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好喜歡你
“柳雪霏。”
照片上的女人,二十三歲,的確和謝玄長得有點相似。
相似點隻在於鼻子。
林琛繼續匯報:“她目前正在帝都,是個十八線的小野模。”
不僅是小野模,還和各大導演勾搭不清。
實在沒有資格成為謝玄的親生母親。
砰——
書房外突然傳出一陣摔倒聲,林琛立即追了出去,反應極快,等看清人時,臉色有點不自在。
“小少爺,你怎麽在這?”
謝玄精神萎靡的垂著頭,他捏著小拳頭,故作堅強的笑:“我來找爹地吃夜宵,既然爹地在忙,那我就和媽咪吃了。”
林琛不疑有他:“這樣啊,我去和三爺說一下。”
謝玄沒來得及答應,直接下樓。
秦眠看到謝玄這模樣,走過去,她伸手掐了謝玄的臉:“怎麽了?”
“我……”謝玄抬頭看著秦眠,又想起剛才在書房門口聽到的一切,心裏不是滋味,他撲倒秦眠的懷中,“媽咪,我好喜歡你。”
喜歡到不希望別人是他的媽咪。
可是……
秦眠拍了拍謝玄的背:“我也喜歡你。”
吃過夜宵,謝玄回到房間休息。
等到深更半夜時,別人都睡了,他又悄悄地從**爬起,輕手輕腳的打開書房的門。
輸入抽屜裏的密碼,他的生日。
那份文件,果然在裏麵。
很多字,他都看不懂,又不敢去問秦眠和謝淵,更不敢讓林琛和謝行知這兩個告密者知道。
他拿出手機,拍好照片發給謝老爺子。
“太公,我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我媽咪。”
……
隔日,秦眠並沒有去學校,而是去了沈中裕進的那個醫院。
找了護士問過後,沈中裕已經出院。
她來到沈中裕的家。
一個比較破爛的出租屋,走廊上都是亂七八糟的垃圾,透著股黴味。
她抬起腳踹了踹門,門上貼著各種各樣的小廣告,讓她無從下手。
裏麵沒聲音。
砰——
這次,她用力踹了下,本來就鬆鬆垮垮的門搖搖欲墜,發出咯吱的聲音。
“誰啊!”
對麵的租客打開門,有點不耐煩的探出頭。
看到是個穿著打扮特別幹淨,長得格外好看的女孩時。
眼睛都冒出綠光。
他下意識的吞了吞吐沫,垂涎欲滴的眼神盯著秦眠看:“喲,小姑娘找誰呢,是找你男朋友嗎,他一早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嫉妒死了沈中裕,不就是長了張小白臉麽。
不然和他一樣窮的人怎麽可能找得到這麽好看的女朋友!
秦眠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七點半。
確實挺早的,她側眸:“他去哪了?”
“這個點估計是買早餐去了。”男人還在不依不饒,甚至已經將家門徹底打開,走出來:“小姑娘要不要進我家坐坐,我請你喝杯茶。”
秦眠長腿跨在台階上,牛仔褲將腿型拉的筆直又修長。
挺慵懶的站姿。
輕輕地開口,還挺禮貌:“不用。”
男人使勁咽了下口水,綠光已經掩蓋不住:“別客氣啊,反正他回來還要一會兒,這天氣待會就熱了,你過來,我家有電風扇。”
說著,已經伸手想要去拉秦眠。
秦眠挽了挽袖子:“滾。”
男人眸子閃過一抹狠絕,盯著秦眠的臉蛋和身材又格外貪婪:“滾什麽滾,趕緊給我進來,讓哥哥好好疼你。”
秦眠輕而易舉的避開男人伸過來的手。
用包狠狠砸向男人的褲襠,腿繃緊,回旋踢。
砰——
男人還沒回過神就從樓梯滾到下麵的台階,連叫喚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昏死。
拿著早餐剛回來的沈中裕看到這幕,腿腳都在發軟,轉身就想跑。
“站住!”
秦眠將背包甩在背上,抬腿劈向沈中裕的木門,“哐當”一下,木門直接四分五裂,摔在房間裏。
沈中裕動都不敢動。
秦眠率先走進沈中裕的房間,裏麵倒還算整齊,可以下腳。
“你找我什麽事?”沈中裕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害怕秦眠找他算賬,就剛才她那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打死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秦眠視線在房間裏搜尋了一會,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老實點交代。”
沈中裕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啪——
秦眠抬腿往下劈,房間裏僅剩的木椅子直接裂開:“現在懂了?”
沈中裕渾身汗毛直立,看著那張椅子,他覺得自己也要被大卸八塊。
明明長得很秦心一樣的臉。
怎麽性格完全不同!
“那天晚上我看到秦心被嚴述那些人綁走,我也悄悄地跟在後麵。”沈中裕頓了頓,小心的看著秦眠的臉色。
“我手腳很輕,而且我在秦心的手機上裝了定位,沒把人跟丟。”
沈中裕舔了舔唇,潤了潤幹燥的嗓子:“本來我以為秦心不會出什麽大事,可是嚴述那些人越來越過火,最後把她逼的跳崖。”
“嚴述看她跳下去,怕惹麻煩,直接帶著人走了,然後我就去懸崖上看了看,發現居然有人將你姐救起,帶走了。”
“沒過幾分鍾,嚴述他們也回來找你姐的屍體,像是要毀屍滅跡……”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中裕一直在觀察秦眠的神色,就怕她一個不順心就抬腿廢了自己。
秦眠斂著眼,情緒不明:“看到那個人的臉了?”
沈中裕不敢撒謊:“那天月光挺亮,我看到了一點輪廓,大概一米八左右,是個高瘦的中年男人,如果能再次看到那個人我肯定能把他認出來。”
“秦眠,我說了這麽多,你能不能把月月放了?她那麽嬌弱,真的受不了牢獄之災。”
秦眠抬了抬眼,漫不經心的:“等你能把那個人認出來,我就考慮一下你這個提議。”
沈中裕臉色有點難看,沒想到秦眠居然不答應。
那個人在哪他都不知道,怎麽去把人認出來,他一想到秦月還要在牢獄裏呆很久。
就心痛如絞。
問完沈中裕,秦眠沒在他房間裏待多久直接離開,她從沈中裕微表情來看,他沒有撒謊。
那個昏死的男人還躺在地上,沒有醒。
她抬起腳步,看都未看。
沈中裕也怕惹麻煩,將僅剩的兩千塊揣在手裏,收拾好行李去了市中心醫院。
他在那,打了份零時工。
剛將行禮寄存放好,他換了工作服,轉身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
極其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