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請君入棺
“離開這裏!”
我拉著陸雅茹換了一個相反的方向,跑了過去。
可是,那口白皮棺材就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唰地一下子,旋即掉過了頭,向我們這裏追了過來。
再換個方向,白皮棺材同樣又跟上來了。
真是日了鬼了,我們好好的兩個大活人,硬是給一口白皮棺材給盯上了,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我和陸雅茹被這口棺材追得氣喘籲籲。
幹脆,我們兩人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我就不信,即使被這口棺材追上了,又能拿我們怎麽的?
轟!
那口白皮棺材直接停在了我的身邊。
棺材好像是新做的,圍繞在棺材的四周,張貼了十二張黃紙符。
顯然,這些黃紙符應該用什麽特殊的油脂浸泡過,否則,在這麽大的風雨中,早就爛掉了。
嘭嘭嘭……突然間,從棺材裏麵傳來一陣敲擊聲,甚至還有抓撓聲,好像有人被囚禁在裏麵,正向我們呼救。
“怎麽,這棺材裏有活人?”陸雅茹的眼中掠過一抹錯愕,說道。
我眉頭緊皺,說道:“不管裏麵是活人,還是死人,都不要管!”
在這個空曠的荒野中,無緣無故冒出來一口棺材,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更何況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完全是霍瘋子利用了什麽幻術,讓我們進入了他所控製的地方。
讓我氣悶無比的是,現在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範圍內,而我卻有想不出辦法離開這裏。
誰料,陸雅茹在聽了我的話後,秀眉緊蹙,說道:“夜十三,如果囚禁在棺材裏的活人,有可能是我們所熟悉的人呢?”
“無論是好是壞,我們都得打開看一下!”
陸雅茹的話,又讓我猶豫了!
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霍瘋子在棺材裏囚禁的是我們所認識的熟人,我們卻作壁上觀,讓人家被活活悶死在棺材裏麵,恐怕我和陸雅茹的良心,一輩子都要受到譴責。
更何況這個霍瘋子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沒有什麽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那就開棺看一下吧!”我略一沉吟,說道。
這口棺材的棺蓋被七顆鉚釘死死釘著,如果要打開棺蓋,首先得將那些鉚釘給起出來。
雖然我們手頭沒有專用的工具,但好在還有短刀。
我和陸雅茹站在棺材兩側,貼著鉚釘附近把刀插進去,用勁撬。
還好,我們手中的短刀可不是一般的鋼材製作的,其硬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十來分鍾後,七顆鉚釘都被一一起出來了。
嘭的一聲,當我掀開棺材蓋,目光落進棺材裏麵的時候,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傻了。
這……
一陣心慌意亂,我感覺到無所適從。
在棺材裏麵,交疊躺了兩個人!
一個是陸雅茹!
另一個是我!
問題是……這兩個人的身上寸縷不著。
而且,就那麽纏疊在一起,讓任何人看了,純粹的是少兒不宜。
這一種畫麵讓我的臉難得紅了!
我偷偷地看了一下陸雅茹,她的臉更是紅得要滴出血來了。
“這……怎麽會這樣?”
陸雅茹媚眼欲滴,咬著嘴唇,羞得無地自容。
“嗷!”
可誰知,陸雅茹的話音剛落,棺材裏的我突然發出一聲怪叫,直接跳了出來,向她撲了過去。
“小心!”
我朝陸雅茹叫喊了一聲,也不忘提醒她,“那不是我,幹他!”
好在陸雅茹手疾眼快,身形向前一掠,淩空飛起,將手裏的鋼絲刷狠狠刷在對方的胸口上。
“嗷!”
我用手捂住胸口,發出狼一樣的慘嚎聲。
誰說棺材跳出來的不是我啊!
那種深入骨髓、讓人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疼痛,使得我眼前一黑,腳下一連幾個趔趄,差一點暈死過去。
陸雅茹從對方的身上收回鋼絲刷,而我的胸口卻又少了一大片肉。
“啊,夜十三,我怎麽傷到你的身上了?”
陸雅茹大驚失色,大聲叫喊道。
嘭!
而就在這個時候,棺材裏的那個陸雅茹也跳出來了,縱身一躍,向我凶狠地撲了過來。
問題是,我手裏拿著短刀,根本就不敢向她下手。
驀地,我想起爺爺生前曾經對我說過的一件事情,在道術中,有一種極其邪惡的禁術,名叫“請君入棺”。
其操作手法,就是事先在棺材裏放上一張剪紙的人,合上棺蓋,釘上鉚釘,再在棺材的周圍張貼上黃紙符,這能使棺材裏發出一種撞擊聲,不清楚的人,還以為裏麵被囚禁了活人。
當你將棺材蓋揭開的時候,你的魂魄迅速就會被引進棺材裏的紙人上麵,形成一個實體的人。
而你本人卻連一點知覺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如果棺材裏的人向你發起了攻擊,你要是還手的話,傷害卻是你自己。
這就等同於自殺一般!
真沒想到,霍瘋子為了對付我們,連這種禁術也用上了!
在我弄明白這一事情經過後,我連忙向陸雅茹叫喊道:“快,撕掉棺材周圍的那些黃紙符!”
要想破掉這一禁術,唯一的辦法,就是毀掉黃紙符。
我忍住胸口劇烈的疼痛,搶過去,撕起棺材上麵的黃紙符。
一刹那間,陸雅茹也好像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趕到棺材前和我一道撕起上麵的黃紙符。
哪料,從棺材跳出來的陸雅茹和我,看到我們在撕扯棺材上的黃紙符,尖叫了一聲,分別向我們兩人發起了進攻。
那個陸雅茹一記連環鴛鴦腿,踹得我差一點將五髒六腑給吐了出來。
而我一點都不敢反抗,咬著牙忍著全身的疼痛,手忙腳亂地埋頭撕著棺材上麵的黃紙符,真正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陸雅茹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被棺材裏的我也打得暈頭轉向,一臉的痛苦和憋屈。
好在我們心裏都很清楚,如果和棺材裏的人計較,那就是給對方的傷害。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清理掉棺材上麵的黃紙符。
不管對方如何下手,我們手上的動作不僅沒減緩,反而變得更快。
十分鍾不到,棺材四周的黃紙符被我們都清理得幹幹淨淨。
當我們撕下最後一張黃紙符的時候,那口白皮棺材嘩啦一下子,散了架,木板一塊塊地漂浮在了水麵上。
與此同時,從棺材裏跳出來的我和陸雅茹,也都撲倒在水裏,化作了兩個紙人。
我和陸雅茹都朝對方望著,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兩個人都被揍得鼻青眼腫的。
“好疼啊!”
這時,我感覺胸口一陣劇痛襲來,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我緊緊地捂住胸口,鮮血不停流了出來,落在腳下的水裏。
說起來我真夠慘的,胸口連續三次遭到重創,如果不是我體質有異於別人的話,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的叫疼聲剛剛落下來,嘩啦一下子,從水裏冒出一隻黃鼠狼,足足有半隻成年羊那麽大。
它兩眼泛著紅光,直勾勾地瞪著我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