叫來,我一次殺個幹淨。”

什麽叫不講理,這就是不講理,全憑武力鎮壓一切,不服就殺到服,再不服就全部殺光!

弱者的道理和不服氣,總是顯得那麽空白無力,今日若是陳鋒不夠強,這些人也不會和他講道理,隻會羞辱欺壓,強買強賣這宮闕樓。

麵對這些人,陳鋒比他們更豪橫。

玉堂春調查過陳鋒,知道陳鋒這段時間在皇城裏的張揚作風,得罪了不少人,雖然陳鋒實力強大,但她卻不想陳鋒樹敵太多,要是陳鋒今天將在場的這些男人都殺死,至少將整個京城勢力得罪一半。

宮闕樓本來就是身份顯赫之人的娛樂之地,能來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是非富即貴。

“你們還不快滾!”

她冷聲說道。

那些人聞言,雖然是被人叫滾,但也是給了他們一個不怎麽好的台階下,於是趕緊離開,麵對陳鋒這樣的殺人狂魔,他們有權有勢都沒用,再繼續下去,死的隻能是他們自己。

即便到時候家族替他們報仇又有何用,他們人都死了,也看不到。

“這人是什麽背景,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殺這些豪門貴族子弟!”

“你不知道他?他就是那陳鋒,此人這幾日快把皇城的豪門貴族都得罪遍了。”

“他就是陳鋒?那個一來皇城就把皇城學府裏所有紈絝子弟的臉打爛的陳鋒?”

“就是他,據說他不久前前往宏城,把那一個有神胎境強者坐鎮的二流家族給滅了,皇城中追殺出去的十三位是神胎境也一個都沒能活著回來!”

“你們說的那些都是陳年老調了,最新消息,陳鋒今日清晨抗旨不接,還把來傳旨的公公壓得跪下,結果人家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剛才那些豪門貴族的人在他眼裏算什麽?”

陳鋒的身份被認出之後,有關他的消息被迅速傳開議論起來,那些灰溜溜離開的人回到家中,想要找人幫自己報仇,結果家中長輩得知他們招惹的對象是陳鋒之後,非但沒有替他們報仇,反而還一巴掌把他們打得七葷八素。

嘴上罵著不爭氣的東西,隻知道給家族惹麻煩!

有不少官員當時就在朝堂之中,見識到了陳鋒飛來取鼎,力戰姬霸的場麵,別人不知道陳鋒的強大,他們心裏清楚,最可怕的是皇族老祖宗護著陳鋒,學府那位也護著陳鋒。

宮闕樓中。

“樓主,你剛才殺的那些人身份不一般,他們背後的勢力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玉堂春心中擔憂,陳鋒之前打臉那些豪門紈絝,但那隻是打臉,還有緩和的餘地,此時陳鋒卻是直接殺人,還放出一次殺個幹淨的大話,一點餘地都不留,隻怕這次就算有學府護著,也護不住了。

【沒想到我的鋒兒如今實力這麽強大,要是放任他這麽張揚下去,隻怕萬一哪天招惹到不可戰勝的強敵,我兒哪還能有命活......】

她嘴上勸說陳鋒趕緊離開皇城,心中卻不舍陳鋒離開,害怕陳鋒招惹到強敵等等。

全都聽在陳鋒的耳裏。

“樓主,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玉堂春突然發現,無論她說什麽,陳鋒都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沒事,你不用擔心,沒人能殺我,也沒人能動我的宮闕樓,吩咐下去,樓中任何女子,若是與之前的相好真心實意,情投意合,有意離開者,可領十萬靈石離去。”

陳鋒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玉堂春和在場的所有女子詫異不已。

自古以來,即便是藝伎,簽了賣身契,基本上就一輩子老死春樓,年輕賣身賣藝,老了幹苦力,被各大春樓壓榨得幹幹淨淨,即便宮闕樓與其他春樓不同,對待女子更加友善嗬護一些,但也沒有過這種做法,還是要靠她們掙錢的。

陳鋒此舉對宮闕樓沒有什麽益處,純粹成全了那些女子。

“按我說的做,半個時辰之後我要知道結果。”

玉堂春本想說些什麽,卻被陳鋒的強硬態度製止。

要是換做被人得到宮闕樓,估計就是利用這些女人賺取大量錢財,或者當成自己的後宮享用之類,陳鋒倒好,竟然直接給錢送人。

半個時辰之後,有二十六名女子懷著感恩和不敢相信的心情,帶上錢財離開宮闕樓。

她們都是紅塵中入戲太深的女子,或許真是遇到了自己的緣分,與自己的客人產生了真感情,陳鋒的做法令他瞬間得到了所有宮闕樓之人的認可。

老鴇歎息不已,要是自己能夠早二十年遇到陳鋒,說不定自己也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陳鋒召集了所有宮闕樓女子。

“你們覺得自己是什麽樣的人?”

當著所有人的麵,陳鋒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很快就引起了眾多女子的竊竊私語,這個問題沒人問過她們,她們自己也沒去想,甚至不願去想。

“要麽別說話,要說就大聲一些。”

陳鋒的語氣雖然不帶凶怒和威嚴,但眾人卻都願意聽從,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有些女子要勇敢一些,稍微抬高了一些聲音,說道:“樓主,我等都是些卑賤不堪的人。”

這句話無人反駁,所有人都黯然傷神,她們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世界已經給她們打上了下賤的標記。

一旁的玉堂春也是心中難過,這句話沒錯,否則當初自己還是一名藝伎之時,並未失身給任何人,唯一一次給了陳天,沒想到卻因為身份低賤,慘遭拋棄。

要知道當年陳天隻是天幕城那個彈丸之地的一個小家族少爺,而她則是皇城有名的藝伎,即便這樣,卻還是被人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