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是活該

宋老太的反應讓眾人都忍不住疑惑的看過去,結果就都愣住了。

因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那神女像竟像是被什麽照亮了一樣,整個籠罩在柔和的光線中。

猛然看去,就好像神女像亮了,而且還笑了。

別說其他人,就是宋酒兒自己都愣住了。

她還沒死呢,也沒法保佑大家,更不可能顯靈。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啊?

不過不管到底怎麽了,眾人都驚呼一聲,趕緊跪下開始叩拜,一個個念念有詞的。

有的求神女別見怪,他們之前就該更虔誠一點。

有的人則是趁機趕緊求身康體健和功名利祿,總之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就連宋老太都拉著柳如意趕緊跪下磕頭。

那一家三人也是嚇了一跳,但是那婆婆很不屑的說:“肯定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們轉身就走,也不再多停留。

等都拜完了,那神女像上的光也消失了,大家都說這是神跡,津津樂道了很多天。

宋酒兒三人下山,在下麵的廟會上買了些東西。

宋老太好奇的問:“酒兒,你為什麽沒給那個不能生的男人治一治啊?多收他銀子,狠狠的宰他一筆。”

宋酒兒說:“我不想給他治,他不相信自己有病,就算相信有病也不願意治,浪費時間。”

那個男人到底行不行,隻有他自己最清楚。

但他隱瞞不說,還跟他娘一樣怪罪妻子,分明就是心虛加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救。

她之所以說出來,不過是希望那個兒媳婦能認清楚現實,看明白她的逆來順受到底有沒有意義。

兒媳婦早就該看明白,不管能不能生出來孩子,這母子倆都不會好好對她。

既如此,那就沒必要忍讓了。

宋老太也覺得那男子活該,幹脆也不說了。

三人回去後,宋老太跟家人們聲情並茂的說起了山上的事,讓家裏人都聽了一回稀奇。

薑沉知道宋酒兒差點出事兒,嚇得幾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隻要不去學堂就要時刻跟在她身邊,讓宋酒兒很不習慣。

之後,他們就要忙著搬家的事了。

隻是這天宋酒兒在百草堂坐診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這婦人正是那天在神女廟裏被人罵生不出孩子的兒媳,她一個人帶了個丫鬟進了店裏,在看到宋酒兒的時候才摘下帽子。

見到這麽小的孩子一本真經的坐在桌後給人看診,還把藥材和劑量都說的清楚,寧慧君知道自己沒來錯地方。

“小妹妹,你是百草堂的小大夫?”

宋酒兒一板一眼的說:“我是百草堂的坐診大夫,隔一天來一次,但我不是小大夫。少夫人,您是來給自己看診嗎?”

這孩子的眼睛圓溜溜的,黑的好像寶石一般,好像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寧慧君怎麽都沒想到自己能在一個孩子臉上看到這種眼神,實在是太矛盾了。

而且,她的心思也確實被說中了。

“宋大夫,麻煩你給看看,這方子到底是治什麽的?”

她拿了一個方子出來,字跡很工整,而且還是簪花小楷,女子的筆跡,很明顯是後來謄寫的。

“這是誰的方子?”宋酒兒已經看明白,但還是要問一問、

寧慧君苦笑道:“是我相公的方子,我無意間看到記下來的。”

原來如此,看來跟她想的一樣。

她直接把方子推回去,清楚明了的說:“這個方子是治療腎虛為輔助,治療不孕不育為主。”

這一看就是給男人開的治療腎虛的藥方,看來是寧慧君相公吃的藥了。

果然,寧慧君苦笑了一下,忍不住說:“實不相瞞,自打那天從神女廟回去後沒兩日,我相公就病了,開始不斷地吃藥。他們隻說是治療風寒的,我卻不信。”

好好地突然就風寒了,還躲在屋裏誰也不見,沒有問題才怪。

所以她想盡辦法拿到了藥方子,但又找不到合適可靠的大夫,便想到了那個小丫頭。

打聽了許久,才終於找到人。

現在得了答案,她的心也死了。

宋酒兒說:“這個方子不夠完善,吃一年也未必能治好,少夫人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改一改。”

他們家估計是偷偷摸摸的找了郎中,也不敢大張旗鼓,所以找來的郎中醫術不怎麽樣。

這藥開的很苦,還加了兩樣根本沒太大用處但是十分苦澀的藥,其他還有更好效果的藥沒加,吃了這藥確實要很久才能好。

看這開方子的手法,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寧慧君搖頭:“算了吧,不需要了。謝謝你啊宋大夫。”

她給了豐厚的診金,帶著人就走了。

沒幾天,據說鎮上就爆發了一樁鬧得很難看的和離案。

因為事情鬧得很大,還都是百姓們感興趣的事兒,所以傳的也很廣。

宋老太剛好去買過年要用的年貨,聽人家說了一嘴巴,回來就跟大家學。

“我跟你們說,絕對是那天我們在神女廟遇見的那家人。那婆婆和兒子缺德啊,一個勁的擠兌媳婦,說人家不能生,是不下蛋的母雞。”

“結果你們猜怎麽著,咱們酒兒看了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男的不能生,他腎虛。人家媳婦不願意,找了娘家人,跟他和離了,哈哈哈哈。”

她說的眉飛色舞的,唾沫都噴出來了,宋酒兒趕緊抱著碗離她遠一點,薑沉也護住了她的碗。

李翠紅跟她一樣八卦,趕緊問:“酒兒啊,你跟二嬸說說,那人還能治好嗎?要是治不好,這輩子不就廢了嗎,萬貫的家財也沒人繼承。”

她想想就覺得可惜,那些家財要是她的該多好?

“不知道。”

宋酒兒小口吃完了碗裏的飯,擦擦手,這才慢條斯理的回答她的問題。

“沒給他把脈做詳細的檢查,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過看他麵色,病的不輕,就算治療估計也要很久。”

“啊呸!”宋老太不屑的說:“他們就是活該,是報應。”

李翠紅也說是,婆子倆又八卦起來。

而他們家很快也迎來了喬遷宴,一家子都換了新衣服,精神飽滿的準備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