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毀南河堤,一代宗師!

全場,鴉雀無聲!

這一幕,太辣眼睛!

人們的心髒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死死的捏住了。

窒息!

這可是魏少啊!

魏老鬼的獨子!

曾經多少次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他們連半個屁都不敢放。反而還要像孫子一般伺候著魏少。

現在,魏少死了?!

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馮東給活活捏碎了脖子!

太震撼了!

前一刻彈指橫壓北山第一高手顧北元,下一刻活活捏死北山第一公子魏少!

大夥兒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他們看馮東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魔神!

更可怕的是,這還沒結束。

馮東提著魏少的屍首,緩緩走到舞台中央。將魏少的屍首扔在魏老鬼身邊。

“我殺你兒子,你服不服?”

癱軟在地的魏老鬼三觀盡毀,驚恐無比。

你這也太過分了吧?

當著我的麵殺了我兒子,還問我服不服?

我肯定不服啊。

但我能明說麽?

不能啊!

最後,魏老鬼垂下頭:“我服!心服口服!”

“那就好!”馮東拍了拍雙手,冷冷道:“記住了,軍人不可辱!管好你的人,否則,我見一個殺一個!”

魏老鬼匍匐在地,顫聲答應:“是!”

馮東繼續道:“這南河堤壩,就不必開閘了。毀了吧。”

什麽?

魏老鬼都以為自己聽錯了,豁然抬頭:“馮先生,我兒子招惹了你,你殺他,我無話可說。本來他也是個不孝子。死了正好讓我清靜。”

“但是,這南河堤壩是我北山區無數人多年的心血,是利國利民的百年工程。實在不知道哪裏招惹了馮先生。還請先生不要毀了它。”

要是魏少在九泉之下聽到魏老鬼說這話,隻怕化成厲鬼也要爬起來把他拉下去做鬼。

什麽叫死了正好讓你清淨?

你特嚜也太無情了吧?

這是人說的話麽?

不過馮東也懶得計較。

“利國利民?這話你都說得出口?”馮東冷哼一聲:“所發之電,無一分用於民生,這也就罷了。為了修建堤壩,下遊幾千戶居民被迫離家出走,因為補償款不到位,流離失所,無以為家。堤壩修建不過關,隨時都有崩裂的危險。一旦決堤,下遊十萬百姓,頃刻葬身洪流。”

“現在,你跟我說利國利民?”

魏老鬼無言以對,臉色通紅:“可這是葉天雄要修建的。馮先生就不怕……”

魏老鬼話還沒說完,馮東忽然感慨起來:“看來魏少在泉下寂寞,渴望得到父親的陪伴……”

“我毀!我毀南河堤壩!一切聽馮先生的!”魏老鬼嚇得魂飛魄散,立刻叩首答應下來。

馮東點點頭:“很好,那就讓魏少暫且在泉下孤單一陣吧。”

“多謝馮先生!”

魏老鬼冷汗直流,魂不附體。

馮東轉身,朝著堤壩一步步走去:“跟我來。”

魏老鬼吃力的想爬起來,奈何腿腳哆嗦的厲害,好幾次剛剛爬起來就倒了下去。最後還是阿水攙扶著他跟著馮東。

登上堤壩,馮東孤傲而立,眺望滔滔江水。

魏老鬼和阿水緊跟在身後,瑟瑟發抖。

馮東道:“魏老鬼,我問你一句話。”

魏老鬼畢恭畢敬:“馮先生請說。”

馮東道:“當年葉天雄帶著風水大師來這裏視察,說此地有邪祟。是否和河堤的拋屍有關?”

聲音不大,卻格外冷漠。

魏老鬼一時間不知道馮東什麽意思,隻好如實道:“這個我沒多問,但根據我的推測,應該是的。”

馮東深吸一口氣,麵色都有些扭曲:“三年前,慕容雪可曾拋屍於此?”

魏老鬼越來越慌:“是。我修建堤壩的時候,工程隊在河底打撈起來上百具屍首。”

哢嚓!

馮東腳下的地麵都裂開了。

“屍首何在?”

馮東咬著牙,從牙縫裏蹦躂出幾個字。

魏老鬼驚慌失措:“當時打撈屍體之後,本想尋找死者家屬,奈何屍首都被水泡的麵目全非,男女難辨,很多都爛掉了,隻剩下一些屍體碎片。我打算隨便挖個坑一起埋了。後來葉天雄身邊的風水大師過來,說這些屍體都是邪祟,需要做法鎮壓,再行掩埋。”

“為此,風水大師把屍首運送到丹陽山巔,開壇做法,請神明,壓邪祟。耗時七天七夜,最後才將屍體掩埋。”

馮東深深呼吸:“屍首,掩埋在什麽地方?”

魏老鬼察覺到馮東身上的驚天怒火,一句假話都不敢說:“丹陽山巔,森羅寺。由大師日夜誦經,鎮壓邪祟。”

“丹陽山巔,森羅寺!”

馮東重複念叨著這個地名,銘記在心。

他的手有點哆嗦,從煙盒裏抽出一根豔,哆哆嗦嗦的塞進嘴裏點燃,深吸了一口。手指才穩定下來。

馮東吐出一口煙“現在,把這堤壩給爆破了吧。”

魏老鬼還想掙紮一下:“修建南河堤壩,真的是葉天雄的意思啊。為的是真壓邪祟,如果炸毀南河堤壩,那邪祟跑出來怎麽辦?我不好給葉天雄交代……”

“哢嚓!”

馮東忽然轉身,一把捏住魏老鬼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馮東冰冷的眼神裏充滿了血絲,怒吼:“去你媽的邪祟!你不炸堤壩,我現在就捏死你!”

魏老鬼毛骨悚然,他何曾見過如此暴怒的馮東?

剛剛馮東誅殺魏少的時候,也沒此刻這般憤怒啊。

光是看了眼馮東的目光,魏老鬼就感到歇斯底裏的恐懼。當下轉頭避開馮東的目光:“好,好,我炸。”

馮東這才鬆開手。

滑落在地上的魏老鬼一刻也不敢耽誤,忙不迭跑去吩咐工程隊炸毀堤壩。

馮東也離開堤壩,在岸邊眺望江水,狠狠的冷笑:“邪祟?好一個邪祟!”

“葉天雄,你說的好啊。”

馮東怒火衝天。

根據馮東現在了解的信息,那些屍首可都是馮氏帥府的人啊。每一個都是自己的至親之人!

是自己的爹媽,兄弟姐妹!

你葉天雄,居然說他們是邪祟?

又是修堤壩鎮壓,又是找風水大師開壇做法鎮壓,還要把屍體掩埋在森羅寺,請大師日夜誦經鎮壓?

我去妮瑪的邪祟!!!

馮東孤傲站在堤壩旁邊,不斷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憤怒。

不接著煙來鎮壓體內的憤怒,他怕自己會瘋掉!

……

堤壩之外,廣場百餘人,到現在都還沒緩過神來。

他們遠遠的看著那個站在堤壩旁邊的青衫少年,腦海中回**著剛剛的場景,久久不能平複。

全場,沒有一個人離開。

因為他們都意識到魏老鬼可能今天會倒台。

魏老鬼一倒,他們這些跟隨者可就要另找出路了。在這關鍵的時刻,誰也不願意離開。他們凝視著堤壩上的場景,靜靜等待。

九叔早已激動萬分,震撼無比:“馮先生,是真正的武道宗師。誰敢藐視武道宗師,都不會有好下場。”

李忠偉驚魂未定:“這,就是武道宗師的風華麽?真的好強啊。有鬼神莫測之威。中海近百年來,為人所知的,隻有百年前的陸雄峰和梅孤鴻兩位前輩達到過宗師之境。更何況馮先生如今才二十歲,未來前程,不可限量。”

九叔深以為然,瞥了眼旁邊的周豪:“周豪,你剛剛說什麽?顧北元能橫壓馮先生?還讓我給你做小弟?你再說一遍試試。”

馮東大發神威,九叔也跟著自豪無比。

這可是自己的老大啊。

周豪臉都變成了豬肝色,渾身瑟瑟發抖。

魏老鬼要是倒了。

他也就跟著完蛋了,前程萬裏,皆是黑暗,再無光明。

九叔見狀,越發的感到興奮:“馮先生說要殺魏少,已經殺了。魏老鬼連自己的親兒子都保不住。更何況,魏老鬼耗費三年時間修建的南河堤壩,本想著借此巴結葉天雄。結果就因為馮先生的一句話,便要現場炸毀。這,就是武道宗師!”

周豪深吸一口氣,無從反駁。

就這時候,一聲巨響,震動大地,驚飛叢林鳥。

地麵上的無數桌子都瞬間彈飛,碎裂成木屑。

全場人為之一振,紛紛抬頭看去。

隻見堤壩多處位置同時爆破,揚起漫天飛塵!

河道晃動,兩側大山巨震。

高達百米的巨大堤壩,隨後開始崩裂。漫天洪水猶如神龍下凡,衝**而下,**。

堤壩,崩了!

人們的信仰也在這個瞬間崩塌了。

全場每個人都紛紛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前方崩塌的堤壩。

“這堤壩,是魏老鬼三年的努力成果,是魏老鬼更進一步的最大依仗。居然,就這麽破碎了?”

“這堤壩是葉天雄要修建的,魏老鬼隻是代工。現在堤壩崩塌,葉天雄勃然大怒,向下問罪,魏老鬼吃不了兜著走,北山沒有未來了。”

“沒了。什麽都沒了。北山完蛋了!”

“你們看,魏老鬼跪在岸邊哭泣!”

“這倒塌的不是堤壩,而是北山區的前程和未來啊!”

“嗚嗚嗚,我們沒有未來了。完蛋了!”

“……”

一眾大佬,跟著落淚,哀鳴。

青衫少年,緩緩走下堤壩,進入廣場。

全場每一個人紛紛低下頭,不敢看馮東的眼睛。甚至還有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無理會眾人的哀嚎,拂袖而去。

“恭送宗師!”

全場人,驚恐大喊,敬若神明。

“他隻身而來,敗北元,殺魏少,壓老鬼,毀堤壩!最後拂袖而去,一代宗師,風采無雙!”

“這,就是武道宗師的風采麽?”

周豪“啪嗒”一聲跪在地上,癱軟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