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個受害人
葉北生給陸嘯打了電話，可好久都沒人接，他記得陸嘯一個人住，陸嘯的老婆在多年前去世了沒有孩子，因為工作忙也沒再找，警隊出了名的孤家寡人工作狂。
開到陸嘯家，可鄰居說陸嘯很多天都沒回來了，葉北生心裏浮上一層憂色。
正疑惑著突然接到了張蓮的短信，“刑警隊前咖啡廳見。”
葉北生到的時候，張蓮神神秘秘的叫他進了小包廂，葉北生奇怪的，“小趙呢？”
“外麵放風呢。”
“啊？”
“你先看這個。”
“什麽。”
竟然是王麗英生前的行動軌跡，接觸到的人以及幾個重點觀察的對象，王麗英的室友，同學男友“這個是？”
張蓮卻興奮地，壓低聲音，“方隊讓我給你的。說你也在調查這個案子。”
葉北生疑惑極了，他請求來方隊組裏一起調查，方隊說要懂規矩，可為什麽私下還給他資料讓他自己查呢？
“你就別管那麽多了，方隊授意的，肯定是局裏同意的，他的為人你還不知道？”
“我隻是覺得這事有問題。”
張蓮轉著眼睛，“就算不給你，你自己不也得弄這些資料。你先看，走訪調查王麗英根本不是表麵上的樣子。”
這一點葉北生在其室友那邊聽說了一些，可意外的是，張蓮指著資料，“外表是個活潑可愛花錢大手大腳的女孩子，實際上她條件困難，生活費都要自己解決，但她營銷出來的人設是小康家庭接近白富美。
她男友喬歡最初追她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後來在一起知道被騙也沒和她分手還給她花錢，可王麗英的欲望似乎不止於此，喬歡家裏不同意，縮減了他的生活費，王麗英和他大吵了一架，她要維持人設不得不勤工儉學，怕同學知道，所以不敢參加學校的了，私底下找活。
喬歡說的那個學長柳溪澈，金融係研究生，給王麗英介紹過工作，這個學長在學生中經常介紹工作，大家對他印象都挺好的，但實際上他是通過給別人介紹中間商賺差價。但案發的時候他確實不在安城。所以排除了嫌疑。
“意思是，現在和王麗英有關的室友，學長，男友都有不在場證明，也就排除了情殺，是隨機殺人，可是。”
葉北生把昨晚和米嵐的分析說了，意思是很大可能性是學生。
張蓮驚奇的瞪著眼，“這心理分析做的好。”
想到這眯起眼睛，“你什麽時候學的心理學。”
“是米嵐。”
“米小姐？”
張蓮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找出米嵐的資料，“米嵐主修金融，可金融係的成績比不上第二學曆心理學成績，雖第二學曆，可她的導師卻很重視她，你知道她導師是誰吧？喬娜。”
“喬娜？”
“這是她英文名，她的中文名叫房美一，是安城，不，全國都很有名的心理學大師，她當年的犯罪心理側寫簡直神話，本來最次也要留在京城，卻非要來安城心理係教書，是個挺傳奇的人物。
那既然米嵐是喬娜老師的學生，分析的肯定很對，總之如果是學生範圍就廣了，我們之前對學校給的當天在那教室上課的班級逐一排查，可第一節課一百多人在那個教室，挨個詢問角落裏的同學是誰，大多數都沒印象，隻一個小姑娘說好像是一對情侶。
那天上的課是藝術電影觀賞，看電影拉上窗簾，燈也關了。所以大家不記得角落裏的是誰。”
“那第二節課有人注意到嗎？”
“第二節課沒有人坐在窗邊。”
這一點葉北生相當意外，腦子飛快轉著，“如果說第一節課王麗英被拴在外麵，第二節課凶手去了禮堂，不能把她帶著吧，人是第二節課的時候爬上房頂並且死在了上麵，繩子被凶手掛到了撞鍾柱，十二點敲鍾的時候就把屍體帶的掛下來了。可鍾樓門沒開，凶手怎麽做到的？”
正說著，門外有聲音，張蓮皺眉，竟然是小趙和一個女客人在爭執，“怎麽回事？看個門都看不好。”
葉北生好笑，“你這麽神秘更惹人注意，這邊不就是刑警隊的人過來嗎。咱們三常在一起，偶爾出來也不奇怪吧。”
“刑警隊的哪有時間喝咖啡，這裏多是律師和受害人家屬。”
張蓮出去看怎麽回事，才發現是小趙的腰帶扣和一個女客人的真絲裙子刮上了。不能剪，不然裙子就壞了。
那女客人也很急，好在張蓮當機立斷也是著急生氣，竟徒手把小趙的腰帶扣掰斷了，大概力氣用的太大，把下麵的褲扣都崩出去很遠，尷尬的崩到了旁邊一位客人的咖啡杯裏。小趙捏緊褲子才沒掉。
那女客人也尷尬的臉紅，說要賠償。小趙趕緊說沒事，他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張蓮陰著臉掩護著他進包廂，葉北生善後的幫那位客人又點了一杯咖啡，親自道歉，哭笑不得的把小趙的褲扣從咖啡裏撈出來，隻是捏著褲扣的時候想到什麽，卻一時抓不住。
還沒等想透，那邊包廂門拉開小趙哀求是的看葉北生，“兄弟幫幫我，一會我怎麽出去啊。”
好在葉北生今天穿的是長風衣外套，給他裹上了，小趙吹了個口哨，“名牌啊。”
“我不知道什麽牌子，我媽給我買的。”
“看來葉北生你深藏不漏還是個富二代呢。”
葉北生懶得和他貧，收拾了資料往外走，就聽小趙在後麵和張蓮顯擺，“人靠衣裝馬靠鞍，我穿上好衣服不比葉北生差吧，北生你這風衣我穿著還挺合適的。”
張蓮翻著白眼，“你要點臉吧，你這是東施效顰。”說著把自己的鴨舌帽扣在他頭上，“帶上吧，免得被人嘲笑。”
“誰大晚上戴帽子啊。”倆人在後麵打鬧。
葉北生卻一愣，“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誰大晚上戴帽子啊，凹造型都用不著。”
“有當時王麗英在賓館的視頻記錄嗎？”
張蓮把手機拿出來，葉北生反複看她進賓館和出賓館的衣服。
“你說王麗英出來的時候為什麽要戴鴨舌帽？”
小趙挑眉，“兩人剛激烈過後頭發亂了？”
“不對。”
張蓮停下腳步，“王麗英燙得是懶人卷，這種發型越亂越慵懶好看，而且最怕被帽子壓，完全沒必要戴鴨舌帽。”
“也許人家那天就想戴鴨舌帽呢？比如不想讓人看見自己。”
“為什麽不想讓人看見？”葉北生反問，“她大晚上往學校相反的方向走，是要去見誰呢？”
葉北生三人開車來到了那家賓館，之前警方已經檢查過了，“按照王麗英的方向走兩條街在一處小區消失的，小區之前監控壞了，最近已經修好了。”
隻是停在小區門前的時候葉北生有些恍惚，這地方他剛出來過，正是米嵐回來的小區。
“這裏麵多是安城大學學生租住的，因為離學校最近，但價格還挺高的。”
葉北生還沒等說話，就看那邊幾輛車過來，停在小區門口，小趙最先反應過來，“唉，那不是方隊他們嗎？怎麽回事。”
話音未落就看到張宇等人在小區門口拉上了警戒線。隨後小趙和張蓮的電話就響了，葉北生清晰地聽到話筒裏的聲音，“又出現受害人了，你們快點到名苑小區。”
“什麽？”
“有人報警，小區廣場假山上，有屍體掛著，好像是安城大學的學生，和王麗英的死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