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證據確鑿,不能放過
看過傷情鑒定,上麵囊括了從黎嬌嬌手中采集的指紋和血樣。
都和黎嬌嬌對得上。
魏局看向黎母:“你現在還有什麽可說的?”
黎母顫著手,六神無主的捏著那份報告:“就光憑這些就要定我女兒的罪?那她們的女兒呢!”
聽到這,柳靜手指攥緊,恨不得掐死黎母。
報告上麵隻找出黎嬌嬌的指紋和血液,這就證明秦月還是有機會從警局出來,她沒想到黎母居然胡亂攀咬。
想要破罐子破摔!
“我們的女兒肯定什麽都沒做,就你女兒做錯事了,別再搭上我們的孩子。”柳靜想都沒想,想要從這件事脫身。
陳父也在旁邊開口:“既如此,我們是不是可以將女兒領回去了?”
在警局呆的越久,給人的感覺就越不妥當。
嗡——
魏局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沒理會陳父,直接拿過手機走到旁邊接電話,嗓音中氣十足,沒有半點藏著掩著。
“既然已經拿到,就趕緊回警局!”
陳父擰眉,總覺得魏局說拿到的東西的對陳煙不利,心底不由得微慌,朝陳煙那邊看了眼。
同時,陳煙也朝他點了下頭,她臉色的慌亂已經沒了,更多的是鎮定。
很快魏局電話那邊的人到達警局。
是刑偵科那邊的人,手中提著黑色的布袋子,很小的一個,卻讓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魏局,這上麵的視頻被人刪過,我們拿到後修複的並不完善。”
魏局皺眉:“怎麽回事?”
“寢室內不能安攝像頭,那個女生怕被處罰就準備拆除,我們正好發現。”那人回了句,頓了頓,又補充,“我們將那個女生也帶了過來。”
女生穿著軍綠色短裙,頭發半披,頭頂紮了個丸子,此時她低著頭,有點瑟縮害怕。
正是菀辛的室友白詩藍。
她顯然是第一次進警局,嘴角都被她咬出血,過於緊張:“我裝攝像頭隻是為了自己的東西不被偷,沒有別的意思。”
攝像頭是菀辛住進去後新裝得,防誰已經不言而喻。
秦眠抬眼,目光落在白詩藍身上,漆黑的一片。
魏局冷聲:“為什麽要刪?”
白詩藍紅著眼眶:“我隻是不想惹上麻煩,所以就刪了。”
咯吱——
秦眠拉開椅子,從隨身攜帶的包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型電腦,起身,朝魏局伸出手:“給我。”
魏局立即從刑偵科人員的手中拿過那個小袋子。
打開,將裏麵的存儲卡遞給秦眠。
裏麵的內容損毀不是很徹底,刑偵人員已經恢複過,隻剩下一小部分比較重要的內容沒恢複成功。
謝行知疑惑的看向秦眠,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謝淵則站在秦眠身後,目光若有所思。
隻花了三分鍾。
秦眠將電腦轉過來,麵對著眾人,上麵赫然是宿舍內發生的一切。
從秦月等人進來再到菀辛受傷。
拍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絲縫隙都沒有落。
將視頻徹底看完,黎母和柳靜、秦雲山三人隻覺得血液倒流,直衝腦門,全身冰涼。
陳父神色微鬆,站起身看向魏局以及秦眠等人:“視頻和傷情報告證明,這件事和我女兒無關,她是冤枉的,我現在能帶將她帶走了麽?”
視頻內,從頭到尾陳煙隻是站在旁邊。
偶爾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無傷大雅,還好陳煙被他教的很好,不至於做出蠢事。
謝淵手指在桌上沒有規律的敲了幾下,抬眼:“從犯。”
陳父並不認識謝淵,隻是隱約覺得他眼熟,估計是個大人物,畢竟這身氣場不是人人都有的。
不由得警惕的開口:“證據呢?”
魏局皺眉。
沒證據的確不好處理,但他能看得出來陳煙才是幕後指使,可眾目睽睽,總不能刻意‘冤枉’陳煙。
陳煙在這時被從審訊室帶出來。
她低著頭,小聲說話:“黎嬌嬌和秦月因為詆毀造謠秦眠被學校開除,菀辛是秦眠的朋友,她們就想要去教訓教訓她,我隻是陪著而已。”
三言兩語,想要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清。
謝行知還沒從秦眠的恢複技術回過神,又聽到陳煙這麽說,嘲諷出聲:“隻是陪著?還真是臉大!”
陳煙咬咬唇,沒說多餘的話。
她深知。
在警局裏,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話,反正她沒動手,視頻裏也沒拍到所謂的證據。
隻要將事情推到黎嬌嬌和秦月身上,那就和她無關。
陳父擋在陳煙跟前,挺嚴肅認真:“煙煙,這件事你總歸也有錯,記得和那個女同學道歉。”
陳煙很聽陳父的話,並沒有反駁,隻是當著眾人的麵點頭:“等她傷好,願意見我,我就去,秦眠,你能不能先給她帶句話?”
椅子上,秦眠已經將電腦關機放回背包裏。
之後起身,朝魏局點了下頭。
沒有落下隻言片語,直接從警局離開。
陳父摸不出她的態度,隻能看向魏青:“我們能離開了嗎?”
“你們不能離開!”柳靜心底微顫,歇斯底裏,“秦眠,你也不許走,月兒還沒出來,你也不許走!”
魏青給警員遞了個眼色。
已經有人將柳靜攔下,秦眠等人的身影腳步未停,消失不見。
……
醫院,病房門口。
秦眠背著包斜椅著牆壁,她沒進去,低著頭,眼睛沒什麽情緒,不知道在想什麽。
謝淵就站在她的旁邊:“不進去嗎?”
身後就是菀辛的病房,她從警局趕到這,應該是想來看看菀辛的狀況,可走到病房門口,她就頓住腳步。
頗有近鄉情怯之感。
秦眠抿了抿唇,將背包捏的更緊,朝謝淵伸出手:“有煙嗎?”
謝淵一頓。
隨即從口袋裏拿出煙盒遞給秦眠:“隻許抽半根。”
秦眠笑了笑,將煙咬在嘴裏,卻沒將火點燃,她就那樣咬著,挺安靜的一個女孩。
許久,她將煙折斷扔進垃圾桶。
懶洋洋的眯了眯眼。
“沒將陳煙送進去,她會不會怪我?”這句話不知道是不是在問,她感慨了聲。
眉眼染著燥。
謝淵側眸,將她的發絲勾了勾,音色和緩:“你想知道,就去問問她。”
他不知道秦眠和菀辛是什麽關係。
但能肯定。
兩人肯定關係匪淺。
秦眠想了想,還是推開病房的門。
在她身後,謝淵拿過手機,給林琛打了電話,嗓音沒什麽溫度可言:“青城陳家,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