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年前的事

那邊很快就接了。

聽到陳煙是問秦眠的事,那邊的人嗓音立即拔高:“秦眠就是個瘋子,陳煙,你沒事就別惹她,不然你肯定下場很慘。”

陳煙手指不由得一緊,按下擴音,能讓黎嬌嬌和秦月也聽到:“怎麽說?”

“就在三年前,她剛進我們學校的第一天就將一個人的腦袋開瓢,那個男的被打的半死,被發現時渾身血淋淋的,誰都拉不住秦眠!”

“後麵還是警察來了,不然那個男的估計會被活生生的打死。”

說話的人似乎想到那天的慘狀,聲音都抖了下,嘟囔了句:“你怎麽突然問這個,不會惹了她吧?”

前幾天,陳煙就和他說過秦眠轉學進了青梧,他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陳煙訕笑幾聲,沒有明說,隻是問:“那她這都是殺人未遂,M國警方會放過她?怎麽還安然無恙?”

提起這個,那邊的聲音唏噓不已。

“我們當時以為她必死無疑,畢竟被打的人在M國屬於貴族世家,可是秦眠隻在局子裏呆了三個小時不到就被保釋!”

“後來她就退學去了別的地方。”那人頓了頓,想起秦眠的英勇事跡就很感慨,“真是不知道她的後台有多硬,連貴族都要給麵子。”

寢室靜悄悄的,包括陳煙在內的都沒有說話。

眼神都格外複雜。

陳煙臉色由青轉白,難看的不能再難看:“那你知道是因為什麽才打架的嗎?”

“這我不清楚,那件事根本就沒查清楚,後來就不了了之,好像有人刻意在背後給警方施壓。”

“我隻隱約記得好像在秦眠退學的時候有個女學生也一起退了。”

“叫什麽菀辛,因為這個姓很特別,我記得很清楚。”

這些事都很隱秘,要不是他在那個學校呆了四年,他也不會這麽清楚,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陳煙深吸著冷氣,強迫自己冷靜:“我知道了,今天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我先掛了,改天再聊。”

那邊的人應得很暢快:“好嘞。”

啪——

掛斷電話,陳煙手指虛軟。

手機直接掉在地上,抬著頭,目光茫然的看向秦月:“你姐姐三年前就認識謝淵嗎?”

她隱約覺得招惹秦眠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秦月也神色僵硬,搖頭:“她才剛回國,怎麽可能認識謝淵,要不是秦心出事,嫁給謝淵的人都不會是她。”

雖不了解秦眠,但這點她很肯定。

那若不是謝淵的能力,又是誰替她擺平這件事?

她越想越深,總覺得渾身上下都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意,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陳煙也是越想越害怕,腦子裏都嗡嗡作響,整理不出有用的信息。

反倒是黎嬌嬌腦子比較單純,沒想那麽多。

將落在地上的手機撿起,擦了擦問:“你們說菀辛會不會和秦眠有聯係?”

剛才電話裏那個人提到過這個名字。

而且上次嚴述出事前似乎也是因為抓了菀辛,才導致秦眠發怒,將人送進局子。

再加上,上次在學校門口她好像看見菀辛和秦眠同時出現。

這應該不是巧合。

陳煙也反應過來,若有所思的站起身:“我們去找菀辛!”

她雖隻是被記大過,但她並不想讓黎嬌嬌和秦月這種好利用的蠢貨被開除。

隻要找出秦眠的黑料,證據確鑿的爆出去。

黎嬌嬌和秦月應該就還有機會繼續留在學校!

……

與此同時。

從校長室離開,秦眠就背著包走出學校。

烏發紮了個馬尾吊在後麵,外套鬆鬆垮垮的搭在肩上,好看的眉眼斂著。

又颯又冷。

沒人敢靠近她,整個人透著不好惹的氣息。

剛到南校門,她就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抬起頭一看,就看到黑壓壓的人頭蹲在那,身上扛著攝像機拿著黑色話筒。

她眼眸猛地眯了眯。

將外套的帽子罩在頭頂,壓下,低著頭,隻露出白皙完美的下巴。

想走。

隻是,記者反應比她更快,就像是貓嗅到魚腥味,立即扛著設備從四麵八方衝過來。

以她為中心,舉著話筒將她團團圍住。

有些人恨不得將話筒懟到她的臉,提問接踵而至。

“請問秦小姐,你當時救人的時候有沒有把握?”

“秦小姐這麽好的醫術怎麽沒學醫術專業,而是物理係?”

“秦小姐……”

秦眠往後退了半步,記者也隨著她動,壓根沒打算放過她!

接到爆料後,他們就在這門口等了三小時,要不是保安不讓進,他們早就扛著設備進校找人。

烈日炎炎,唯有同行能理解他們的心情。

秦眠皺了皺眉,將帽子往後提了提,那雙漂亮的眼就那麽勾著,就像是帶了勾子。

“我不是秦眠,你們找錯人了。”

記者們滿臉都是“你把我們當成傻子騙”的表情。

來之前,他們都已經看過網上的視頻,秦眠長什麽樣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說秦眠這一身氣質壓根別人就模仿不出。

秦眠擰眉,眸裏蓄滿不爽的味道,她將手揣進兜,下巴抬了抬:“麻煩讓一讓,我還趕時間。”

記者沒讓,依舊將她堵住。

“據說秦小姐打架鬥毆都能安然無恙的從警局出來,是因為謝家是你的靠山?”

秦眠是謝淵的夫人,這個消息早就震驚媒體。

隻不過他們顧忌謝家的勢力,不敢深挖,對於此,諱莫如深。

而若說是謝家替她擺平打架這種事,也不是無跡可尋。

畢竟謝淵首先在微博上大肆承認秦眠的身份,又常駐青城,並不回帝都。

若秦眠隻是個擺設,壓根就沒這種必要。

思及此,也隻能說明的確是謝淵替她收拾的爛攤子。

秦眠朝給她挖坑的記者看過去,視線很平靜,沒有多餘的情緒:“不是,又不是我的錯,我憑什麽不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記者:“若謝家不是,秦小姐還有什麽背景靠山?”

聞言,眾人都朝提問的記者看,心思各異。

這麽直白的問,不怕得罪謝家這個龐然大物?

秦眠抬起眼,挺慵懶的扯了扯背包帶子:“隻是有幾個普通朋友而已,沒什麽事,就拜托讓讓路。”

被人群圍著,這些人身上的汗味已經充斥鼻尖,熏得她腦坑疼。

她的耐心已經被消耗殆盡。

周遭聚集不少人,都朝她看,秦眠眉眼微微斂著,將帽子又往下拉了拉。

整個都是‘莫挨老子’的氣場。

“秦小姐!”

有輛車在這時停下來,從車上下來的人擠開人堆往裏衝,手上還拿著紅色物件和鮮花。

等人擠到最裏麵,秦眠也看清他手上的東西。

眉眼狠狠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