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不是紋了東西
秦眠長腿一邁,直接坐在沙發上。
半眯著眼:“怎麽,這不是秦家?我不是姓秦?我不能來嗎?”
秦雲山臉色微僵。
這個時候想起自己姓秦了!
“嗬嗬,你當然能來,不過你是因為什麽事來的,是要放了月月嗎?”柳靜將手中牛奶杯放下。
秦眠往後靠了靠:“我來這為什麽你們不清楚?”
“我們怎麽知道?”
“沈中裕呢?”秦眠抬眸往樓上掃,單手支著下巴,“是覺得將他藏在這裏我找不到麽?”
秦雲山神色有點不自在:“你說什麽,他在哪我怎麽知道?”
柳靜看秦眠已經知道這件事,也不裝了,拉了拉秦雲山,抬著下巴問:“沈中裕的確在我們這,你將月月放了,我立刻就讓你們見麵!”
“放了她?”秦眠抽出小刀,“做夢!”
咻——
小刀直接插進柳靜的跟前,鋒利的刀刃正閃著幽暗的光。
沒染過血是不會有這種光澤!
柳靜目光強行從刀刃上挪開:“秦眠,既然你都這麽說了,大不了魚死網破,你也別想見到沈中裕!”
“我想見他容易的很,隻要稍微讓人折磨下秦月,你會跪在地上求我見他。”
秦眠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
似在計算著耐性。
“你威脅我?”柳靜青白著臉,直接將桌子上的早餐掃落在地,“你別以為你傍上謝家就能無法無天,一山還有一山高呢!”
秦眠長腿伸得筆直,搭在茶幾上:“威脅的就是你,你不是最吃這一套?”
隻要秦月受到傷害柳靜比死了還難受。
但她想要快點知道結果。
柳靜唰地從椅子上站起,已經沒了之前的鎮定,快步朝秦眠走過來:“你們好歹也是姐妹,何必將事情做絕,放了她吧,就當我求你。”
“不可能,快點叫沈中裕出來,我耐心快沒了。”
秦雲山看柳靜被吃的死死的,也不敢再肖想股份:“沈中裕,你下來吧。”
“阿姨、叔叔!”沈中裕從樓梯口下來,叫了兩人一聲,然後看向秦眠,“你將月月放了,我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
砰——
秦眠直接踢向沈中裕的膝蓋,沈中裕腿一彎,“噔”的一聲跪在她跟前。
她拿過手機,找出魏青的電話號碼。
響了一聲,那邊接起。
“秦小姐!”
魏青的聲音響徹耳邊,沈中裕沒聽過,不知道是誰。
可秦雲山和柳靜聽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想要來搶手機,秦眠動作靈敏的避開他們伸過來的手,嗓音透著慵懶:“說,還是不說?”
魏青在那邊也知道了秦眠的意圖,問了句:“秦小姐,什麽事需要我幫忙?”
“小沈,你快點說吧!”柳靜去扯沈中裕的衣服,看他沒反應,又看向秦眠,“是一戶姓顧的人家,求你別折騰月兒了!”
秦眠對著魏青那邊說了聲:“沒事了,魏青,好好工作,我先掛了。”
從秦家出去,秦眠直接去了顧家。
哭聲震天。
顧彥深看到她來了,一陣稀奇,不過家裏還在辦喪事,並沒有激動,而是將秦眠拉到一邊:“恩人,你來我家做什麽?”
秦眠眉眼微皺,覺得事情不太妙:“你家裏誰過生了?”
“我叔叔。”顧彥深壓低聲,臉上悲痛,“在外麵出差,然後車禍,剛被送回來。”
“你叔叔是做什麽的?”
顧彥深抓了抓頭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在外麵跑任務,家裏麵的人對這個都不是很清楚,我叔叔這個人比較注重隱私。”
秦眠點了下頭。
又若有所思的從顧家離開。
打開手機給天塹發了消息:“幫我查查顧家的相關資料以及……”
下午三點,秦眠收到資料,和她查到的聯係在一起。
顧家,二十一年前從帝都隱退到青城,說是為了顧彥深的身體著想。
裏麵有兩房。
大房以顧林為首,二房則是顧水為首,兄弟倆有八分相似。
現在顧水車禍意外身亡,年僅四十三歲。
主要工作竟是個畫家,和帝都有聯係,聯係方的痕跡被抹除,查不出來。
那邊手腳格外幹淨。
隻知道左手臂上紋了絕情草,是以絕情草為標識。
絕情草……
秦眠眸光一閃,給顧彥深打了個電話:“幫我看看你叔叔左手臂上是不是紋了東西。”
顧彥深有點驚訝:“看這個幹什麽?”
“你不是說要當我小弟,說什麽你做什麽?”秦眠打斷他,“去看。”
顧彥深想了想,答應下來。
過了會,就對著手機小聲說了句:“沒有,但是上麵有些黑色印記,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但我想應該是之前紋了東西。”
秦眠心尖微緊:“能拍給我看看嗎?”
她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對於死者很不尊重。
可她想不了那麽多,姐姐生死不明,她得查出來!
沒多久,顧彥深給她拍了一張照片發到微信。
秦眠看著照片,點開。
那手腕的痕跡的確是紋過身的模樣,隻不過被藥水洗掉了,還沒洗徹底,顧水就死了。
“恩人,是不是我叔叔的死不是意外?”
“現在還不能確定。”秦眠壓低聲音,嗓音啞的厲害,“但有這個可能,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家最好請法醫進行屍檢。”
顧彥深不敢不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和我爸說。”
電話掛斷,秦眠繼續研究那個絕情草的標識。
這個極有可能是個組織。
而且藏得很深。
深到她居然查不出來!
回到錦園,秦眠坐在沙發上,腦袋有點渾噩,全是絕情草那個標識。
謝淵拿著文件從書房走下來。
“雅文醫院在三年前就已經消失,它的確存在過,當初給柳雪霏動手術的醫生現在也下落不明。”他將文件遞出來。
看秦眠沒什麽反應,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秦眠抬眼,回過神啊了聲,然後將文件翻看完畢:“下落不明……絕情草標識,都在帝都,謝淵,我覺得我應該去帝都了。”
謝淵盯著她,目光灼灼:“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