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這麽明晃晃的打聽,當她是傻子不成?蘇沫心中冷笑連連,看著她說道。
“誰說皇叔不管我的事?皇叔當然要管呀,至於什麽時候管,看皇叔有空吧。”
她給了這麽臨摹兩可的回答,就是要讓蘇煙拿不準,整日提心吊膽的過。
果然蘇煙一聽,眉心一皺,這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今日看蘇沫,總是覺得怪怪的,卻又說不上哪裏怪。
蘇煙看了她身側的丫鬟一眼,邁著小碎步往前走來,隻是快到蘇沫跟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腳下一痛,身子就往前傾去。
蘇沫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怎麽會錯過?微風浮動,她將手中早已經藏好的藥粉,輕輕揮動手撒了出去。
被蘇煙吸進了鼻中,蘇沫看著朝自己摔來的蘇煙,順勢往後一躲,避開了她。
眼睜睜看著蘇煙摔了個狗啃泥,心裏竟無比的爽,看著好是解氣呢。
蘇煙隻覺得猛地一下摔倒在了蘇沫腳邊,手掌狠狠地摩擦在,滿是小碎石的地上,頓時隻覺得手火辣辣的疼。
雨彤見狀,急忙走過來攙扶起她,蘇煙的雙手已經有點點鮮紅滲出,被剛剛堅硬的碎石擦破了皮。
“嘶……還不快回去請郎中,給本小姐處理傷口。”
蘇煙看著自己雙手上的傷,疼得直吸冷氣,一邊對雨彤吼道。其實這裏離京城有些距離了,就在雨彤要轉身之際,蘇沫笑著說道。
“蘇小姐與其讓你的丫鬟回去請大夫,我建議你還是現在就上馬車,回去處理傷口吧,你的丫鬟如此一來一回,恐怕你這傷都要留下疤了。”
當然她這純屬就是嚇人的話,就一點皮而已,傷口又不深,怎麽會留下疤呢?隻要不吃辣椒生薑就好了。
顯然,蘇煙這生在深閨中的千金小姐,自然是非常注重自己儀表的,就算是雙手上有一點點疤,也是不允許存在。
雨彤也停下了腳步,等著小姐的再次命令,蘇煙看著麵前的蘇沫冷聲說道。
“蘇沫,你就是大夫,與其跟我說,讓我現在回去找大夫,還不如就地就醫,你幫我治吧,診金自然少不了你的。”
此時蘇煙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轉變,已經沒有了害怕憤怒,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蘇沫。
不得不說,這女人稍稍比蘇沫要高上那麽一點,聽著這女人不要臉的,讓她治病她笑了,直接搖頭拒絕。
“不好意思蘇小姐,你的病我不治。”
蘇煙一聽,立馬柳眉一蹙怒問道。
“為什麽?我可以給你高診金。”
蘇沫冷笑一聲,看著她嗤之以鼻道。
“就以蘇小姐對本人以往的態度,我怕給你醫治了,回頭被你倒打一耙,說我整蠱你怎麽的?這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況且這裏又沒有可以作證的證人,隻能說對不住了,蘇小姐還是另明高就吧。”
要說氣人,蘇莫真的是不甘落後啊!看看這句話,說出來把蘇煙給氣的臉色都通紅,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樣子。
“蘇沫。”
麵對蘇煙的憤怒叫吼,蘇沫隻是攤攤手,這女人絕對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等你給她處理好了傷口,就反咬你一口,跟狗似的,誰敢動手替她醫治?
不過嘛,要是換成平時,也許會整蠱她,替這個女人醫治一番,但是今日不行,今天她連她的衣角也不能沾染半分。
回頭這女人毒發,自己才能夠洗清嫌疑呀,讓她跪著來求自己替她醫治,唉,想想就覺得爽。
“蘇小姐,有這個時間在這對我吼,還不如抓緊回去。”
她說著便往馬車那邊走去,雲柔早就已經退到了馬車這邊,並不是她懦弱害怕,是小姐剛剛示意她離開一些的。
“走吧,回城吃飯去。”
蘇沫來到馬車旁邊,對著小丫頭笑著揮了揮手,主仆倆人前後上了馬車,在蘇煙的注視下揚長而去。
差點沒把蘇煙給氣爆炸了,憤怒的轉身往自己馬車那邊走去,雨彤拿出手帕,要給自家小姐手纏上。
“小姐,奴婢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吧。”
“滾。”
她剛來到小姐身側,就被小姐一把狠狠推開,人也順勢倒下,狠狠撞在一旁的樹幹上。
那樹本來就有老樹皮,還有小木樁凸出來,她這一摔倒臉正好撞在那些樹樁上,人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就流下溫熱。
她伸手一摸一手的鮮血,嚇得失聲尖叫,就算是為奴為婢的丫鬟,這張臉也是很重要的。
就算不說,長的好看吧,一般般才能在府中混得好,如果臉長得奇醜,那注定是要做粗使丫鬟,被下人們排擠的存在。
蘇煙正好要上馬車,被她這一聲尖叫嚇得一哆嗦,回頭正要怒罵,就看到滿臉鮮血的雨彤側坐在樹幹旁。
她也是被嚇得不輕,她不過那麽輕輕一推,誰能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車夫也聽到了尖叫,急忙看過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直抽冷氣,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本來想過來攙扶一把,最終還是忍住了。
“叫什麽叫,要是還沒死的話,就快過來。”
蘇煙沒有半點的內疚,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毀容就毀容吧,要是不行,她再換一個貼身丫鬟就是了。
對她而言,不過是輕描淡寫一句話而已,對雨彤來說,卻是毀了一輩子前程的事。
看到自家小姐說了那麽一句話,便一臉不耐煩無情的轉身上了馬車,雨彤內心第一次有了恨意。
但是又能奈何,現在最主要的是快去城裏找大夫,替她醫治臉上的傷,但願臉上不會留疤。
她掏出手帕,將臉上的血擦掉,用袖子捂住了頭上的傷,才往馬車上走去。
馬車趕得有些急,蘇煙等不及了,害怕手上留傷,等到了京城最大的藥堂,坐診大夫看到主仆倆人的情況時,就想讓藥童過來,給蘇煙處理手上的傷,他給雨彤處理頭上的傷。
孰輕孰重是長著一雙眼的,自然都看得見,坐診大夫剛吩咐完,就傳來蘇煙的怒吼。
“本小姐的傷這麽重,你竟然讓一個小藥童來幫我處理傷,那丫頭不過就一粗使丫鬟而已,臉上留個疤怎麽了?還能金貴過本小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