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究竟是誰下的藥?

鄭淩風叫了一名女仆給林雅換了套舒適的睡衣,叮囑家庭醫生照看好林雅的情況。

安頓好一切後,他便推開休息室的門,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當他到達別墅一樓時,賓客早已全部離開,大廳還保持著賓客離開後的樣子。

“吩咐下去,一樓大廳沒有我的同意之前,不準做任何的清掃和改動。”

鄭淩風冷冷的聲音響起,他掃視著大廳,每一個細小的角落都不放過。

管家應了一聲,便立刻照辦了。

此時,一支檢測隊也到了現場。

他們將現場的食物都留取樣本,然後一一進行檢測。

取樣工作有條不紊地開展著,他們戴著橡膠手套,用一把一次性的小勺挑出一小塊食物放在準備好的密封袋中。

但由於此次宴會的食材過於豐富,光是取材,就耗費了大半天的時間。

鄭淩風又調出此次宴會的整個過程的全方位攝像頭,細細地查看林雅的所接觸的人物以及吃進去的食物。

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高個子黑皮膚的長卷發的異國男子吸引了鄭淩風的注意。

鄭淩風又將監控調回去重新看了一遍。

這個男子似乎是早有預謀,他在林雅的附近觀察徘徊許久,最終上前搭訕。

鄭淩風仔細搜尋了腦海中的記憶,很明顯,他並不認識這個長得極具特色的異國男人。

此次宴會的每一位海外來賓,都擁有一張專屬的邀請函,每一張都是鄭淩風親自擬寫的。

因此,宴會上的海外來賓,鄭淩風全都認識。

監控中,鄭淩風看到林雅接過這瓶酒,喝了兩口之後,身體就開始不受控製。

顯然,這瓶酒有問題。

鄭淩風立刻趕往別墅一樓,那瓶酒就立在林雅休息的小沙發邊上。

鄭淩風拿起酒瓶,還剩下大半瓶,透明的**在裏麵緩緩流動,瓶身上貼著一個標簽,上麵印著晦澀難懂的T國文字。

這瓶酒根本就不是此次宴會上所準備的!

鄭淩風微微皺眉,事情肯定沒有他想象的這麽簡單。

他將這瓶酒取樣進行檢測,果然,也沒有檢測出任何藥物。

他又將林雅用過的高腳杯裏殘餘的**取出來進行檢測,果然也是一無所獲。

線索到這裏又斷了。

鄭淩風捏了捏眉心,緩解一下眼睛的酸脹感。

通宵了一夜的他眼睛泛紅,眼下一片青紫,青色的胡茬也微微冒出來。

“鄭總,您去休息一會吧。”管家看著一夜未眠的鄭淩風,忍不住勸說。

這樣下去,身體會熬不住的。

鄭淩風擺擺手,放下那瓶酒,起身前往休息室。

他打開休息室的門,林雅依然沒醒過來,家庭醫生寸步不離地守在她的身邊。

“林雅小姐今天應該就會醒,鄭總不必擔心,”家庭醫生看見鄭淩風憔悴的樣子,就知道鄭淩風一夜沒睡。

“鄭總還是去休息一下吧,林雅小姐醒來看見鄭總這個模樣會心疼的。”

鄭淩風微微點點頭,他走到床前,輕輕撫摸著林雅的小臉。

她呼吸均勻,臉色紅潤,嘴唇也不似昨晚那樣蒼白,氣色好了許多。

鄭淩風懸著的心這才微微放下。

“林小姐醒來之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叮囑完家庭醫生之後,鄭淩風離開了休息室。

他再次來到監控室,端詳起桌上的那瓶酒,看著酒瓶上的標簽,若有所思。

莫非,催情藥被噴在這酒瓶上?附著的**藥劑通過揮發而發揮作用,從而悄無聲息地下藥。

鄭淩風立刻叫來檢測小組,將這瓶酒的瓶身帶去檢測。

然而,依舊是沒有任何藥物附著在上麵。

鄭淩風再次拿起瓶身細細地端詳。

是啊,倘若這瓶酒真放了某些藥物,下藥者又怎會將如此重要的證據遺漏在現場呢?

鄭淩風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這瓶酒的成分有問題?

他將這瓶酒拍了個照,發給正在T國留學的傅思誠。

傅思誠是鄭淩風為數不多的朋友,也是帝都隔壁西京市傅家的二公子。

可惜這傅家二公子不愛經商,偏愛油畫,家人最終拗不過他,便由他去了。

不過傅思誠雖然經商不行,在油畫上倒是頗有造詣,年齡不大,但是已經是小有名氣的油畫家了。

鄭淩風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那T國應該是淩晨三點。

等傅思誠回他消息估計還要個三五小時。

“嗡嗡嗡…”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了起來,鄭淩風拿出手機,接起了電話。

“鄭總,林小姐醒了。”

他掛斷電話,前往休息室。

一打開門,他就聞到一股誘人的飯菜香。

林雅正坐在**,前麵支棱了個小桌子,上麵琳琅滿目擺了各種各樣的食物。

香濃馥鬱的老鴨湯,香甜酥脆的糖醋裏脊,酸脆可口的涼拌筍絲,半隻已經切成片的烤鴨,一盤青翠欲滴的清炒時蔬,一碗熬得濃稠的紅棗小米粥。

林雅正夾著一塊油滋滋的烤鴨往嘴裏塞。

突然!

休息室的門開了。

她餘光往門口一瞥,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睛。

林雅:……

她尷尬地笑了一下,來緩解休息室內尷尬的氛圍。

“鄭總,要不要一起吃點。”

住在別人家總不好吃獨食的嘛?問一問又不會掉一塊肉,反正他肯定不吃。

“嗯,吃一點吧。”

鄭淩風點點頭,自然地坐在了林雅的對麵,動作一氣嗬成。

速度快到林雅都沒反應過來。

當林雅回過神的時候,鄭淩風已經端起碗來吃了好幾口了。

林雅隻得端起她的小米粥,舀了一勺放進嘴裏。

還不錯,挺甜的。

兩人就這樣相顧無言地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林雅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靠在靠枕上,端詳著坐在床邊的鄭淩風。

眼眶發紅,眼睛裏布滿血絲,眼下一片青紫,臉頰上微微有些胡茬,西裝微微有些褶皺,是昨天的那一套。

莫非他一晚沒睡?

林雅感到心疼的同時,更多的是自責。

要是自己再小心一點,鄭淩風也不用這麽辛苦了。

可究竟是誰下的藥呢?目的又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