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到底喜歡月家哪位小姐
少女眉宇間透著狡黠,並無惡意。
夜九悠挑眉一笑,“即便我有所圖,以月小姐的本事,也不該畏懼吧。”
他坦坦****,目光未有半點躲閃。
月攸檸的笑容漸漸明媚。
“那就有勞夜公子了。”
雖然還是覺得他很神秘,但並不討厭他。
不遠處,瞧著夜九悠和月攸檸靠的那麽近,周東琰不悅地眯起眼睛,眉頭緊鎖。
偌大的昭華殿,能連一個洗手的地方都沒有嗎?
就算是著急,非要用那個小壺裏的水洗手,大可找一個宮女幫忙!
大庭廣眾之下,為何偏偏同夜九悠如此親昵!
難道月攸檸又看上這個廢物了?
一股無名火噌地竄到頭頂,周東琰氣得咬牙切齒。
自己雖然和月攸檸已經再沒半點關係,但隻要曾經有過婚約,那她一輩子就都是自己的女人。
休想嫁給別人!
更何況,如今她這般強大,他也不可能放過她!
今日,他忍著疼痛,拖著病體前來,不就是為了感動她嗎?
怎麽可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迅速調整好情緒,周東琰快步走過去,一臉溫柔道:“攸檸,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陪你進去吧。”
月攸檸和夜九悠同時朝他望去,又同時收回目光,繼續談笑風生。
好似剛才看的就是空氣。
周東琰的臉一下子變了,心裏怒火滔天。
他堂堂一國太子,何曾受過這樣的無視!
這二人,怎麽敢!
他雙拳緊握,須臾,卻又鬆開。
大丈夫能屈能伸,隻要能和月攸檸重歸於好,他受點委屈也無妨。
日後,等把姬太虛給月攸檸的寶物拿到手,再奪走那根神級鳳凰脊骨,自然有她受的!
深吸一口氣,周東琰再次笑起來,“攸檸,今日是為姬公設宴,咱們還是快進去吧。”
這次,月攸檸忽然抬起頭,一邊四下望去,一邊問道。
“夜公子,你方才可聽到有狗叫的聲音?”
“嗯,聽到了,甚是煩人。”
“那咱們快走吧。”
“好。”
瞧著二人的背影,周東琰的手攥的咯吱咯吱響。
他們竟然把他比作狗!
豈有此理!
周東琰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怒不可遏。
月攸檸和夜九悠二人,則是相視一笑。
不過對於他們兩個一同走進宴會廳,眾人皆是驚訝不已。
這倆人,什麽時候搭到一起的?
每個人心頭都縈繞著這樣的疑問。
就連皇上都多看了他們兩眼。
上一次,夜九悠說過他有心上人,乃月家小姐。
他以為他或許是隨口說說,如今看來倒像是真的。
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跟月攸檸走得這麽近。
所以,他到底喜歡的是月家哪位小姐呢?
眾人疑惑間,月攸檸和夜九悠已經落了座。
周東琰隨後也來到殿內,臉色並不太好。尤其在注意到自己旁邊坐著的就是夜九悠後,心情更為糟糕。
這時,貴妃小聲提醒道:“皇上,時辰到了。”
皇上斂回思緒,臉色變得沉重哀痛。
“姬公離世,已有數載。朕每每想起,便會心痛不已。前些日,姬公托夢於朕,仍在記掛天下黎民,朕更為難過。今日邀眾卿前來,隻為一同緬懷姬公,也是想告訴他,如今天下百姓安居樂業,他不必再擔心了。”
話落,他舉起一杯酒灑在地上。
貴妃又給他甄滿。
他抬頭,一飲而盡。
眾人也紛紛舉起酒杯,一口悶了。
雖然知道其中真心的人不多,但月攸檸覺得,外公若是在天上看到這一幕,想必也會很欣慰。
隻是,她未曾真正的見過外公,唯有從記憶中才能看到他的風采。
周東琰一直盯著月攸檸,見她麵目略有遺憾之色,立時朝她走來。
“攸檸,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姬公肯定最希望看到你幸福快樂,我也是。”
月攸檸淡淡地掃他一眼,“你也是?”
周東琰重重地點頭,正準備深情的表白,忽然聽到少女不屑的冷哼聲。
“當初你指使月姝妍奪我脊骨,也是想讓我幸福快樂?”
周東琰麵色一怔,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悅。
到底是女人,總是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
不過越是這樣耿耿於懷,越是表明她在意自己。
眼底掠過一抹得意,周東琰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夜九悠身上,隨即說道:“攸檸,過去是我犯了糊塗,但我從未停止愛你。更何況,若非那樣,你也不會知道自己體內還藏有一根神級鳳凰脊骨。”
瞧著他大言不慚的模樣,月攸檸神色漸冷。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周東琰卻絲毫沒有察覺少女的變化,繼續說,“正所謂福禍相依,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月攸檸冷冷一笑,“這麽說,我還要謝謝你了?”
少女聲音清冷凜冽,好似寒刀,令殿內的溫度陡然降至冰點。
二人說話並未避諱別人,不少人都聽到了,此時人人低傳,皆是直勾勾地盯著二人。
要問世間,何事最難斷。
自然是情之一事。
過去數年,二人恩恩怨怨,眾人都有所耳聞。
如今二人看似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瞧著周東琰如此癡情,結果倒也說不好。
周東琰這時看出了不對勁,但他仍是迷之自信,堅信月攸檸會重回自己懷抱。
他甚至主動張開手臂,“攸檸,我以性命起誓,從此之後再不負你。”
微風起,香撲鼻。
少女勾唇,詭譎嬌美,傾國傾城。
周東琰以為她是同意了,笑著朝她靠近。
下一刻,少女眼神驟冷,眉目犀利如刀。
“不要臉!”
三字落,雙手揚。
淩厲強勁的力道,直衝周東琰而去,宛若巨石壓頂,硬生生地逼他跪在地上。
“攸檸,你……”才剛剛說出這幾個字,他便吐出一大口鮮血。
月攸檸冷眸瞥去,聲若洪鍾。
“這是你惡心本姑娘的下場!”
周東琰本就重傷未愈,又遭此一擊,麵色驟白。更重要的是,他又一次被月攸檸打成這樣,隻覺顏麵掃地,再難承受。
“月攸檸!”
他厲喝出聲,雙目猩紅,竟是強迫著自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