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針鋒相對：皇後的刁難
“這次大祭司出關，會在京都暫時住上一段時間，這是我大岐之福氣。朕太高興了，來，朕再敬眾愛卿一杯！”皇帝開懷大笑，看得出心情無比愉悅。
在場的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連連回敬。
皇帝高興，他們也高興，畢竟終於能見到這位大祭司的真麵目了，他們也很激動。
這時，上官皇後慢條斯理地啟言：“皇上，既然今天大家這麽高興，不如讓瑩雪即興表演一番，為大家助興可好？”
在場眾人一聽，瞬間來了興致。
沈家千金沈瑩雪乃京都第一才女，由她來表演助興最好不過。
沈瑩雪嬌羞一笑，不好意思地回道：“承蒙皇後娘娘抬愛，隻不過瑩雪今天身子欠佳，恐怕有負眾望。”
“既然如此，那就讓太子妃替你出場吧。”上官皇後看向付靈音，笑得意義不明。
誰不知道太子妃付靈音小家小戶出身，沒有任何才藝，讓她代替沈瑩雪表演，分明就是有意刁難。
南宮塵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也沒有替付靈音說什麽話，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南宮皓本想阻止皇後不要讓付靈音丟人現眼，但想到可以趁這個機會讓她出醜，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皇後娘娘說的是，就讓太子妃出場表演一番吧，咱們都還沒見識過太子妃的本事呢！”
在場一些貴女們大多數知道付靈音無才無藝，都一臉看笑話的得意表情，其他不明真相的則是期待著表演助興。
素璃雖然跟了付靈音一個多月，但並不知道付靈音才藝如何，見她那副鎮靜自若的神情，應該沒問題吧？
至於皇帝，他明知皇後是在故意刁難，卻不開口阻止，而是以一種微妙的表情看向付靈音，道：“既然大家這麽期待，太子妃就為大家助助興吧。”
看著一雙雙朝她投來的目光，付靈音慢慢站起身，宛然笑答：“即然皇上和皇後娘娘都開口，臣媳雖然不才，也隻好獻醜了。”
她頓了頓，又道：“不過臣媳要表演的不是才藝，而是武藝。以武助興，正好符合今天迎接大祭司之宴，皇上覺得如何呢？”
宴會上的節目從來都是才女演奏歌舞和樂曲，還未聽說過以武助興。
不過武道的確是大岐最出色的表演，但一般女子哪會什麽武道，隻會幾下拳腳功夫可別出來丟人。
一些貴女忍不住偷笑，這太子妃就是個草包，還想以武助興，真是不自量力！
南宮皓也鄙夷出聲：“付靈音，你沒本事就大方地說出來，表演什麽武藝，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讓人看了徒增笑話罷了。”
“太子妃，你根本就不會武功，在皇上麵前信口開河，你可知這是犯了欺君之罪！”上官皇後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臣媳說了以武助興，當然是會武功才敢獻醜的，娘娘還未看就定臣媳欺君之罪，未免也太過草率。”付靈音凜然無畏地回道。
“你……”上官皇後一怔，她知道付靈音這兩天性情大變，但未料到她竟敢連她這個國母都頂撞。
隨即，皇後緩過神來，目光犀利冰冷：“好！那你就以武助興來讓大家開開眼界。不過本宮事先聲明，若你隻會耍些拳腳功夫而沒有真本事，那就是在愚弄皇上，到時別怪本宮賜你一個欺君之罪，論罪當斬！”
話音剛落，四周瞬間響起一片抽氣聲，眾人皆是震驚不已。
論罪當斬，這懲罰也被免太過嚴重！
有些人則是幸災樂禍，比如南宮皓，死醜八怪把皇後得罪了，看她怎麽個死法？
沈瑩雪唇角微揚，隱含得意之色。
付靈音眉心緊蹙，這老徐娘好狠的心，一來到就想置她於死地，不禁握緊了雙拳。
素璃在旁著急了，忍不住出口幫襯：“皇後娘娘，表演隻是助興的節目，會就會，不會就不會了，用不著欺君之罪這麽嚴重吧？”
上官皇後眼神鋒利地掃了他一眼，再看向付靈音，嘲弄道：“太子妃怎麽不出聲，害怕了麽？本宮就知道你根本就是空口說胡話，明明是個草包，也敢愚弄皇上，愚弄本宮，真是不知死活。”
付靈音忍不住了，這老徐娘越說越過分！
自己今天要是不挫挫這女人的銳氣，那今後在這裏也別想抬得起頭了，恐怕還會繼續受這些烏龜王八的王八氣！
士可殺不可辱，她豁出去了！
“皇後娘娘別心急，臣媳當然會表演，不過皇後娘娘，如果臣媳能證明自己並不是空口說胡話，那娘娘就得給臣媳磕頭道歉！”付靈音高聲說道，眼神無畏地直視著皇後。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啞然，都不敢置信地看向付靈音。
她竟敢要求皇後給她磕頭道歉，這太子妃也太大膽了吧……
高座上的皇帝依然沒有出聲，隻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發展。
不過付靈音的大膽言行，有點讓他刮目相看。
“放肆！”上官皇後雙眸一凜，臉容陰沉地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算個什麽東西，竟敢要本宮給你磕頭道歉，你受得起嗎？！”
付靈音一點也不被她的怒氣嚇到，反而振振有詞地說：“臣媳若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那就是皇後娘娘汙蔑了臣媳，難道娘娘不應該道歉麽？”
都快要給她逼死了，還怕個毛線啊，不討回點利息怎麽對得起自己。
“你——”上官皇後鐵青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小靈別說了……”素璃拉了拉付靈音的衣袖，想讓她不要跟皇後硬碰硬。
可付靈音依然甩都不甩他，急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氣氛僵持之際，皇帝終於出聲：“行了，不要因這種小事起爭執，樊少主說得對，宴會表演隻是一個助興節目，沒必要搞得如此嚴重，就讓太子妃正常發揮吧。”
誰知上官皇後卻不肯善罷甘休，她冷冷反駁：“皇上此言差矣，太子妃缺乏禮數，以下犯上頂撞本宮，還大言不慚。要是這樣都能全身而退，那以後誰還會將本宮這個皇後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