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佬從不撒謊
秦眠點的是布丁奶綠。
味道帶了點輕微苦澀,三分甜,挺合她口味。
謝玄也點了一杯和她一模一樣的,喝了口,嚐到苦味,他小臉都擰在了一起。
不過看到秦眠喜歡喝,他硬著頭皮嘟著小嘴什麽都沒說。
兩人回到錦園,就發現謝淵已經下班回家,他跟前除了謝行知,還坐了一個人。
瞧著,有些許眼熟。
沙發上的那個人也看到她,眉頭使勁地一抽:“是你?”
“你們倆認識?”
謝淵將霍辭的反應看在眼裏,印象中兩人似乎並未見過麵。
“不認識。”秦眠牽著謝玄走過去。
眼微微斂著,語調冷靜,隨意地坐在沙發上,沒有看霍辭。
“她就是我剛才和你們說的那個在早上碰見的極品美女。”霍辭摸了摸鼻子,麵色有點尷尬,倏地又驚訝地抬頭,“她不會就是嫂子吧?”
如果不是,謝玄怎麽會跟著她一起回來。
見謝淵默認的表情,霍辭臉色唰地就白了,那他早上做的事,豈不是把秦眠得罪個幹淨徹底!
那十萬塊,讓他覺得手上的手機重若萬鈞!
媽耶,來人殺了他助助興!
“噗嗤——”
謝行知看到他這反應就沒憋住,率先笑出聲,幸災樂禍的斜了眼霍辭,大有一副你活該的意思。
霍辭臉色更白了。
“嫂子,我這就將錢還給你。”霍辭拿過手機,挺懂事地點擊轉賬頁麵。
“不用。”秦眠將背包挨著身邊放,拿著手機玩,像在看某個黑色網頁。
謝淵的視線隨著她動作在背包停留了瞬,又若有所思地挪開。
這個包她幾乎寸步不離,裏麵是裝了什麽重要物件?
霍辭見秦眠拒絕,猶豫得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早上的事都是個誤會,嫂子你別往心裏去……”
見秦眠沒理,隻顧著玩手機。
霍辭略顯緊張:“嫂子,我能要你那個朋友的微信號嗎?”
這次,秦眠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睨著他,裏麵有躁動:“不行,別去招惹她。”
第一印象挺重要,霍辭在她這並不過關,即便他早上是別有用心才要賠償,那也不行。
被拒絕,霍辭也不敢不高興,隻是訕訕地笑,沒有繼續說話。
謝淵倒了杯水往秦眠跟前遞過去,嗓音溫和:“消消火。”
看起來,她心情並不怎麽樣。
得哄著。
見謝淵這般溫和,霍辭差點以為世界淩亂了,嘴角使勁抽了抽。
而謝行知早就見慣不怪。
秦眠就著水杯抿了口,又將電腦打開,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
目光掃過,正是微博上的頁麵。
謝淵擰了下眉,翻出手機看,上麵關於秦眠的微博更多,罵聲一片。
基本都是在說秦眠靠著背後的男人進的青梧,刻意欺負妹妹,還讓其毀容也沒進局子。
在幾個男人看不見的視角裏,秦眠切出黑色頁麵,代碼幾乎一閃而過。
直接黑進陳煙、秦月的手機。
下載好資料,她又不動聲色地將電腦關閉,從沙發上起身回了房間。
等她走後,霍辭靠過來看向謝淵:“好哥哥,能不能去問問嫂子要一下她那個朋友的微信號?”
自從早上到現在,他滿腦子就是菀辛。
要說美貌那肯定是秦眠更有衝擊性,可秦眠不是他喜歡的那類,反而菀辛,就像是按照他心底最深處的歡喜長出來的。
謝行知差點被霍辭這種調調惡心吐,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而謝淵則是冷冷的瞥了眼霍辭。
吐出一個字:“滾——”
……
次日吃過早餐,林琛給秦眠送上一份文件。
“夫人,這是三爺吩咐我給你的。”
將文件翻開,裏麵赫然是秦月和陳煙等人的黑暗勾當。
她目光閃了閃,這些證據昨天她就已經備好。
不過最終也沒拒絕謝淵的好,點了下頭:“替我謝謝他。”
林琛聞言,點頭。
來到教室,不少人都用揣測的目光看向秦眠。
畢竟現在大學生被包養的事早就屢見不鮮。
隻不過在青梧,學生基本都是富家公子千金,這種事倒是少得很。
所以爆料一出,幾乎瞬間就炸了。
網上都在說青梧百年聲譽都被毀了,說秦眠品德敗壞。
隻有少部分人在說可能是個誤會,多數水軍在推波助瀾。
黎嬌嬌擠在十九班的門口,恨不得拿個喇叭嘲諷:“有些人啊,真的是表麵光鮮亮麗,暗地裏不知道髒成什麽樣,居然還有臉在青梧待下去!”
指桑罵槐,恨不得直接點名道姓。
秦月在身後扯了扯黎嬌嬌的衣服:“嬌嬌,算了,姐姐就是這個脾氣,我們別說了。”
黎嬌嬌就是一根筋,被利用還給別人數錢:“網上都實錘那麽嚴重,你還在為她說話,月月,你就是人太好,活該被人欺負!”
身後,圍著不少看熱鬧的學生,這讓虞嬌嬌說得越發起勁。
“你可不能因為她背後有人撐腰就怕她,現在這都是講法律的,律法世界,人人平等!”
有人低聲插話:“對啊,嬌嬌說的是。”
陳煙站在旁邊,低著頭嘴角勾笑,手指緊緊攥起。
秦月猶豫地咬著唇,紅著眼委屈地說:“她總歸是我姐姐,而且我的臉也沒傷得多重,以後去醫院修複一下應該會好的。”
不確信的說法隱約帶著顫,顯然是在害怕。
還特意強調了臉。
眾人紛紛露出同情的神色來,今天秦月可是特意沒有化妝。
那臉上的傷疤看得瘮人,更惹人同情憐惜。
網上說的肯定都是真的,因為沒有哪個女孩子會用自己的臉做賭注。
再狠,秦月也不會自己劃傷臉吧?
黎嬌嬌大著嗓門,朝教室裏吼:“秦眠,你聽聽,月月到現在都還在為你說話!”
南沅靠在秦眠桌前,正好擋住外麵看過來的視線。
他低著頭,語氣煩躁:“眠姐,我去讓他們滾?”
“唔——”
秦眠側目,眼底平淡:“這不太好吧?”
外麵那些人的確可以讓他們滾,隻不過有什麽用,流言蜚語依舊會在。
還會坐實“以權壓人”這幾個字不是?
裴恒在桌上玩著筆,挺不讚同地看著她:“有什麽不好,人家都找上門了,我們怎麽能避戰,眠姐,你不會真的怕了吧?”
他和南沅都相信秦眠不會做出這種事,就算做了,那也是秦眠對!
秦眠單手撐著下巴。
眼神邪氣肆意,嗓音輕飄飄的低,有點可惜的味道。
“可是她的臉,的確是我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