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把她帶到酒店去了
梅莉穿著的名牌裙子上沾滿了奶油,頭發上全都被咖啡淋透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她的尖叫聲回**在咖啡店裏,久久不息:“啊啊啊啊啊……我的裙子,我的頭發……啊啊啊啊……”
孫書楠站在原地呆了兩秒,忽聽身邊司機小劉喊她,“孫小姐,快走吧。”
她飛快地丟下桌布,“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跟著司機,快速開溜。
梅莉一身狼狽,想要追上去又怕跑出去會更加丟人。
孫書楠氣喘籲籲地想要跑回車上,就在這時一輛汽車駛過來擋在路中間。
杜學銘在車窗後麵板著臉看著她。
孫書楠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
杜學銘:“……”
裙子上沾滿了咖啡,頭發和臉上也都是,她還笑!
“上車。”杜學銘打開車門。
孫書楠提著被弄髒的裙子,站在那猶豫著,“會弄髒車座。”
“快上來。”杜學銘催促。
梅莉透過咖啡店櫥窗看見杜學銘的車,也跟著追出來,“學銘哥,你看她做的好事!”
杜學銘冷冷地糾正道:“以後要叫我小叔。”
梅莉氣得直跺腳,“誰稀罕嫁給你侄子,杜凱就是個幼稚鬼,還是個花花大少,我就要嫁你。”
“不可能,你父親不會同意。”杜學銘一把扯住站在邊上充當“吃瓜”群眾的孫書楠,將她拽上車。
關上車門,他又吩咐車外的小劉司機,“你一會開車回公司就行。”
小劉如釋重負,應聲後提車先走了。
今天的咖啡店就是修羅場,臨來之前,馮伯叮囑他,務必保護好孫書楠。
他加著小心,覺得梅莉是個大家閨秀,就算有些口角也不會出什麽事。
結果孫書楠還是被潑了一身的咖啡。
女人間的戰鬥,也挺可怕。
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小劉心有餘悸。
杜學銘帶著孫書楠來到一處酒店,下車後帶她從後門乘電梯上了樓。
“你要帶我去哪?”孫書楠問。
“你這一身咖啡還好意思回去?我帶你先去洗洗。”杜學銘和她並肩站在電梯裏,身姿挺拔,看得孫書楠這叫一個羨慕。
大高個大長腿就是帥!
她透過電梯裏的鏡子反射偷看杜學銘的臉。
不得不說,他的臉還挺好看的。
如果他眼神能再柔和一些,別再那麽凶巴巴地對人說話就更好了。
簡單總結一句話:人長得真不錯,可惜長了張嘴。
杜學銘早就發現身邊的小丫頭在偷看他。
他目不斜視地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好像對她完全沒有興趣。
孫書楠盯著他看了個夠。
“叮!”電梯到達,打開門,杜學銘這才不緊不慢地把臉轉向她,“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你看了我半天,是否有什麽感想?”
啊啊啊啊,他居然知道她在偷看他!
孫書楠耳朵尖一下子紅了,“我才沒有偷看你。”
杜學銘哼了聲,“有膽子和別人打架互潑咖啡,沒膽子承認剛才偷看我。”
孫書楠鼓起腮幫,“你少用激將法,我才不上當。”
“真不上當?”杜學銘眼底似乎含著笑。
孫書楠想要看得清楚些,可是那抹笑意卻又消失不見。
她甚至無法確定他剛才是否在笑。
“又發什麽呆。”杜學銘重重戳了一下她的前額。
“哎呦!”她用手捂著額頭。
他的手指就跟鐵棒槌似的,戳一下好疼。
她正捂著頭,忽然腦海閃過一個畫麵。
在她小時候,好像也曾經有過一個人用手指重重戳了她的前額。
好疼的感覺……
她愣神的功夫杜學銘已經打開了房間門,“進來吧。”
孫書楠僵在原地幾秒鍾後肩膀才鬆懈下來。
什麽嘛,這個記憶。
進了房間,她才發現這裏是一間辦公室,簡約的裝修風格,牆壁上掛著不少照片。
照片是廚藝大賽的合影。
每張照片是一屆比賽,她數了數,足足有十張之多。
“你竟然參加了十屆應城廚藝大賽?”孫書楠不可置信地問。
“其實是十三屆。”杜學銘淡淡道,“隻不過前三次參加我沒有獲獎。”
孫書楠滿眼敬佩:“真厲害。”
杜學銘翹起嘴角。
就知道這丫頭會對這些感興趣。
不過孫書楠接下來的一句,又差點讓他的臉繃不住。
“真厲害,原來你已經那麽大年紀啦。”
“我才30多歲。”杜學銘暗暗磨牙。
“你比我大好多,以後我還是叫你小叔吧。”
“你敢。”他不得不拿出他的威懾力,不然她真的天天叫他小叔,他還不得氣瘋掉?
我想拿你當戀人,你卻隻想做我侄女?
孫書楠被他塞進衛生間。
她把身上洗幹淨後沒有找到之前脫下的裙子。
她把門打開一條縫,招呼杜學銘:“我的衣服怎麽不見了?”
“我讓人幫你買新的去了,很快就回來,你先穿浴袍好了。”
孫書楠隻好穿上了浴袍。
幫她買新衣服的人還沒來,她閑來無事站在窗前看風景。
這裏是酒店的高層,都市繁華盡收眼底。
“杜學銘,你不是廚師嗎,為什麽會有辦公室?”從沒聽說過廚師會有辦公室。
就算他是食雕師,也不會專門在這裏工作吧,他雕的是食材又不是木頭,沒可能遠離後廚。
杜學銘走到她身後,好像也在看著窗外的風景,“這裏是盛世大酒店。”
孫書楠愣了幾秒,頓悟,“就是你家開的……”
“嗯。”杜學銘語氣平淡。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卻在不斷掀起波瀾。
浴袍的領口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水嫩嫩的,好像一掐就能出現指痕的那種。
他很想掐一下看看,或者咬上一口。
孫書楠忽覺得脖子後一涼,一揚頭,卻正好撞進他的眼睛裏。
狼一樣的眸子,侵略般肆無忌憚地盯著她。
孫書楠隻覺得頭皮發麻,“你看我做什麽?”
“沒什麽。”杜學銘默默移開視線,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在渴望。
他等了她這麽多年,她終於長大。
但是,她卻再也不記得與他曾經相處的那些日子。
在她眼裏,他隻是杜家的杜學銘。
“咚咚咚。”有人敲門。
是送衣服的人來了。
杜學銘過去開門。
結果房門剛一打開,就見一個男人伸進頭來,看見孫書楠穿著浴袍站在窗邊時一臉震驚,“杜學銘,原來你也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