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木丫頭這是誰打的你?”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樹,他大步走到夏木身邊怒氣騰騰的問道,好像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一樣。
夏木在心裏冷冷一哼!這個家有人不打她嗎?
宋氏心情好也打她,心情不好打的更狠。
林果兒還有林朵兒姐妹兩人有樣學樣,也沒少打她。
別看林旺財年紀小,可也不是個好的,總以虐她為樂,夏天讓她吃餿了飯,冬天用冷水澆她,把她當成馬一樣騎在她身上,用藤條抽她。
林大金也沒少打她。
至於孟氏和林樹這兩個老不修的就更過分了,他們打她的時候,總是喊著讓他們使勁,把她打死了拉倒。
她身上的傷有一半都是這兩個老東西打的。
林樹說著給了林大金一個眼神。
夏木還沒有開口。
“肯定是你這個臭婆娘,背著我們欺負丫頭!”林大金幾步走到宋氏身邊,他一把拽住她的頭發,就往家裏拖:“看我回家不打死你!”
宋氏一下子懵了:“不是我,林大金你想要幹什麽?你快點放開我。”
她還想鬧騰。
孟氏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再喊,你再喊,我非要老大休了你不可。”
實際上她給了宋氏一個眼神。
宋氏秒懂:“當家的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饒了我吧!誰讓木丫頭總是背著我欺負旺財,還偷家裏的東西。”
你看她這些話說的多精,一盆髒水潑到夏木身上。
她為啥打她呀?
那是因為她犯了錯。
既然犯了錯,那就該打。
任誰都說不出什麽來。
你家熊孩子犯了錯,你不捶打他呀?
當下很多人看著夏木的眼神都變了。
“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的,手腳就不幹淨。”已經有人發聲了。
“我才沒有偷東西,家裏值錢的東西都鎖在姥屋裏,還有我什麽時候欺負林旺財了,分明是他天天欺負我!”夏木撕心裂肺的哭著,她淚眼模糊的看著林樹大聲說道:“姥爺你問的好,你說誰打我了?在這個家裏有人不打我嗎?”
“啥?合著你們一家子都打木丫頭啊!”
“大金爹,大金娘,你們這就過分了,木丫頭可是你們的親外孫女。”
“一個小丫頭,你們別聽她胡言亂語的。”林樹臉色一冷,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夏木的胳膊:“別鬧了,跟姥爺回家。”
夏木現在可是大力士,她不想回去,沒有一個人能把她弄回去。
她剛準備推開林樹。
就在那個時候顧箏大步走了過來,他眉眼清冷的看著林樹說道:“放開她。”
他氣度非凡,自帶一股貴氣。
在他的注視下,林樹竟然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這是誰呀?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誰說不是呢?我也沒有見過他!”
“看著他不像是我們村子裏的人。”圍觀的村民看著顧箏議論紛紛的說道。
“堂哥……”夏木怕宋氏他們往她身上潑髒水,她趕緊表明顧箏的身份。
“你身上的傷都是他們打的?”顧箏看著夏木問道。
夏木點頭說道:“是。”
末了,她又補了一句:“我要見裏長。”
她也很無奈啊!
她已經喊了那麽多遍,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
顧箏定睛看了她一眼。
“勞煩哪位好心人把村裏的裏長請過來。”顧箏對著圍觀的村民拱手一禮。
“我去。”村裏的獵戶李金生轉身就去請裏長了。
林樹想攔住李金生,隻是他不敢,他們不過是外來戶,而李金生卻是土生土長的李家溝人。
李家溝隻有極少數的外來戶,剩下的全部都沾親帶故,他可不敢招惹他們。
“木丫頭,天地良心我們什麽時候打你了?我們管你吃管你喝,白養了你好幾年?你怎麽能這麽汙蔑我們?”孟氏說著哭了起來,她一蹦三尺高,指著夏木罵道:“老天爺哎!你咋不開開眼呢?劈死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老婆子還不如養一條狗,狗都會看家護院,你呢?你除了忘恩負義,你有什麽用?”
“早知道你是這麽一個東西,我養你幹什麽?就該你把扔在逃難的路上,讓人牙子把你給賣進秦樓楚館,以賣笑為生。”
別人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
可夏木卻明白的很。
孟氏這是在威脅她,若是她敢不聽話的,就把她賣進秦樓楚館。
以前她就是這麽威脅原主的。
原主害怕,她可不怕。
她今天就是要把事情鬧大了。
她的戶籍可還在他們手裏捏著。
來到李家溝之後,她無親無故的,隻能把戶籍落在他們的戶籍上。
若是沒有戶籍,可就是賤民,賤民是可以隨意買賣的。
顧箏就是因為沒有戶籍,才會淪為奴隸。
她得把戶籍遷出來,再想辦法把顧箏的戶籍落在她的戶籍上,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遷戶籍可不是一件小事,需得裏長上報給官府。
她今年十三歲了,馬上就可以說親了。
這也意味著她馬上就能賣錢了。
這個時候,他們怎麽肯讓她把戶籍遷出去。
“姥你敢發誓嗎?說你們沒有打過我?若有違誓言天打雷劈。”夏木冷眼看著孟氏還有林樹說道。
這個時代的人信奉鬼神。
她敢打賭,孟氏絕對不敢發誓。
“老天爺啊!你看看她說的這都是什麽話?你咋不把這個不孝順的東西給劈死呢?”孟氏根本不敢正麵回答夏木的問題,她慣會胡攪蠻纏。
宋氏一把推開林大金,她往地上一坐也哭了起來:“天爺類,這是什麽道理?我身為舅母好心管教她,免得她誤入歧途,沒想到她竟然埋怨起我來了,這可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一個不孝順的東西,我們林家可不敢再養她了。”
“木丫頭你真是太叫我失望了,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麽事不能商量著來?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姥爺,就跟我回家,就是鬧到裏長那裏,你也討不了好。”林樹沉著臉看著夏木說道。
這一個兩個全部都在威脅夏木。
若是原主早就嚇破膽了。
“我隻想讓裏長給我評評理。”顧箏擋在夏木身前,夏木低低的垂著頭站在那裏,她不停絞著雙手,一副驚恐不安的模樣。
雖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奈何哭戲太難了,她實在哭不出來了。
“裏長來了,裏長來了……”就在那個時候有人大聲嚷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