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景琬琬,你不能生孩子?
景琬琬翻開文件,一目十行看完。
文件內容將宴氏集團的百分三十股份轉到她名下,宴老爺子的簽字蓋章一一不缺。
擁有宴氏集團百分一的股份就能身價上億,百分三十是何等價值。
“爺爺,這個我不能要。”她將文件放到茶幾上。
抬眸衝宴老爺子燦爛一笑。
“謝謝您這麽信任我,但我不能要。”
宴老爺子看著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心裏悶得慌。
“琬琬,你真的是我唯一看上的女孩,爺爺想你做我們宴家未來的女主人,才會讓你和小爵睡在一起。他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卻沒想到在這場婚姻上對你那般。”
“爺爺,你要知道他就算娶了我,也不會接受我,還會這麽安排嗎?”
宴老爺子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怪爺爺,爺爺什麽都不辯解,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清楚。”
“你和小爵酒裏被人下了藥,爺爺讓人解了藥性,所以最後你們隻是醉睡著了,才沒事發生最後那一步。”
景琬琬微愣,“您沒下藥?”
是的啊,要是身有情藥,還能是完璧嗎?
“我是個老古董,怕你們身上中的那藥對身體和胎兒不好,不敢讓你們懷上孩子。”宴老爺子的耳朵有些發紅,“這些年我一直在想這件事,要是當初沒給你們找解藥吃,說不定孩子都有了。有個孩子的話,你們……”
“不可能的,宴廷爵不喜歡我,就算有再多的孩子也沒用。”景琬琬感覺像是聽了個電影裏的情節,“幸好也沒有孩子。”
若是有孩子,她怕是沒法這麽決絕地決定離婚。
“小琬,這份股份轉讓書,你簽上字就生效了。”宴老爺子拿下別在襯衫口袋上的鋼筆,“小琬,簽字吧。”
景琬琬搖頭,眼裏布滿了淚意。
“爺爺,感謝你這些年真心把我當成孫媳婦,但您的股份我絕對不能要,我不想跟宴家有什麽牽扯了。”
宴老爺子無奈道:“你花著心思去拿景振波那破公司的股份,為什麽就不能要爺爺給的呢?還有,當初給你和小爵下藥的人我查到了,是你繼母母女倆。”
景琬琬苦笑道:“我猜到了。”
“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需要爺爺幫忙嗎?”
景琬琬搖頭,“我自己會處理好。”
宴老爺子蒼老的臉上滿滿的失落,“是啊,你現在有了疼你的父母和兄長,哪裏還需要爺爺。”
“我隻是想您頤養天年。”
“罷了,你開心就好。要記得凡事不能自己硬撐,你有一家子人給你撐腰,知道嗎?”
景琬琬點頭,“爺爺,那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好。”
景琬琬從宴家老宅出來,就見宴廷爵靠在他的車身上,不是昨天那輛蹭掉漆的,是另外一輛豪車。
他喜歡車,別墅車庫裏停了好幾輛限量版豪車,會換著開,每一輛她都認得,每一輛車牌號也都記得。
曾經人以為傲的記憶,這會太紮人心。
“景琬琬你跑來跟我爺爺說了些什麽?”
景琬琬別開眼,朝外走,不想搭理他。
他攔住她的去路,“爺爺昨晚找了公司法務,要給你百分三十的股份,你……”
“宴家的東西,我要不起。”景琬琬冷眼冷臉的,“你若不信,進去問問爺爺。”
宴廷爵皺眉,“我在你眼裏就那麽差勁?”
“嗬,何止差勁啊。”景琬琬嘲諷了句,繞開她朝外麵走。
這裏打不到車,她打算走出宴家的地段,再叫車。
“快看,景琬琬從宴家出來了!”
一群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一擁而上,讓景琬琬傻了眼。
早知道就打電話麻煩封烈星過來接她了。
“請問你跟宴少到底什麽關係?”
“你和宴少是協議結婚嗎?你們之間有什麽協議?”
“三年前你是不是抓到了宴少的把柄,借此逼迫他娶了你?”
“你們結婚多年,沒有孩子,是宴少不想要你的孩子,還是你不能生?”
“景琬琬小姐,聽說你在宴少之前跟秦總不清不白,這是真的嗎?”
炎熱天氣,景琬琬被周圍一人一句問得腦袋都暈的。
“秦總是誰?”她很茫然。
“京都商場二把手秦朗秦總,你還能不認識?”
“我為什麽要認識他?”景琬琬麵露不耐煩,目光清冷地掃過周圍的人,“你們從哪裏知道我和他認識,還和他關係不清不白?”
有記者拿出一張照片,伸到景琬琬麵前。
“這上麵的是人,是不是你?”
景琬琬眯起眼睛,照片上臉紅眼懵的女孩,看地點還是在酒吧,可不就是三年前和宴廷爵睡到一起的那晚麽?
她從小到大就去過一次酒吧,自然是記得的。
但是奇怪照片裏有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摟著自己,長得英俊瀟灑,保養得極好,目測年齡應該四十歲了。
“不好意思各位,我不認識這人。”
“人家都摟著你,你還不認識?”
景琬琬皺眉想著,實在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可能我在酒吧喝多了,店裏的服務員扶我一下而已。”
“景小姐扯謊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秦總,你竟然說成服務員!”
“像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是怎麽和宴家扯上關係的!”
“難怪這麽多年沒給宴家生上孩子,宴少一定知道你是什麽樣的女人,不願意和你生下雜種!”
話說得越來越難聽,景琬琬周圍散發出冷漠戾氣。
小精靈已經怒不可遏:“主人,殺雞儆猴,讓他們看看你的厲害!”
景琬琬抬手搶了快觸到自己臉的攝像機,用力扔到地上,一腳踩上去碾了碾。
“都讓開,不然這新聞你們都別想要了。”
她冷眉厲眼的樣子,讓記者們朝後退了退,都不想被她搶了攝像機砸了。
景琬琬走出人群,給封烈星打電話,被她砸了攝像機的那記者推了她一把,她的手機摔在地上,啪的一聲屏幕碎成渣渣。
“非要這樣是嗎?”她冷聲道:“在場的,都是那家媒體公司的,你們的臉和胸牌我都記得了,明早你們等著收到起訴函。”
聞言,好多記者已經在摘胸牌和話筒上的公司標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