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廢掉婚約
周東琰滿臉歉疚,“姝妍,你姐姐與我從小便有婚約,我當初是以為她死了才會……總之,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月姝妍死死咬著牙。
都怪月攸檸!
如果不是她,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月攸檸,你為什麽要活過來!
瞧著她眼底的嫉恨,月攸檸眼中無盡鄙夷。
這門親事,她可不稀罕!
“攸檸,咱們之間雖然有一些誤會,但我還是想照顧你一生一世。我發誓,我一定會對你好。”
周東琰一雙眼睛含情脈脈。
月攸檸嗤之以鼻,“你倒是挺會惡心人!”
“攸檸,你要相信我的真心。”
“你還是把你的真心留給月姝妍吧。”月攸檸黑若深潭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情緒,“本姑娘今日與你之間的婚約再不作數。”
周東琰心裏一驚,忙說,“攸檸,我跟你的婚約乃父皇欽賜,不是你說不作數就能不作數的。我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
月姝妍聽不下去了,急切表態,“太子哥哥,你別求她。她不願意嫁,我願意。”
周東琰哪裏還會在乎她,抬眸瞧見月攸檸不耐煩的模樣,斥聲道:“姝妍,你閉嘴!”
月姝妍難以置信的樣子,“太子哥哥,你竟然為了她斥責我嗎?她能比得過我嗎!”
“閉嘴!”
看著他們狗咬狗,月攸檸嘴角揚起一抹不屑。
說什麽情深幾許,都是屁話。
周東琰就不配談愛。
可惜了本尊一片真心!
她抬腳踩住周東琰的嘴,“別用你的髒嘴說話,本姑娘再說一遍,你我二人之間再無婚約!”
周東琰的眼中流露出很受傷的神色。
月鵬遠則是鐵青著臉。
“月攸檸,若是不想被逐出家門,就給我住手!”
月攸檸回頭,聲音不帶一絲溫度,“你威脅我?”
微風掠過。
女子發絲飄揚。
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上威嚴天成。
月鵬遠心中竟是生出些許懼意。
老子怕閨女?
這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一種羞恥感迅速彌漫全身,他憤怒地捏緊拳頭,臉色難看,“我是在警告你!”
“本姑娘用不著你來警告!”
月攸檸一點麵子都沒給他。
從前他沒盡過一個父親的責任,如今就別想著用父親的名義來壓她!
周圍有議論聲響起。
關於兩年前月攸檸被害的真相漸漸浮現在每個人的眼前。
被親妹妹和未婚夫聯合害死,世間怕是沒有比這更慘的人了。
如今,周東琰還恬不知恥地想娶人家,太不要臉了!
月鵬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上閃爍著靈力的氣息。
這是要動武了。
但就在這時,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突然來了。
“聖旨到!”
梁會英快步走到眾人跟前,把聖旨高舉到頭頂。
月鵬遠連忙率眾跪了下去。
就連周東琰和月姝妍也全都做出把頭埋進土裏的動作,以示對皇上的尊敬。
唯有月攸檸依舊站立在原地。
月鵬遠眉頭微蹙,“逆女,給我跪下!”
不等月攸檸說話,梁會英先製止了他。
“月家主,皇上有令,月小姐不必下跪。”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
這是什麽意思?
月攸檸為何不用下跪?
梁會英沒有給他們解惑的義務,直接宣讀起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月家有女月攸檸,品貌雙絕,性情怡人,實乃佳人。吾兒周東琰得天垂青,自小與之婚約在身,本該恪守本分,卻未能做到潔身自好,且德行有失,不得芳心,故婚約作廢。自此男婚女嫁,互不幹涉。欽此。”
月鵬遠呆了。
周東琰呆了。
大家都呆了。
皇上這是鬧哪樣?
當眾承認自己的兒子缺德?
這是誰給他的勇氣?
相比較大家的驚詫,月攸檸則是表現得很雲淡風輕。
“多謝梁公公,我多年來的心頭大患總算是沒了。”
這語氣……
眾人傻了。
皇上得喝多少迷魂湯,才不治她的罪呀?
月家小姐失蹤的這兩年,究竟都做了什麽?
他們把目光全都落在梁會英身上。
此時,一向狐假虎威的梁會英正卑躬屈膝地跟月攸檸說話,“月小姐,皇上說了,您如果有時間就進宮看看,當回自己家,千萬別拘束。”
“叫他等著吧。”
“是。”梁會英自始至終就沒把腰直起來,“那您先歇著,小的先回宮複命。”
“去吧。”
聽著二人間的對話,人們的下巴快要掉了。
能讓梁會英如此俯首帖耳,整個赤陽城也沒有幾個人。
月攸檸是怎麽躋身進這個行列的?
皇上為何對她如此另眼相看?
月鵬遠心裏百轉千回。
從前,月攸檸是一個廢物,無人問津。
也就隻有她的外公把她捧在手心,甚至不惜把天門傳給她,也正因此,才有了她跟太子間的婚事。
她所擁有的,都是別人給她爭取來的。
但兩年前,姬太虛一死,她就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如今這一切又是誰給她掙來的?
她剛才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友好,這般目中無人的,若是任由她壯大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察覺到月鵬遠對自己的殺意,月攸檸唇邊揚起一抹不以為意的弧度。
“今日仍是月家的喜事,來,繼續吧。”
她率先朝月家的方向走去。
月鵬遠眉頭微蹙,“逆女,你還想幹什麽!”
月攸檸站住,轉過頭的時候滿臉寒霜。
“一口一個逆女,你叫的倒是順口!當初求著我母親嫁給你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般模樣?果然是過河拆橋的小人!”
“你,放肆!”
月鵬遠又想動武。
梁會英已走,皇上僅是廢掉了她跟太子的婚約。
他如今還能以父親的名義除掉她!
這樣的機會,絕不可放過!
然而,他終究是小看了月攸檸。
兩個拳頭對上的時候,月鵬遠發出一道悶哼聲。
那一瞬間,他感覺手臂發麻,體內靈力亂竄,很是難受。
“月家主,想要退位就直說,不必用求死的方式來達成目的。”
月攸檸美眸中流動著譏諷的光芒。
月鵬遠眉頭緊鎖。
他如此難受,她卻毫無異樣。
難道她已經成長到自己無法企及的高度?
那,他還能殺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