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是瘋狗,你是小狼崽
眼看著前麵沒屋簷躲雨了。
封烈星抓住景琬琬一條胳膊,“小琬別走了,前麵遮不住雨了。”
景琬琬止步,扭頭看他,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臂。
像個朋友開口:“那你心情有沒有好一些?要是還不好,我陪你淋場雨怎麽樣?”
封烈星微愣,想說些什麽,卻心裏堵得慌。
“烈星哥,你在想什麽呢?”
他在想,若是十年前外灘相遇後,兩人能一直保持住聯係,該多好。
他有信心,住進她心裏。
就是少了那點緣分,她心裏住上了別的人。
“小琬,你能不能給我……”
“烈星哥,我手機響了,等會說哈。”景琬琬找出手機,是個座機電話。
“喂,誰?”
“總裁夫人,我們是宴氏集團生產部的,您設計的首飾已經出了幾款成品,您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看看有哪裏不合適,我們好盡早溝通讓產品早日上架。”
景琬琬看了眼在變小的雨,“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
和宴氏的合作早日完成,她才能投身到其他合作中。
“烈星哥,我要去宴氏集團生產部一趟,你去嗎?”
“會不會打擾你做事?”
“不會了,我聽哥哥們說你在楓葉國也涉足珠寶設計,你可以幫我把關把關的。”
“爵那邊……”
“別管他,他就是個條瘋狗。”
生產部辦公室。
景琬琬和封烈星被邀請進去,一眼看見坐在辦公桌前的宴廷爵。
她皺眉,掃了眼辦公室裏其他幾個人,穿著打扮都是領導人物。
“我來看成品。”
宴廷爵黑眸掃過她身邊的封烈星,“外人回避。”
“是我帶他來的。”
“我說了外人回避,景設計師別擾亂工作秩序。”
其他幾人見宴總開了口,也表示封烈星不應該在這裏。
景琬琬尷尬了,看向封烈星。
封烈星朝她淺淺一笑,像淡泊名利的君子。
“他們沒錯,我不應該來,我去外麵等你。”
“那我盡量快點,不讓你等太久。”
“好。”
宴廷爵似局外人看著兩人微笑告別,雙手緊緊握住椅子兩邊的扶手,才沒有衝動行事。
封烈星走後,生產部的經理關上辦公室的門,從保險櫃裏取出五個盒子,一一打開放在辦公桌上。
“總裁夫人,您過來看看,和您的設計理論契合不?”
景琬琬舉步上前,放下心裏的破事,微微彎腰打量五款首飾。
兩款項鏈,兩款手鏈,一款耳環。
她看完後,伸手一一摸了一遍,眼底滿是驚喜。
“不錯不錯,樣子出來了,工藝十分優秀,材質十分稀罕。”
她麵色一緊,看向宴廷爵。
“這一樣花費很貴,定價也貴吧?”
宴廷爵淡淡合了下眸子,“這些你不用擔心,就看成品讓你這位設計師滿意不。”
景琬琬咽了下嗓子眼,克製著激動的心情。
“我沒有意見,還有二十五款首飾,趕緊做出來吧。”
“好。”宴廷爵盯著景琬琬,對下屬道:“你們去忙,我和她有話要說。”
幾人退下。
宴廷爵起身。
景琬琬皺眉,站得筆直。
“景琬琬。”
他語氣喜怒不明,雙手插兜朝景琬琬走去。
景琬琬的眉頭皺得越發厲害,努力沒讓自己退縮。
看著小姑娘眼底的冷意,他忽而勾唇一笑。
“你還記得,曾經嗎?”
“你煩不煩?我現在鐵了心要跟過去告別了,記得曾經做什麽!”
“曾經的你,不是這樣的。”
“你有大病吧!”景琬琬狠狠一腳過去,踢在宴廷爵小腿上。
他停下腳步,篤定道:“你怕我?”
“鬼才怕你!”
“那你呼吸為什麽會亂?”
景琬琬捏緊手心,“因為我聞到你的氣味就惡心,一惡心就呼吸亂了!”
宴廷爵:“……”
“您可別自戀了,以為我是看見你心動才呼吸亂的?我呸!”
她最後那聲‘我呸’很大聲,隻差一口唾液噴到宴廷爵身上。
宴廷爵皺眉,摸了摸胸口。
“你口水濺到我了?”
“我呸!”
“……”
原本她沒想如此,他非要給她扣帽子,那就坐實吧。
景琬琬齜牙咧嘴,瞪著宴廷爵,眼神很凶狠。
“你現在像隻小狼崽。”
“你個瘋狗!”
“小狼崽,不是罵你,是在誇你。”
“瘋狗,別說人話!”
宴廷爵額角青筋暴跳,“你聽不出來我在討好你嗎?”
“嗬嗬。”景琬琬冷笑,拿起辦公桌的一支沒蓋帽的鋼筆,抵上宴廷爵的胸口。
“我捅你一刀,再討好你,你作何感想?”
“試試?”話落,宴廷爵握住景琬琬的手朝自己胸口送。
鋼筆頭刺破了他的襯衫,陷入他胸膛皮膚裏。
“瘋子!”景琬琬迅速鬆手,看著鋼筆紮在他胸口上。
“琬琬,你捅了我一下,可以再討好我嗎?”說話間,宴廷爵拔出鋼筆扔到地上。
景琬琬下意識看過去,鋼筆鼻尖染著鮮紅。
“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了,你能不能給我點機會?”
他進一步,幾乎貼上景琬琬。
語氣低沉失落,籠罩著撥不開的迷霧。
“你特麽……”景琬琬迅速後退,一隻腳絆到另外一隻腳,人朝後倒,嘴上的咒罵停下。
宴廷爵長臂一伸,摟住她的腰,打斷她的摔落。
男人獨有的冷香飛到她鼻翼前,隨著紊亂的呼吸飛入鼻子中,有那麽幾秒擾亂了她的思維。
“景琬琬,看你現在如此反感我,我投降。”
景琬琬咬了下舌頭,站穩,推開他的手,轉身朝門口走。
“景琬琬!”
他大吼,如墜入深淵前的掙紮。
景琬琬的手握住門手柄,要轉動時,他撲過來,將她抵在門口。
“你幹什麽!”
宴廷爵將她扳過來,不由分說就去吻她,長舌直入。
景琬琬對著他的臉又打又掐,又要狠狠一口咬斷他的舌頭時,他鬆開了她,後退了兩步。
“琬琬,你要的離婚,其實不需要那麽費力。”
他的嗓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
景琬琬狠狠瞪著他,用手背使勁擦嘴,“你真惡心!”
“別罵我了,我告訴你一件事。”宴廷爵垂眸,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裏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