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懟陳氏

這句話差點沒把陳氏給氣死,這小蹄子幾年不見,真的是膽子大了,越發的是伶牙俐齒,陳氏心裏再氣,表麵功夫做的卻是十足。

“阿沫,母親知道這些年相府沒有管你,你心裏有怨恨,但是這樣做你爹爹是有意圖的,他想讓你快些成長,現在你應該深有體會,老爺確實沒有做錯,你已經成長,能夠獨擋一麵了,往後你們母子四人方能過的好。”

蘇沫聽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厚顏無恥,能夠說出這樣恬不知恥的話來,真是都想給她鼓掌叫好了,她冷冷一笑。

“夫人這句話可謂是詮釋了,何為厚顏無恥四字。”

這句話說出來,已然十萬分不給這老女人麵子了,丞相府早早的就不把她當成二小姐了,她還需要客氣?

這句話讓陳氏氣得臉瞬間發青,能看到她臉部的肌肉幾乎都在顫抖。

“蘇沫,你怎麽能如此同母親這樣講話?還有沒有家規了?你如今離開相府才四年多的光陰,竟是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就算你嫁出去了,你依舊是留著老爺的血液,一筆還寫不出一個蘇字,現在你姐姐身患重病,讓你去瞧一瞧,怎的如此困難?還是說你現在在攝政王府,眼也被養高了?”

陳氏一口氣罵道,蘇沫雙手環胸低低一笑。

“雖然一筆寫不出一個蘇字,我身上確實也流淌著蘇家的血液,但是在我最需要幫助,最困難的時候,你們在何處?何時伸手幫過,或者是過來慰問我一下?現在反倒是你們遇到難了,就想起我這個人的存在了,就用道德來綁架我?不好意思,我已經出嫁和離,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自己決定,如若不爽出門左拐,慢走不送。”

當年的事情,這老女人還有丞相,定然是都知道事情內幕的,但是竟然都幫著蘇煙,所有人都想置她於死地。

現在倒好,看到她如今過得如此輝煌,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醫術如此高超,就想把她拉回來,一句我們是一家人,就能讓她摒棄前嫌?

不好意思她不是原主,如若是原主,那懦弱的性子,那肯定會回去,但是也不可能有那個如果了。

如有如果,也不可能有現在醫術高超的蘇沫,她這個人對什麽事情都分的很清,丞相府現在的做法真的是入不得眼。

為了一個蘇煙,可謂是物盡其用,如果是好生過來請她過去,隻要毛爺爺給到位了,那自然什麽都好說。

反正從古至今都是看毛爺爺,而不是看是什麽人,才去幫忙治病的,沒有銀子寸步難行,沒人看得起,這是世道。

但陳氏這副嘴臉真的是讓人惡心,白當了這麽多年的相府主母,連個表麵功夫都做不到位,她真是懷疑,這女人是如何主持後院這麽多年的?

被人捧慣了的陳氏,何時受到過如此屈辱?就一個小小庶女,竟然還敢如此同她講話,果然小蹄子永遠都上不了台麵。

會醫術又如何,身份永遠都是低下的,哪有她家煙兒嫡女出生好,往後可以直接嫁進皇宮,或者是嫁給哪位皇子,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

這小蹄子想要過這樣的生活,還不是得早出晚歸,辛辛苦苦才能得到,真的是以為在攝政王府呆了幾年,就高人一等了,簡直是做夢。

況且還有一件事,被她抓在手裏呢,她看著蘇沫那張白皙嬌嫩的臉龐,尤為嫉妒的說道。

“蘇沫你別忘了,在丞相府你並不是沒有親人,別忘了生你來到這世上的姨娘,你還不知道吧?你那好姨娘,已經被相爺貶去了後院,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每天吃糠咽菜,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如若你能乖乖聽話,你那姨娘或許還能過得好一些。”

陳氏還以為這件事情能夠牽絆住蘇沫,成為蘇沫的痛點,她哪裏知道,原主的姨娘,對她來說隻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被她生養出來的人已經死去,當然她也並不是說不會管,以前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更不好意思麻煩皇叔。

如今她有能力建造屬於自己的家園,往後定會把原主的姨娘接出來,讓死去的原主能夠安息。

但是此前她真是不知道,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姨娘,竟然會是過著如此慘的生活,此刻她尤為憤怒,丞相府枉為一大家族,竟然能夠做出這樣小人之事。

但是這個老女人真的是小瞧了自己,雖然她同情素未謀麵的姨娘,但是並不會因此就犯。

可能這老女人沒有搞清楚主次之分,現在是她求著自己,救她女兒性命,姨娘的問題,往後她可以慢慢解決。

看著那老女人尤為得意的嘴臉,還以為是拿住自己了吧?她冷冷一笑,尤為譏諷的說道。

“我想告知夫人一聲,你好像把主次給顛倒了,若不是想來治病救人,麻煩不要再此打擾我蘇大夫治病,這樣的行為真的不好,浪費別人的時間,滿足自己的虛榮,不引以為恥,反倒引以為榮,一點大家規範也沒有。”

她說完這句話,冷冷的撇了她一眼,坐回椅子上,冷冷朝外麵喊了一句。

“小雲兒送夫人出去,外麵排隊的,趕緊進來。”

陳氏這次過來,沒想到會反被小蹄子拿捏住,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但是她不能翻臉徹底,女兒的命有可能還得放在這小蹄子手裏,雲柔已經走過來。

“夫人請。”

外麵已經有百姓陸陸續續往裏麵走,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屋中的兩人,陳氏此時已經換上了一副慈母的笑容,對著蘇沫說道。

“行,既然阿沫想要你爹爹親自過來,那母親便回去叫他,啊沫安心等著便是。”

說完老女人扭著臀走了,蘇沫很是無所謂,連個眼神都沒丟給她,忙著自己的工作。

陳氏回到馬車上,終是偽裝不下,露出了那尖酸刻薄之相,滿臉的憤怒,馬車很快啟動,回想起剛剛的事情,她咬牙切齒把手中的手帕都撕了個粉碎,都難以消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