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來自小鮮肉的惡意
白悠然一直在關注著網絡上的風向，看到官微親自下場為季莞爾辟謠後，兩道柳葉眉緊緊皺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究竟怎麽回事？季莞爾什麽時候成為正義的化身了？”
麵對白悠然的質問，經紀人林薇將手裏的平板遞過去。
“悠然，事情有些不對勁。我找的兩個公關公司已經把錢退回來了。”
“退回來？”白悠然拔高了聲音，在看到兩家公司的回複之後，麵色異常難看。
“季莞爾就是一個窮山村出來的土雞，這些人還要看風向，豈不是太可笑了。”
林薇同樣擰緊了眉：“不僅僅是這兩家小公司，沈總最開始找的是速信國際。他們家是公關界的龍頭。這些年，內娛還沒有速信不敢接的單子，季莞爾這是第一例。”
就在這個時候，白悠然的手機鈴聲在耳畔響起。
白悠然剛接起電話，白父的指責聲緊跟著便傳了過來：“悠然，怎麽回事？你不是說莞爾被抓起來了？怎麽現在就連官方都會為她背書？”
雖然早就知道白正雄唯利是圖，白悠然仍是感到一陣心寒。
她軟聲為自己辯解：“爸爸，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錯信了傲白哥給我的消息，才會錯怪了莞爾。我這就去問問傲白哥是怎麽一回事？”
電話裏一陣沉默。
雖然白悠然已經和沈傲白訂婚，沈傲白名義上還是自己的未來女婿，但兩家公司的體量並不對等，白正雄根本不敢得罪沈傲白。
他鐵青的臉上硬擠出一道笑容：“剛剛爸爸的語氣有些不好，都是因為公司最近的煩心事太多了。悠然，這點小事，就沒有必要去麻煩傲白了。”
果然！
白悠然藏住嘴角的冷笑，柔聲道：“爸爸你也不要太累了，多注意下身體，你可是我和媽媽的參天大樹……”
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之後，白悠然麵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林薇一臉不解：“白董事長雖然錯怪了季莞爾，但她不過是個養女，有必要這麽在意嗎？”
“林姐！”白悠然有些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該怎麽應對吧。”
林薇不懂，為什麽自家藝人每次提及季莞爾時情緒都會變得十分激烈。
她忍不住勸道：“悠然，季莞爾就算名聲有所好轉，也影響不了你什麽。你現在是國內最火的小花，出演過的電視劇都是女一。隻要你這次在綜藝上好好表現，肯定會把季莞爾壓下去的。”
“我知道了，林姐。”白悠然也知道暴怒無用，隻能讓自己往好的方麵想。就季莞爾那副小家子氣的樣子，上了節目也隻會被自己打回原形。
……
轉眼間到了《一封情書》開機的日子。
飛機上，謝雨霏和季莞爾小聲交談著：“程導想要提前錄製一段物料，被我拒絕了。我們把驚喜留在開播的日子，這樣才能引起轟動。”
季莞爾調侃：“謝姐你這麽剛，就不怕節目組給我穿小鞋？”
聞言，謝雨霏自信地揚了揚眉：“他們不敢。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一封情書》公司注資了1.2億，你是我安排的人，導演怎麽敢為難。畢竟我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
季莞爾可不會相信“忘記了”這種鬼話。
她敢說，如果不是自己的表現恰好符合謝雨霏的預期，即使自己是風眼的老板，謝雨霏轉頭就能架空她。
季莞爾似笑非笑：“公司的經營我雖然沒有參與，但是過億的投資，還是麻煩謝姐下次跟我說一聲。”
“OK。”謝雨霏意外地好說話。
飛機降落後，季莞爾剛從VIP通道走出，便被人群所包圍。
察覺到認錯人之後，一群年輕的小姑娘麵麵相覷。
“不是說哥哥坐的就是這趟航班嗎？怎麽還沒有出來？”
另一個小姑娘道：“我事先跟哥哥的經紀人確認過，不會有錯的。”
……
看到這些粉絲手裏舉著的人形立牌，謝雨霏訝然：“李承獻也在帝都？團隊倒是瞞得挺嚴實。”
季莞爾聽出這話不對勁：“謝姐好像很關心他？”
“前天徐子墨去試鏡，我以為十拿九穩了，王導卻說還要再看看，恐怕就是等他的。”
“謝姐你說的是《敦煌》嗎？”
季莞爾和謝雨霏邊走邊聊。
就在這時，係統出聲提醒：“白悠然一直在爭取這部劇的女二號。”
謝雨霏不知道季莞爾還有係統這個外掛，不由感慨道，“王導想要搞個大動作，沒對媒體透露半個字，就連去試鏡的演員都要簽下保密協議，沒想到你的消息這麽靈通。”
“我也是碰巧知道。依你看，徐子墨有希望嗎？”
謝雨霏撇了撇嘴：“坤白是隻顛倒眾生的狐妖，單論角色，還是李承獻的形象更貼合。”
“那玉露呢？謝姐覺得我適合嗎？”季莞爾語出驚人。
頓時，謝雨霏目瞪口呆。
王導籌拍的《敦煌》講的是敦煌壁畫上由飛天衍生的故事。
她們原本是以歌舞香花供養諸佛菩薩的天人，其中一個叫做玉露的飛天卻因為愛上了樓至佛而墮入六道，曆經十世不得勘誤，最後化身為修羅。
劇本以悲劇結尾，就是為了賺足觀眾的眼淚。
先不說季莞爾有沒有這樣的演技，王導要求所有試鏡的女演員必須要有紮實的舞蹈功底，否則連麵試的機會都沒有。
不好得罪老板，謝雨霏盡量讓自己委婉些：“王導要求女演員必須會跳舞，你可以嗎？”
季莞爾啟唇，耳畔忽然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哥哥出來了！是哥哥出來了！”
“哥哥，看這裏。”
“老公，我愛你。”
“崽崽，媽媽在這兒！”
望著蜂擁而來的人流，季莞爾和謝雨霏隻好讓到了旁邊。
隻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通道內走出，一身朋克風格，鼻梁上架著大大的黑超，微笑著朝粉絲揮了揮手！
那一瞬間，粉絲們爆發出的尖叫差點刺破季莞爾的耳膜。
“哥哥，哥哥，你是要去錄製一封情書嗎？”
李承獻挑了挑唇，露出充滿魅力的笑容：“不然呢？”
“哥哥，你的搭檔是誰呀？一封情書一直都沒有官宣，瞎賣什麽關子呀。”一個小女孩脆聲抱怨。
“誰知道，也許是個十八線。”李承獻一副漫不經心的口氣。
“啊，怎麽會這樣！”粉絲裏一片噓聲。
甚至還有一些激憤的粉絲嚷嚷著要找節目組：“我們哥哥可是頂流，隨便配個女嘉賓給哥哥，節目組這是想P吃！”
經紀人狠狠瞪了李承獻一眼，連忙安撫粉絲：“承獻是在和大家開玩笑。嘉賓需要簽保密合約，大家可不要給承獻惹麻煩。”……
人流散去，謝雨霏朝著季莞爾揚了揚眉：“看來李承獻對你的惡意很大，不然也不會故意引導粉絲。你一定要小心。”
“他和沈傲白都是賓夕法尼亞大學畢業的。會刁難我也不奇怪。”季莞爾半點沒有放在心上。
就憑一個二世祖，真以為自己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