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開藥方
對於小丫頭如此癡迷於錢財,他也是沒有辦法,也許是這些年來那件事情的經過,讓小女人沒有了安全感。
之前總能聽到小丫頭念叨,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自己雙手掙來的,永遠都不會跑。
所以她想幹什麽他都支持,默默的在背後幫扶,做她的後盾,讓她沒有後顧之憂,她想要安全感那他就給。
沒有任何猶豫,他將那一箱黃金抱起,大步出了藥鋪,雲柔也沒有繼續呆在藥鋪,跟著出了門上鎖,乘坐馬車回了攝政王府。
這邊蘇沫很快跟著蘇陽來到了丞相府,下了馬車,看著這久違的三個大字,也隻有在原主記憶中呈現過,嘖嘖嘖,還挺氣派的。
蘇陽在前麵領路,很快來到了溪楓院,進了院子便聽到輕微的哀嚎聲,蘇沫不緊不慢地跟在蘇陽身後。
來到門前,雨彤將門給打開,蘇沫走了進去,當蘇煙的麵容呈現在自己麵前時,她也是尤為的吃驚。
此時的蘇煙雙眼凹陷,眼圈烏青,那大大的黑眼圈,將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麵黃肌瘦,雙目中滿是紅血絲,頭發淩亂,哪還有平日裏半絲的小姐貴氣,此時猶如那瘋婆子似的。
看到她進來,她情緒有些激動,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雨彤走過去將她扶起,蘇煙顫顫巍巍的走到蘇沫跟前,竟然朝下跪。
“救……救我。”
她那泛著紅血絲的雙眸,已有淚水浸濕,此時蘇沫就猶如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的抓著蘇沫的手不放。
“放開,我就是來救你的。”
看到此情此景,蘇沫隻是感歎,人啊不作死就不會死,這都是蘇煙自作自受,比起四年前她對原主所做所為,這隻不過是收一點利息罷了。
同情嘛,絲毫沒有,此時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真的很想問,做小三的滋味好不好受?
她蘇煙之前明目張膽同夜景翊一起,**撬牆角之時,可有想過有朝一日會遭報複?
爽時倒是自在了,但人總要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蘇煙聽到她如此說,急忙放開了她。
乖乖的回到**躺下,蘇沫也不磨蹭,當著蘇陽的麵,裝模作樣,上前把脈,望聞問切使了一遍。
在父女倆緊張的情況下,她微微歎了口氣,似有些棘手的說道。
“這病可真是蹊蹺,我想問一下姐姐,這病你是不是突然間發作的?”
蘇煙連連點頭,“是,就是突然發作的,毫無預兆。”
蘇沫再次點頭,看向蘇陽道。
“那就是了,我猜測這病應該是以前從娘胎就帶出來了,就是慢性毒,當然你們別誤會,這不是別人想要害姐姐,以我的判斷應該是夫人懷姐姐的時候每天大補,吃各種單好的補品,安胎藥等等。”
“可眾人都不知是藥三分毒,補太過了那毒素就慢慢進到了胎兒體內,這就有了如今的局麵,不過說起來這病說難治也倒還好,說好治亦有點難,隻不過姐姐要吃些苦頭了。”
現在蘇沫扯淡的本事,可謂是張口就來,看看把在場的父子倆人忽悠的,明顯已經相信了她的話。
再聽到她說這病能夠治愈,父女倆都很激動,蘇煙滿眼的都是希冀。
“妹妹,隻要能夠治好我的病,什麽樣的苦姐姐都能吃。”
蘇陽此時也是高看了她幾分,就連太醫院首也無法的病,這丫頭竟然能夠看出病因,不得不讓人信服。
“需要什麽藥材盡管說,本相定讓人備好送過來。”
蘇沫點了點頭,不多時一個丫鬟拿著筆墨紙硯進了房,蘇沫在紙上寫了一大篇,其中藥材全都是最昂貴的。
像人參靈芝這一類的,那自不必說,反正喝了也沒什麽事,補身益氣,讓蘇煙喝個十天半月,再換另一副藥,喝它個一個月再說。
都以為寫一篇就夠了,沒成想蘇沫寫完了一張,又開始寫第二張,也是滿滿的一大篇。
字體咱就不多說,簡直是慘不忍睹,但是裏麵的藥材貴得離譜,但是蘇陽也隻能心頭滴血。
將最後一張紙寫完,蘇沫拍了拍手,將兩張紙遞給蘇陽。
“這是兩副藥材,第一副吃半個月,第二副再吃半個月,那這病也就治得七七八八了,這筋骨疼痛的症狀,也能隨著時間慢慢的變化,過十天半月的,自然就能正常行走了,不用太過憂心按方抓藥就是。”
現在她的活基本上已經完成,蘇陽一聽,鄭重點頭走了出去,將藥方交給了丫鬟,讓她轉交給李管家,讓他下去辦。
陳氏此時才姍姍來遲,一臉的憂愁,跑進了房間,看到此時女兒精神好了不少,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蘇沫,煙兒的病真的有救?”
蘇沫不置可否點了點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方子我已經開出來了,現在我也該走了。”
誰知她這話一出,陳氏就猶如炸了毛的貓,滿臉戒備的看著她。
“不行,你必須得陪在煙兒身邊,至少要等到她喝下藥,平平安安才能走。”
蘇沫也無所謂,雙手一攤說道。
“行,你們慢慢弄,不過先給我準備一個客房,我要休息。”
蘇沫很快被一個丫鬟帶了下去,果真給準備的就是客房,還算是幹淨整潔,沒有異味也算是能夠接受。
把門一反鎖,蓋上被子呼呼大睡,累了一天也沒能休息一會,早就已經困成狗了,也就隻有她心這麽大,在這豺狼虎豹的地方,還能如此安心的睡覺,讓人不服也難。
丞相府上下忙做了一團,時間飛逝,此時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已經到了用晚膳的時間。
陳氏一直看著女兒將藥喝下,一直看著沒什麽其他不舒服的,還時不時問女兒好一點沒?
蘇煙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陳氏讓丫鬟來叫蘇沫,此時蘇沫才醒過來,一起來看外麵天已經快黑了。
驚的她一下彈跳坐起了身,急急忙忙往外走,看著那暗沉下來的天說道。
“我怎麽一睡就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