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家屬簽字

蘇寒放下手中的茶,對韻詩點了下頭:“起爐煮花茶,給奕王煮**茶,蘭陽郡主泡桂花冬枝茶,我與殿下喝花果茶,準備吧。”

“是,王妃。”韻詩放好藥箱,轉身對守在門口的下人點了下頭,隨著她們去了外間。

蘇寒這才看向蕭沐庭:“我還是想把醜話說在前麵。”

“嗯,好!”蕭沐庭對她點了點頭。

蘇寒看向奕王,語氣和神情都很平靜:“奕王的病,非一日所得,想必,原本那個想要加害於你的人,也並非是想置你於死地,不過就是想勸退!”

“勸退?”蕭沐庭和奕王同時皺眉,開口,表情都如出一轍。

蘇寒的目光在兩人麵上掃了一下,再淺揚了下嘴角。

“聽殿下說過,奕王現年二十一,比我家殿下小三歲,而在你六、七歲時……”蘇寒緊皺眉頭的閉上眼,再睜看一臉糾結的看著蕭沐庭:“咦?不對呀,他初生病時,怎麽會在宮裏呀,那時候不應該是……你父,父皇還在位嗎。”

蕭沐庭輕笑的對她點了下頭,那邊的奕王和蘭陽郡主也笑了。

蕭沐庭解釋著:“是父皇在位時,宴昊自小聰明,父皇很是喜歡,在他開蒙時,就直接在宮裏的太書院,與皇子們一起上學,由太傅一起教授,所以起居,自然也就在宮裏了。”

“哦……那就難怪人家對你下手了,你這也太搶眼了。”蘇寒輕鼓了下她的腮。

奕王再對她抱了下拳:“多謝小皇嬸誇讚。”

“我這可不是誇你,而是羨慕,你命真大。”蘇寒不客氣的給了他一盆冷水。

奕王也不在意的輕笑一聲:“這回,侄兒明白了,什麽是勸退了。”

當然,蕭沐庭和蘭陽郡主也明白了。

“太過耀眼,就會遭人妒忌,對你下手不算輕,但也沒要了你的命,隻是讓你退出了一個血腥的競爭,不過這後來的手段嘛,我想啊……你是不是又擋了誰的道了。”蘇寒目光突然興奮了起來,還有點八卦的想聽小道消息的樣子。

奕王微垂著頭,沉思了一會兒,輕搖頭:“就本王現在的這般樣子,還能擋誰的路,沒必要啊。”

沒聽到她想要的故事,蘇寒有點小失望的撇了下嘴。

蕭沐庭真是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再伸頭輕摸了下她頭。

“蘇大夫,再說說,這後來中的毒,是一種什麽樣的?”他隻能轉移話題。

蘇寒萌萌的大眼睛再眯了成了月牙狀,濃密的睫毛半擋著眼睛,很是俏皮。

“一個不入流的毒,但卻很惡心,殿下,你聽說過,五毒散嗎?”蘇寒輕鬆的一笑。

蕭沐庭這次真的驚訝了:“五毒散,那不是致命的毒嗎。”

蘇寒輕點了下頭:“找不到對應的解藥,是致命的,不過奕王的這個毒,不是五毒散,隻是與之有一曲同功之妙,是用五種不同的蛇毒,進行配製的,而且在這個毒中,再加入了一種毒,你能猜到是什麽嗎。”

蕭沐庭眉頭緊皺的想了下,再看向她:“蠱毒!”

“聰明!”蘇寒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蕭沐庭表情陰沉了下來,目光也有了一絲寒意。

奕王放在輪椅把手上的手,也用力的捏著,關節泛著白。

蘭陽擔心的看著奕王,難過的道:“奕王哥哥,你都在外遊曆了一年了,怎麽還會有人想要害你呢……你又不像蘭陽,有東西讓人覬覦,這些人的心,怎麽如此惡毒。”

奕王閉著眼,呼了口氣,很是悲涼。

蕭沐庭再看向蘇寒:“寒兒,可有解。”

蘇寒輕呶著嘴:“說實話吧,不好解,原本的毒,一直沒清除,在他的身體裏,時間過長,都侵蝕了骨血,這後一種呢,雖然霸道,但好在,這下毒的人,沒理會他原本所中的毒,隻管現在了,所以,他才沒死成。”

蕭沐庭恍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兩種毒,相抵了。”

蘇寒對他淺笑的點了下頭:“對,他命真大。”

對於這個意外的驚喜,蕭沐庭還真是沒想到,也輕笑出聲。

蘭陽也高興的笑了,可又問道:“小……蘇,蘇大夫,那您剛剛說,還要換血除毒,那是怎麽回事呀?”

蘇寒聳了下肩:“就是我剛剛說的侵蝕,因為他現在全身的血都是毒,想要放血的話,他必死,但換血就不一樣了,一邊放,一邊輸入進去,把毒血放出,存著好血,他不就活了。”

“啊?這能行嗎?”蘭陽真的不敢相信,小臉糾的都快成包子了。

蘇寒點頭:“危險自然是有的,但成功率也不低,我現在能給出的,是五成。”

所有人再次沉默了。

這個機率不算高,但也不低。

試的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試的話,也隻是等著毒發身亡。

隻是死亡的時間問題。

奕王這時,下了決心,手在椅把手上用力一握後,抬起頭來:“有勞蘇大夫!”

蘇寒對他一笑,卻輕搖頭:“隻你一個人同意,可不行,需要家長簽字。”

“啊?”奕王再是一愣。

蕭沐庭也一樣,沒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蘇寒指著奕王,看向蕭沐庭:“你別看我,你不能簽,人家有親爹的,要簽也是他爹簽,你這個親叔叔也得靠邊站。”

蕭沐庭頓時明白了她的想法,扭頭得意的揚起了笑意。

這種被她保護的感覺,是真挺好。

奕王也明白了,扭頭也是一笑,再笑看向蕭沐庭:“小皇叔,有福氣。”

“那是自然,也得多謝皇上,皇恩浩**。”蕭沐庭眼中閃著笑意,可嘴角卻是嘲諷之意。

蘇寒看兩人還寒暄起來了,不由的翻了下白眼。

“我說的可是很嚴肅的事,因為此事很嚴重的,除非,你治病之事,不讓外界知道,但這是在京城,哪有不透風的牆呀,一旦要是有了萬一,我家殿下就遭殃了,還是要與至親的人說明的好,必須白紙黑字的寫明,就算有什麽不好的後果,也不能牽扯到別人,我才能出手,不然,免談。”蘇寒說完還揮了下手。

正在這時,韻詩帶著奕王府的幾個下人,將煮泡好的花茶端了進來。

她立即伸手求要著,拿過去後,美美的喝著,小腿還輕悠了起來,與剛剛嚴謹又權威分析病情的她,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