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嫂子和X很像,第一個馬甲
四目相對,謝淵並不意外。
語氣有些似笑非笑:“沒想到我的夫人竟然就是響徹國內外的X。”
顯然,他早就懷疑她的身份,不過一開始秦眠也沒有刻意瞞著他。
秦眠寡淡地撇了他一眼,挺冷靜:“閉嘴。”
手指捏起銀針,直接朝他背部穴道紮了過去,之後又是身前。
半小時後,銀針才全部紮完,謝淵整個人都像是刺蝟,坐在溫泉池內一動不動。
除了那雙眼珠還能轉動以外,其他部分包括嘴,都不受他控製地僵硬。
秦眠在旁邊看著他的反應,一邊不停地記錄。
寫得極快,字跡又颯又狂。
提醒道:“一小時後才能拔針,拔完針後,會很疼,你若是忍不住,就會死。”
來之前,她就已經說過。
現在不用她說,謝淵也清楚待會痛苦的程度。
謝淵笑笑:“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死在這,毀了你的名譽。”
X出手,能將踏進鬼門關的人都拉回來。
這種話可不是吹噓。
秦眠斜了他一眼,筆蓋抵著她的下巴,那雙漂亮的眼多了幾分凝重:“希望你待會還有力氣說話。”
謝淵挺鎮定,額角爬滿細密的冷汗:“放心,為了夫人,我也得有。”
秦眠垂下眼寫著記錄,沒再吭聲。
一小時後,拔完針。
麻木的四肢就如同被萬蟻啃噬,又癢又痛,讓人恨不得用鋸子將裏麵給鋸開。
謝淵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眸底遍布血絲,身上大滴大滴的冷汗開始滾落,他攥緊拳頭。
整個身體緊繃,青筋暴起。
房間裏,除了謝淵的喘氣聲,再無其他之音。
謝淵聲音很悶,帶著刻意壓低的悶哼,胸腔像是有東西在翻滾,吱吱作響,口鼻之中充斥著血腥味。
無力感不斷地襲來。
“嘔——”
驀地,他吐出一口血,那血染著黑,似還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在跳動。
蝕骨之蟲。
謝淵整個人像是陷入一個無底深淵,裏麵的漩渦不斷地拉扯他往下,眼前的光點在慢慢消失。
他陷得太深,無法自拔。
泥藻逐漸將他卷緊,眼前一片黑暗,無力感不斷盤旋。
“謝淵!”
一聲輕喝,炸響在他耳邊,手臂被人一扯,像是要將他拉離黑暗。
秦眠看著即將昏迷的謝淵,眉角微蹙,打心底開始煩躁,若真的讓他這麽昏迷,就相當於他人也死了!
絕對不行!
可她並不能過多幹涉,是死是活隻憑謝淵的意誌力!
謝淵隻覺得有人在叫他,像是壓抑在心底深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緩過來了,可又一波的疼痛感襲來。
秦眠站在旁邊看他,平淡的臉色多了些起伏。
三小時過後,謝淵才睜開疲憊的眼,裏麵遍布血絲。
他朝她笑,帶著調侃:“眠姐,我撐過來了。”
隨即,人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秦眠將人從溫泉池撈出來放到**,他的皮膚依舊滾燙,不再像之前那般蒼白。
這是個好兆頭,蝕骨之毒算是解了。
重新穿好裝扮,她提著藥箱朝外走,頭低著,看不到臉。
外邊天剛蒙蒙亮,謝行知和季醫生一直等在門口,看她出來立即起身詢問:“神醫,我哥情況怎麽樣?”
秦眠側過身,將手中藥方遞過去,嗓音透著股倦:“兩個小時後自會醒來,這是藥方,醒了後將藥喂給他喝,連續七天,病就會痊愈。”
謝行知看向那隻手,纖細白皙,指腹間似乎還帶著繭子。
隻覺得有點眼熟,卻也沒想太多,恭敬地將藥方接過來:“是,另外十億尾款已經轉給你。”
季醫生已經走到屋內,檢查了下謝淵的各項身體機能。
確認無誤,他朝謝行知點了下頭。
臨走前,季醫生跑到秦眠的身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下頭發:“神醫,能不能留個聯係方式,以後我若有什麽專業上的疑惑可以找你問問。”
作為全球十強的外科大夫,會有專業上的疑惑?
若是將這事說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秦眠留了個不常用的手機號,就回了錦園。
剛洗完澡,謝玄就抱著小枕頭站在她門口,眼神含著眷戀,他這幾天都沒時間和媽咪相處,都要生疏了!
“媽咪,我今晚想和你睡。”
反正爹地沒回來,爹地讓他自己睡一屋這個規定又沒人能管。
秦眠趴在沙發上,發梢還在滴著水,下巴枕著一個毛巾,朝謝玄招了招手。
“過來給我吹吹頭發,媽咪好困,想睡覺。”
謝玄眼光一亮。
連忙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將枕頭放在秦眠的旁邊。
笑眯眯地拿起吹風機,輕手輕腳地給秦眠吹頭發:“媽咪,你先睡,我不吵你。”
麵對謝玄,秦眠生不起忌憚之心,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後,已經到了下午三點。
而她也躺在**,身上還蓋著被子,她皺了皺眉,不太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現在她的警惕性太低了,有人動她她居然都不知道。
下樓,她就看到謝淵已經從獨棟別墅回來。
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臉上的血色在慢慢恢複。
謝行知就坐在他對麵玩遊戲,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
聽到腳步聲,兩人同時朝樓上看過來。
謝淵將手上文件放下,眉眼揚了揚,恢複得不錯:“過來吃飯。”
他看向秦眠的眼神極為深邃。
在昏迷期間,腦海中的聲音和秦眠說話的聲音很像,但又不完全像。
那道聲音一直在說:“謝淵,你不能睡,快醒醒,我還在等你——”
因著這道聲音,他掙脫那些纏人的泥藻,醒了過來。
可他再怎麽想都想不起來那個人的臉,隻記得聲音。
隱約間,他覺得這道聲音和秦眠的聲音幾乎重疊,可又明顯的不一樣。
那聲音對他是眷戀的。
而秦眠,則過分冷靜。
謝淵揉了下眉宇,被聲音拉回思緒。
張媽已經把飯菜擺好,動作挺利落:“夫人,請慢用,還想吃什麽你直接說,我去給你做。”
“這些就夠了。”秦眠半眯起眸子,一口一口吃著。
動作慢條斯理,很是安靜。
倏地,謝行知從遊戲頁麵抬起頭,目光落在秦眠的手指,眉角死死地皺了皺。
之後,他又開始不斷地自我否定。
嫂子怎麽可能是X?
可是這雙手也太像了,不由得,謝行知又多看了幾眼。
謝淵睨了他一眼。
謝行知這才停下肆無忌憚的眼神,笑得有些人畜無害:“嫂子這手和X的手真像……”
秦眠動作一頓,隨即又接著吃。
“哪像?”
謝行知想了想,鄭重其事的回答她的話:“都一樣好看。”
“哦——”
秦眠應了聲,沒有繼續下去。
昨晚給謝淵治病的時候她將手套摘了,後來嫌麻煩就沒有戴上,謝行知能看到她的手也不意外。
話落,謝行知笑眯眯地看向秦眠,篤定得很:“不過我知道嫂子你肯定不是X,神醫怎麽可能這麽年輕呢,X每次出現都包裹得嚴實,指不定是因為長得太醜不敢見人。”
秦眠眼尾上抬,給了他一個輕飄飄的眼神。
挺淡的。
嗯,X長得醜。
這眼神無端讓謝行知升起一股子寒氣,他訕訕地笑出聲,轉開話題:“明天就是玄玄的生日了,哥,你打算給他怎麽過?”
砰——
筷子落在地上,秦眠動作有些僵。
明天那種日子竟然是玄玄生日……
謝淵察覺到她異常,朝她看過來:“怎麽了?”
秦眠抿唇:“沒事。”
謝淵看了眼她,嗓音淡淡地朝張媽說了聲:“去拿雙新筷子。”
接過筷子,秦眠繼續吃飯。
卻有點魂不守舍。
以往謝玄的生日都是在帝都過。
都有謝老爺子操辦,用不到他們,可如今他們在青城,又沒打算回帝都,該忙的還是得忙。
謝淵拿起一份文件看向謝行知,吩咐:“這件事交給你去辦。”
謝行知:“……”
吃過飯,秦眠去了學校一趟。
而謝淵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終沒將心裏的疑惑問出來。
……
剛到樓梯口,秦眠就聽到教室外挺嘈雜的。
裴恒一副二世祖的模樣,吊兒郎當地坐在欄杆處,鄙夷地看向陳煙。
“怎麽,現在來找眠姐說對不起?早幹嘛去了,眠姐一開始不拆穿你是覺得沒必要,可你非得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