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食人花的突襲
等到宋清完成跑步任務,停下來大口灌水時,皇甫明的普及剛好結束。
說完後,他也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瞪著一雙嚴重缺乏睡眠的眼看她。
宋清側頭看他,打了個問號?
皇甫明用手猛抓了下頭發,橘黃色頭毛再一次淪為了雞窩,開口時語氣已經有些崩潰:“老子都快72小時沒有閉眼了!老子想要睡覺!!!”
宋清被他吼得耳朵嗡嗡作響,皺著眉回道:“那就去睡,我又沒攔著你。”
皇甫明止住吼叫,眼神轉為怨憤,陰陽怪氣:“你以為老子願意對著你逼逼叨?還不是——”皇甫明險些把傅樾的名字說出來,但又覺得如果說出來就是在埋怨老大。
他怎麽能埋怨老大呢!
皇甫明深呼吸一口氣,缺覺的眼睛沒有更加精神起來,反而顯得像是死魚一般。
透著“我已經死了”這種目光。
他用手指了下擺在桌子上的花瓶,裏麵正養著一朵蔫兒吧唧的食人花,麵無表情的催促道:“你,趕緊去,訓練。”
宋清抿了抿嘴角,自然知道是誰讓皇甫明來的。
即便不用監督,宋清也會主動訓練。
即使皇甫明不向她普及這些知識,她也會自己獲取,也會注意自己純人類的身份不會掉馬。
她用毛巾胡亂擦了把臉,走到食人花跟前,開始對食人花進行日常的摸摸拍拍捏捏行為,任憑她如何努力,也感受不到一絲異樣。
反而是蔫兒吧唧、又慫又餓的食人花麵對一大坨毫無攻擊力可言的食物對它各有引誘時,它的開始蠢蠢欲動了。
宋清好不容易處於放空狀態,想讓自己調整好情緒的。
但皇甫明的出現將她瞬間打回原形。
她用手指戳了下食人花緊閉起來的嘴,又戳了下,很是心不在焉,就這麽耗到訓練時間結束,被光腦鬧鍾吵醒的皇甫明也剛好醒來。
打了個短暫的盹兒之後,皇甫明顯得更困了。
他張大嘴巴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口齒囫圇不清的說道:“老子繼續幹活去了,你隨意。”
宋清巴不得他趕緊走,好讓自己專心點。
皇甫明才走了兩步後,宋清才想起來一個問題,連忙出聲問道:“皇甫明!你等等!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皇甫明懶洋洋的止步,懶洋洋的轉過身,語氣欠揍:“看在你這麽誠心誠意請教老子的份上,老子就勉強聽一聽,說吧。”
宋清:……
這人好欠揍啊。
她繃住臉色,手指戳食人花的力氣加大了幾分,似乎是把不爽都發泄到食人花上。
“成年獸人的狂暴數值越過安全線會有影響嗎?”
皇甫明仍頂著那張‘老子屈尊降貴來解惑’的高傲臉,“超過安全線的狂暴能量就那麽一丁點兒,怎麽可能會對成年獸人有影響?”
宋清琢磨了下他的語氣,又補問了句:“真的?”
目光格外真摯的望著皇甫明。
皇甫明被她盯得頭皮發麻,煩躁的擺了擺手,“有有有!有總行了吧?頂多也就是讓獸人脾氣暴躁點。你問完了沒有,老子還趕著回去幹活呢!”
“那如果是幼崽的狂暴數值超過了安全線呢,會有什麽影響?”
在問話的時候,皇甫明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著哈欠,以至於沒太聽清楚她到底問了什麽。
隻聽見了幼崽、狂暴數值這幾個詞,想要再確認一遍時,就聽見宋清嗷的大叫一聲!
他連忙看去,隻見食人花一口咬在宋清的手掌上,幾乎將她半個手都吞了進去。
食人花餓狠了,下了重口。
鋒利的牙齒幾乎嵌入她的手背,鮮血滴滴答答的沿著手掌滴落。
屋子裏頓時散開一股血腥味。
宋清痛得臉色慘白,胸中生出一陣惱怒的情緒!
她是純人類!
是又弱又慫不假!
可她也在努力變強!
居然淪落到連一朵奄奄一息的食人花都敢欺負到她頭上了?!
還妄圖想生吞了她!
沒門!!!
宋清咬緊牙關,忍住左手手掌處撕心裂肺的痛,抬起右手,猛地一下攥住食人花的花莖,將它從花瓶裏直接拽了出來!
食人花好不容易嚐到了一點甜頭,如何肯輕易鬆開?一口鋒利的牙齒咬的又深一分!
鮮血淋漓。
宋清疼的眼前發黑,但胸中的怒氣燒的愈發旺盛。
她就不信——
連一朵這麽弱的食人花她都幹不過!
她右手一使勁,左手手掌出的疼痛就加劇一分,她臉色愈發蒼白、嘴唇徹底褪去的血色,眼底卻燃著熊熊怒火!
這幅模樣的純人類看的皇甫明都有些心驚肉跳。
鮮血順著她的手腕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屋子裏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
食人花是低階異植,唯一厲害的也就它那口利齒的咬合力,一旦攀咬上獵物絕不鬆口。
純人類身體脆弱,就那麽丁點兒力氣,怎麽可能扯的開食人花?再拉扯下去估計手都要不保了!
萬一出點什麽事,老大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皇甫明出聲製止:“你——”
才說了一個字,就聽見宋清壓著喉嚨怒吼一聲,攥住食人花的右手猛地上提——
“去死吧!”
在這瞬間,宋清察覺到有什麽氣流自身體向外輸出,她甚至能感受到氣流落到食人花身上時,觸碰到一股炙熱的能量。
那股能量立刻攀附著她的氣流迅速竄入她的體內!
這一異變嚇得她一時忘記了手上的動作,可就是因為這個異變,死死咬住她手腕的食人花忽然鬆開了利齒。
宋清奪回了自己的手腕後,反手就把食人花往角落狠狠摜去!
連一秒鍾都不想要再多觸碰它。
宋清握著自己的小臂,看著自己的幾乎被咬出血窟窿的手腕,眼前一陣陣的發黑,頭皮發麻,因過分的疼痛,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落。
皇甫明愣了幾秒後馬上反應過來,立刻回屋取了止血噴霧、止血帶等醫療用品,把所有止血的醫療用品全部用了個遍,直到她的傷口不再滲出血來,他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看著坐在地上的純人類,臉色煞白不說,渾身出的汗水將她的衣服全部浸濕了。
瘦弱的身體在劇烈的喘氣,不知是因疼痛還是因虛弱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