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姑娘抗拒他靠近

封烈星琥珀般的眸子眯了一下,“怎麽,我都不能進去?”

“不是啊,不是我不想讓你進去,是醫生那邊交代了。”景琬琬扶著門框,生怕封烈星一個突然就闖進來了。

“好,我不進去。”封烈星隨和一笑,舉起手機遞給景琬琬。

“謝謝你,烈星哥,我們出去聊。”

兩人坐到走廊上的長椅上,她好奇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醫院?”

“我去了一趟景氏公司,前台小姐說你今天沒去過。”

“呃。”

“我擔心爵對你用昏招,便他家裏找,陳姨就把事情告訴了我。”

“呃,陳姨說的啊。”景琬琬不敢看封烈星,眼神朝別的地方瞟。

“小琬,你為什麽說謊?”

“那個……”景琬琬有一瞬間的無措,“對,是爺爺,爺爺年紀大了,一看見宴廷爵摔成那樣就哭到不行,老李要照顧他老人家,陳姨要守家,我隻好勉為其難在這裏看著他了。”

“我又怕爸爸媽媽哥哥們知道了生氣,所以才……”景琬琬朝封烈星尷尬一笑,“你能不能別告訴我的家人啊?”

“小琬,你老實告訴我,你是因為昨天你大哥發了離婚起訴書,內疚才來照顧爵的嗎?”

“離婚起訴書?”

“你不知道?”

景琬琬茫然地搖頭。

封烈星突然就後悔跟她說了,垂眸沉默了。

“離婚起訴書是怎麽回事?你跟我說一下吧。”

“昨晚我和爵在酒吧喝酒,你大哥打電話問了地址就給爵送了離婚起訴書。”

景琬琬眨了眨眼睛,“他是因為離婚起訴書才喝多的?”

封烈星的表情冷了兩秒,“爵一向就愛喝酒,喝多了是常有的事情。”

“他再喝多,也沒像昨晚那樣路都走不穩,從樓梯上摔下去。”

封烈星驀地盯上景琬琬的臉,見她麵無表情,並沒有可憐、內疚、或是別的他不想看到的表情。

懸起的心稍稍落下,不偏不倚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噗!”景琬琬被他的話逗樂了,“你這句話不是這麽用的。”

“沒啥區別。”封烈星板著臉,“小琬你要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別重蹈覆轍讓自己難過。”

景琬琬擰了下眉,鳳眸一片清冷,淡淡地看著封烈星。

“我的事情,我都想得很清楚。”

封烈星的右手伸進褲兜裏,捏起小小的絨麵盒子。

“小琬,這些年我一直想找到你,為此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著找到你以後送給你。”

景琬琬捏緊手機,依舊目光清冷。

封烈星剛想掏出絨麵盒子,耳邊就傳來小姑娘帶著排斥的話語——

“烈星哥,無功不受祿。”

“你我之間,還要這般客氣嗎?”封烈星感到挫敗,“你手機壞了,我要給你買手機,你也不接受。你大哥給你買的新手機,你沒有拒絕。小琬,你討厭我?”

“沒這麽嚴重,我怎麽會討厭你啊。”

“那為何?”

“因為我大哥是我至親啊,我接受他的東西理所應當,但烈星哥我們不是至親,我接受你的就是道德敗壞。”

看著小姑娘極其認真的模樣,封烈星都沒辦法多難受幾分鍾。

“好,我知道了。”

景琬琬聞言,燦爛一笑。

“烈星哥,十年前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換成是其他人,我一樣會出手相救的。”

“……”

“你要是時刻記著這件事,我以後都不知道怎麽跟你相處。”

封烈星咽了喉嚨,感到深深的挫敗,完全不知道說什麽。

小姑娘很明顯在抗拒他的靠近。

“烈星哥,你有空跟我討論救命之恩,還不如多接觸幾個女孩子,早點給我找個嫂子呢!我沒有朋友,相信你找的嫂子人品一定不錯,絕對能和我成為好朋友的!”

封烈星捏緊了手心,淡漠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戾氣。

景琬琬傻乎乎一笑,侃侃而談:“也希望我那四位哥哥也早點給我找到嫂子,到時候我就有很多嫂子疼我了,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烈星哥,你說得對吧?”

“嗯。”封烈星艱難地應。

“好了,宴廷爵沒什麽大事,等他醒來就好,你別擔心,去忙你吧,記得幫我做掩護別讓我爸媽哥哥們知道啊!”

景琬琬擺了擺手,側著身體進了病房,麻溜地關上門。

封烈星眼底彌漫出一層憂傷,看著那扇病房門,如同看著很厚很厚的一堵牆。

“呼,幸好烈星哥沒有非要進來看看你。”景琬琬看了眼宴廷爵那烏七八糟的臉龐,捂著眼睛朝沙發走去,直接躺下準備睡個午覺。

封烈星去醫生那問了宴廷爵的情況,醫生用對付景琬琬那一套應付了他。

臨走前,他交代:“務必多注意宴廷爵的情況,不要有任何意外,不然你們知道後果的!”

撂下狠話,便離開。

下午三點多,景琬琬聽見哐當一聲,立馬驚醒。

朝宴廷爵那邊看了看,見他躺在那還在睡。

納悶地揉了揉腦袋,“難道我做夢的?”

宴廷爵忍著腳踢到床鐵杆的疼痛,咬著牙放輕呼吸,怕被景琬琬發現自己再裝睡。

他就是想趁著她在睡覺去上個洗手間,卻倒黴地一腳踢在床鐵杆,疼死他了!

景琬琬看了眼手機時間,起身來到床邊盯了盯宴廷爵,對著他那烏七八糟的臉噗嗤一笑。

宴廷爵:“……”

這壞女人到底在笑什麽?

景琬琬笑得一抖一抖的,伸手戳了下宴廷爵的臉。

宴廷爵渾身僵硬,心底有些異樣。

“瞧你平時拽成二百五,現在怎麽就淪落至此了呢?”

“?”她這話什麽意思?趁著他睡覺,做了什麽手腳?

“主任不是說中午要給你檢查麽?我睡著了,也不知道來沒來,我去問下。”景琬琬雙手背到身後離開病房。

她一走,宴廷爵拔了儀器,下床衝進洗手間,舒服地放水。

放完水,準備躺回病房,路過鏡子的時候猛地一震。

“窩草!”宴廷爵被鏡子裏一張烏七八糟的臉驚呆了,黑曜石般的眸子瞪得老大。

“該死的景琬琬,趁著我睡著做了些什麽!”

他打開水龍頭就要洗臉,手剛碰到水就縮了回來。

這要是洗了臉?不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