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臉都黑了

然而人家就當作沒有看到,一臉柔情的笑,拿著食盒上前。蘇沫感覺此時此刻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了,今天的皇叔好奇怪,以前雖然對她說話聲音很溫柔,但也沒有溫柔到如此地步。

看著麵前攝政王,人中龍鳳竟然為蘇沫送飯,一股無名的憤怒夾雜著嫉妒,差點沒將蘇煙的心神吞沒。

同樣生而為人,而她的身份高過蘇沫,乃是丞相府嫡小姐,太子殿下都未曾對她如此關懷過,攝政王卻如此對蘇沫好,那溫柔的眸光之下,明明暗藏著洶湧的情愫。

攝政王竟然喜歡蘇沫,這一認知差點沒讓她吐血,她如何甘心?又怎能甘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竟然喜歡上了這個,跟陌生男子苟且,生下了孽種的庶妹。

放在身側的雙拳不住的攥緊,原本留著長長的指甲,此時已經深深地嵌進了皮肉裏,有絲絲血跡冒了出來,但她絲毫沒有覺得痛。

蘇沫可沒有功夫在理蘇煙,軟榻上還有一個病患等著她呢,剛好現在攝政王過來了,可以幫她撐一下門麵,她邊往屏風那走,邊對夜熠辰說道。

“皇叔,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幫我看一會兒店。”

夜熠辰笑著看了看,鑽進屏風後麵的丫頭,應了一聲。

“好。”

此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剛剛他們沒有對攝政王行禮,瞬間一窩蜂的急忙跪了下去,隨後男男女女,參差不齊的聲音很大喊道。

“草民拜見攝政王。”

整個藥鋪內,就隻剩下蘇煙主仆二人,筆直的站在房中,雨彤反應過來後也急忙下跪,蘇煙微微屈膝給其行了禮。

“臣女拜見攝政王。”

夜熠辰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淡淡的擺了擺手,語氣平淡沒有絲毫起伏。

“都起來吧,就當本王是個普通人的存在就好。”

說了這句話,他便沒再開口,藥堂內瞬間變得安靜無比,蘇煙是如何也呆不下去了,便匆匆忙忙告退,三小隻也自己坐到小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等著娘親。

蘇沫回到屏風後,又給自己跟傷患消了一遍毒,這才開始為人縫合,然後上了裏三層外三層的藥,最後固定住。

她覺得自己動作很快,其實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整個藥堂內,隻聽到她在給病人包紮傷口的聲音傳來。

今日有這個藥,可以給這個病人使用,還是前段日子她煉製出來的藥粉,好在是幫上了忙,她的藥鋪裏連最基本的藥都沒有,畢竟隻給人把脈不抓藥,放太多藥也沒有用。

她就沒有往這方麵考慮過,而且僅有的藥粉,也是為了做實驗才得來的,看來她得關店鋪幾天,去挖一些藥材。

她突然想到她可以去挖藥材,回來製成藥丸藥粉,跟其他藥鋪的藥沒有衝突呀,她是賣藥丸藥粉的,其他藥鋪賣的則是藥渣,沒有可比性,而且往後這些藥,她隻賣給有錢人,畢竟製作這玩意兒,需要精力與時間,不可能賣白菜價的,普通百姓根本就承受不起。

手上最後的動作停下,給病人把了下脈,病人隻是流血過多,她拉開屏風,鬆了一口氣。

在外麵等待的家屬,看到她出來,一窩圍了上來,看著她七嘴八舌問道怎麽樣了。

蘇沫虛抬了下手,“放心好了,病人現在已無大礙,隻是失血過多,斷了的骨頭已經被我固定,抬回去的時候小心些,千萬不要碰到他的腳,我再給你們開一些口服藥,小心養護養個半年就可以下地了,七日後換藥再過來找我。”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他這個腿骨頭都斷了,所以養半年那是必須的,三人中一個男的聽到隻用養半年就可以下地了,明顯鬆了一口氣,想來這人就是罪魁禍首,給人把藥方開好,就將人給抬走了。

夜熠辰將飯菜擺好,明顯就是讓她先吃飯,原本排隊的百姓看到,愣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紛紛別過臉,蘇沫不好拂了皇叔的顏麵,隻能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碗飯繼續工作。

還提前給大家說了,明日她要去挖藥材,所以不開門,夜熠辰在她吃飽後就帶著三個孩子回府了,忙活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時分才回到府裏。

夜熠辰看到她走進院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眸光深深看向她。

“你要去挖藥材?”

蘇沫點了點頭,“嗯,就光是給人看病,掙不了多少銀子,而且有身份的人也不到我那兒去看病,所以我想去挖一點藥材,製成藥粉,跟藥丸賣給達官貴人。”

夜熠辰沒說話,蘇沫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寢室,丫鬟已經給憊好了熱水,待她沐浴更衣出來,就看到二丫站在門口,她才想起有這麽個人。

“奴婢見過小姐,還請小姐給奴婢賜名。”

二丫明顯被教過,行起禮來有模有樣,她雖有孩子,但沒成親更是沒夫君,所以府裏人都叫她小姐。

“那往後便叫雲柔吧,你我不必拘謹,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鬟。”

又過問了幾句她父親的喪事,來到涼亭陪小奶包們用了晚膳,她就回房休息了,雲柔就在她隔壁房住下好伺候。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霧蒙蒙的,蘇沫便起來了,雲柔給她身上披了一件薄鬥篷,太早還是有些涼氣的,蘇沫剛來到院中,要抬步往外走。

眼角餘光就見,從涼亭裏走出一高大身影,嚇了她一大跳。

“皇叔你怎麽在這兒啊?”

夜熠辰快步走了出來,來到小丫頭跟前說道。

“走吧。”

蘇沫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麵的人便已邁開長腿往前走去,搞什麽皇叔竟要跟她去挖藥?很想問原由,但咱也不敢問呀。

城外——

一條泥濘的小路上,一個高大的身影身側,蘇沫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這老天爺可真會開玩笑,她們剛上山挖了沒多久,就下起了雨,皇叔帶著她想回馬車上避雨。

剛走到半路就下起了小雨,很快將地麵打濕,眼看著馬車在就在眼前,但眼前的路變成了泥濘不堪的泥巴路,她看看自己的鞋,又看看皇叔的白鞋已變成黃色,還有稀泥沾在鞋上,還有衣擺上,在往上皇叔的臉已然變黑。

呃!這個…咳她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