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側妃已哭暈
昨夜那雙眸子與顧晚淶一模一樣，這並非司健的錯覺。
再者，整個王府之中，敢踹他的，也隻有顧晚淶一人。
隻是昨夜顧晚淶死活不承認，他也沒證據。
如今司健看著眼前這一身黑衣的顧晚香，分析著她方才所說之意，似乎透露著昨夜來此之人便是她。
“王爺，這個藥啊可是前些年我機緣巧合之下遇上的一位神醫所贈，專治昏迷不醒，我那就隻有這麽幾瓶，全拿來了。”顧晚香柔聲開口，說得跟真的似的。
“你是說這個藥是你的？”司健麵色凝重道。
“對呀，這藥整個大晟朝就隻有妾身一人有。”顧晚香眨巴著雙眼，輕輕晃動一下黑色衣袖，滿心期待地看著司健，暗示著他，她便是昨夜他心念之人。
“昨夜之人，是你？”司健疑惑開口。
“啊，王爺猜到了啊，既然如此，妾身也不隱瞞了，還請王爺責罰妾身。”顧晚香假裝吃驚。
“為何？”司健眸子盡顯懷疑之色。
“昨夜妾身聽聞鄭多病危昏迷不醒，王爺也挺著急的，妾身突然想起有這神醫之藥，便連夜送來翠竹苑，可妾身又怕人言可畏，便喬裝打扮一番偷偷進來送藥，哪兒知道竟會被王爺撞見，當時妾身嚇壞了，便匆忙逃走了。”顧晚香按照之前聽來的消息編造出一個較為合理的解釋。
“如今細想，妾身這樣做雖是救人心切，可也有失大體，請王爺責罰妾身。”顧晚香低頭偷笑，竊喜即將見到司健更加愛慕她的眼神。
可卻聽到了司健的質疑：“你會醫術？那你昨夜之舉又是為何？”
“回王爺，妾身並不會醫術，昨夜是妾身無心之舉，請王爺責罰。”顧晚香愣住，眉頭輕皺，內心有些慌亂，她並不知昨夜那黑衣女子與司健還發生了什麽事，隻得含糊其辭。
砰！
聽聞這話，司健怒氣高漲，猛拍桌子泄憤，厲聲道：“鄭猛，告訴她，昨夜發生了什麽！”
問了這麽多，司健十分確定顧晚香是冒充的，兩人眼睛不一致，且昨夜女子明顯會醫術，否則鄭多身上的銀針作何解釋。
“側妃，昨夜那黑衣女子闖入房中，還猛踹了王爺一腳。”
“王爺，不是妾身踢的你。”顧晚香嚇得滿臉驚慌，就算是給她百個膽子她也不敢踢司健。
“不是你還有誰？”司健語氣冰冷。
“王爺，昨夜那女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衣服和藥瓶是我撿來的，它不是我的。”顧晚香惶恐不安，嚇得快要哭了。
爭寵不成，倒惹禍上身。
這時，對麵屋裏傳來桂枝弱弱的聲音：“哎，我那件黑衣服怎麽不見了啊？”
鄭大娘聽後，再仔細盯著顧晚香衣角處瞧了眼，皺眉道：“難怪方才覺得甚是眼熟，側妃身上這套衣裳是我兒媳桂枝的，連衣角處的這破洞都一模一樣。”
“嗯，娘，這身衣裳的確是桂枝的，從剛才側妃進屋之時，我就認出來了。”鄭多也跟著點頭。
顧晚香表情詫異，感到很意外。
屋裏幾人神色各異盯著顧晚香。
“側妃，你為何要偷拿桂枝的衣裳來穿。”司健斂眉不解。
“這真是妾身撿的呀……”
這時對麵屋子又傳來桂枝那看似自言自語的聲音：“哎，那黑衣服昨夜還瞧見被一隻野貓在上麵尿了尿，怎麽這會兒就找不著了呢。放久了就很難洗幹淨了。”
野貓尿尿！
顧晚香臉色難看，身子僵住，渾身雞皮疙瘩激起，她身上穿的這衣服居然有貓尿！
心裏一陣惡心反胃……
“王爺，妾身……”顧晚香心裏委屈，想要上前求得司健諒解。
可她剛靠近一小步，便見周旁人身子微微向後仰。
這般明顯的嫌棄，對顧晚香來說是莫大的羞辱。
一時間，顧晚香無法接受自己身著貓尿衣裳這個事實，崩潰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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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星月閣中顧晚淶得知此事，捧腹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
“後來呢。”顧晚淶繼續追問。
“後來呀，那側妃哭暈了過去，王爺便派人把她送了回去。”暢兒道。
“哭暈？我看是沒臉見人裝暈吧。”
“王妃此計妙啊！”暢兒笑著讚揚。
不過很快就擔心起來：“不過王妃不怕王爺懷疑嗎，畢竟昨夜王爺突然造訪，已經對王妃起疑了。”
“隻要我不承認，他也沒轍。”顧晚淶收住笑意，眼神微變。
午飯過後。
顧晚淶剛想眯會兒午覺，竇寇兒便過來了。
“王妃姐姐，我今兒帶來了好東西。”竇寇兒用薄紗蒙著麵，遞過來一盅人參蓮子羹。
竇寇兒偶爾會送些吃的過來，可今日這人參蓮子羹卻有些特別，裏邊雖未見丹參片，卻有丹參味。
人參蓮子羹裏加了丹參，其藥性相衝，所搭配，容易引起過敏，使得皮膚瘙癢起疹子。
“王妃姐姐嚐嚐好吃嗎，今日這蓮子羹裏的加了側妃姐姐送來的千年人參，可滋補了呢，特意拿些過來給姐姐嚐嚐。”竇夫人眨巴眨巴著眼睛，裏邊透著滿滿的單純。
“這裏邊隻放了千年人參和蓮子？”顧晚淶眸子閃過一絲譏笑。
“對呀，人參蓮子羹可滋補的呢。”竇寇兒解釋著。
“嗯，先擱著吧，晚點再吃，才用了午膳，有些撐。”顧晚淶把湯盅輕輕推開。
“嗯。”竇寇兒眸光略顯失望，接著試探性語氣問：“王妃姐姐，之前你的臉是用了什麽方子好的呀？”
“我的臉啊，自然是用了你給我的那個藥方啊，說來，我還得多你呢，若非那個藥方，恐怕我的臉這輩子都得戴麵紗出門呢。咦，為何你會戴著麵紗？”顧晚淶假裝疑惑地盯著竇寇兒，實則早就知道她的臉潰爛了。
想要在這王府之中生存立足，定當要做到耳聽八方。
顧晚淶也在暗中壯大自己的勢力，每個院子裏都安插著自己的眼線，隨時了解多方麵的動態。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王妃姐姐，我隻是偶感風寒，不宜見風，便戴個麵紗出門。”竇寇兒語氣淡定自若。
“這會兒可是在屋裏，沒風，竇夫人可摘下麵紗喝杯茶水。”顧晚淶唇角微微上揚，眸光盯著竇寇兒不移眼，她想瞧瞧她為何要隱瞞且嫁禍。
竇寇兒隱瞞她的臉爛，且人參蓮子羹裏邊特意加入的丹參，其目的是想讓她喝了渾身起疹子。
竇寇兒嫁禍這蓮子羹裏的人參是顧晚香所贈，到時候即便她吃出問題來，找的也會是那顧晚香。
而她竇寇兒即可置身事外，坐收漁利。
如今她端來這毒羹是作何，懷疑她那臉是她所為？
所以特意來報複且要藥方試探？
若她給了，那麽她便會洗脫嫌疑。
若她不給，那麽便認定是她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