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爺開始宣誓主權了

看著秦眠進去,陳煙急忙跟上腳步。

直到看到秦眠的電梯在八樓停下,陳煙才回過神,眼神愈發複雜。

她預約的包間是在三樓。

水陌華庭裏,越往上,那人的身份就越尊貴。

就憑秦家女兒的身份,秦眠怎麽可能上的去八樓。

除非……

論壇那些流言蜚語都是真的!

陳煙眸底閃過一絲算計,給了黎嬌嬌一個眼神。

兩人互相對視,又互相笑了笑。

八樓。

秦眠進了包間,單手捏著背帶,一隻手推開門。

拐角處,謝行知不經意地朝這邊掃了一眼,隻覺得有些眼熟,正當要確定,秦眠已經將包間門關上。

包間挺大,裏麵應有盡有。

裏麵就兩個人,看到她來,都紛紛抬起頭看過來。

“眠姐!”葉遲率先反應過來,起身挪開位置,讓秦眠坐了進去,臉上掛著花似的,熱情無比,“你可算來了,飯菜都點好了,都是你愛吃的口味。”

秦眠將包放在旁邊,整個人窩進沙發裏。

包間裏隻有老羊和葉遲,他倆是AS戰隊的老人和管理者。

此時,老羊作為教練正紅著眼盯著她,嘴角動了動,過於激動:“沒想到我還有機會見你,你走的匆忙,就留了一封信,剛開始我都還以為你出事了。”

四年前,秦眠留下一封信後突然消失,要不是她和葉遲報過平安,他們都要報警找人了。

秦眠挺淡定的,沒有老羊那麽激動,嘴角輕撇了下,挺漫不經心的姿態:“我能出什麽事?老羊,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還哭上了呢?”

老羊擦了把眼淚,哭笑不得拿起酒杯:“喝一杯?”

戰隊成員除了教練外都要打比賽,基本都不碰酒,因為酒精會讓人麻木,喝多了會導致手速下降。

今天重遇,是真的高興。

老羊沒忍住鬆了口,率先帶頭舉杯,秦眠當然不會掃了他們興致。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菜很快被推上來,的確是她愛吃的,真難得這倆人還記得她的口味。

“你還回來嗎?”

期間,老羊沒忍住代替戰隊問了一嘴,他其實也想知道。

秦眠吃了口菜,沒抬頭,聲音挺冷靜的:“我還有別的事要做,一時半會忙不過來,暫時沒打算回去,AS有你們足夠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你放屁!”老羊難得說了句髒話,良好的修養幾乎控製不住,忍了忍才壓下心中的怨氣,“你將AS創辦起來就當了甩手掌櫃,哪有你這樣的啊?”

“你打理的不是挺好?葉遲也發展的不錯。”秦眠偏頭,不緊不慢的喝了口酒,頓了頓,“別說了,再說我可就回去了,你們自己吃吧。”

老羊:“……”

向來就知道這位主的脾氣,說到做到的,老羊和葉遲啥都不敢說了。

飯後,老羊還因為心情極好,都玩瘋了。

在台上唱著歌,破喉嚨的嗓音挺激烈。

秦眠心情還算不錯,眉眼輕抬。

將耳機塞進兩隻耳朵中,徹底堵住魔音穿耳。

拿過手機窩在沙發上玩著,葉遲湊了過來,碎發掩下來,形成一片極為好看的陰影:“眠姐,你微博還在用嗎?”

秦眠輕應了聲:“換了個。”

以前那個她密碼都給忘了,這最新的還是南沅給她申請的,她都懶得看。

葉遲將秦眠的手機拿了過來,看到上麵微博的名字後,直接關注。

最後又將手機還給秦眠,坐在旁邊偷著樂,也不知道預謀著什麽事。

反正不會害她,秦眠也沒理。

888包間。

謝行知坐在沙發上挺不自在,腦子裏都是方才看到的背影,連美女喂他喝酒他都沒什麽精神,心裏像是藏了事。

謝淵看了他一眼,目光略沉:“有事?”

想了想,謝行知還是推開美女喂過來的酒:“哥,我剛才好像看到嫂子了。”

謝淵動作頓了頓:“哪裏?”

“809——”

沒多久,謝淵起身,甩下包間的眾人,朝門口走去,眉眼低垂著,聲音挺輕:“我出去抽會煙。”

謝行知想都沒想就知道謝淵是去找人了,不過也不拆穿,坐在沙發上享受著美女捏肩。

“行知,你剛才說的嫂子是怎麽回事?”有人湊過來,是霍家的小少爺霍辭,今晚在這水陌華庭聚餐就是為他接風洗塵的,也算慶功宴。

聞言,謝行知眉眼一挑,和他說的挺仔細。

809號包間外。

謝淵站在門口,正猶豫要不要敲門進去。

水陌華庭的隔音做的頂尖,站在走道外幾乎聽不到裏麵的聲音,私密性挺足的。

猶豫了會,謝淵靠在牆邊點了支煙,咬在嘴裏抽了口。

眉眼漆黑,像是有點煩躁,染了挺濃的戾氣。

哢噠——

門從裏麵打開,四目相對,沒有意外。

秦眠將門關上,走到謝淵的跟前,想從他口袋裏抽出煙,卻被他直接避開。

她也不惱,就在他旁邊靠著,挺安靜的沒說話。

謝淵剛往包間裏瞥了眼,房門虛掩著,看不到裏麵的人影。

他吐了個煙圈:“聚會?”

“嗯,認識挺久的朋友。”秦眠點了下頭,算是解釋,過了會,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謝淵將指尖的煙掐滅,煙味不算太濃:“行知看到你了。”

秦眠應了聲,指了指包間:“要不要進去?”

這是要將他介紹給她的朋友?

謝淵嘴角輕勾,帶了笑:“好。”

進到裏麵,兩人都循聲看過來,等看到謝淵後,葉遲眼神挺複雜的,他抬著腿搭在桌上,上上下下打量著謝淵,眸子裏越發幽邃。

而老羊也不例外,麵部表情有裂開的痕跡,有一種閨女嫁出去的危機感。

破喉嚨的歌聲難得的停下,發出“啊”一樣的顫音。

很快老羊的危機感就被證實。

謝淵伸手,笑的溫和,眸底卻黑的如夜般濃稠:“你們好,我是秦眠的老公,謝淵——”

葉遲臉色白了白,從鼻間輕哼出聲。

“你和秦眠一樣叫我老羊就好。”老羊印證了自己的想法,挺傷心的瞪向秦眠,單手和謝淵交握,“你什麽時候結的婚,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份子錢都不要了?”

秦眠摸了下鼻尖,也沒有不自在:“就前幾天。”

說著,又窩在沙發裏玩遊戲,一點都沒發現箭弩拔張的氣氛。

老羊老父親的目光不斷審視謝淵,他也是涉獵過上流社會的人。

雖接觸不多,但也聽說過謝淵的名字,知道他是謝家三爺。

可為了秦眠的終身幸福,他氣勢上自然不能慫。

許久,他嘴裏蹦出一句話,嚇得眾人外焦裏嫩。

“我怎麽聽說,你隻有半年可活?”

就剩半年的命還偷他家白菜。

想幹啥!

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