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鬥之日，萬眾矚目
因為升級風浪掌的緣故，楚驚的財富值所剩不多，還有16金左右。
時過三天，氣血值勉強回滿，楚驚卻因“貧窮”，無法再提升武道六練。
不過哪怕財富值足夠，他也未必會提升武道六練。
原因是每一次境界提升，都會使氣血暫時虧空，影響身體狀態。
在如此關鍵時間突破，時間不充裕，哪怕每日嗑藥，楚驚也無法在死鬥日到來前使氣血回滿，自然無法以最佳狀況和楚連雲一戰！
風險甚大！
如今。
哪怕境界隻有淬體三重，但靠著殺招六重浪，楚驚也在全盛狀態，對死鬥並不擔心。
……
死鬥日。
清晨。
楚驚起床洗了把臉，聽到門外有人竊竊私語。
湊近一聽，居然是小柔的聲音。
“爹、娘，你們若泉下有靈，請保佑楚大哥今日不要受傷。”
“女兒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哥哥，我真的很想讓他一直健康平安下去啊……”
聽到這裏，楚驚心扉溫暖，有些感動。
這妮子想必早就到了屋外。
隻是怕打攪自己，故而在外頭等待。
“小柔。”
楚驚將門推開，屋外的何雨柔原本正默念祈禱，聽到變故，嚇得後退一步，注意到楚驚麵帶笑意，臉色瞬間紅透，囁嚅道：“楚大哥，你醒了……”
“這大清早的，屋外有人跳大神，我怎能熟睡？”
楚驚笑著打趣，何雨柔明顯當真，臉色由羞澀化作自責：“都怪我不好，打攪楚大哥休息……我對不起楚大哥！”
說到後麵，眼眶一紅，明顯急了。
“小柔，我開個玩笑罷了，你別當真。”
楚驚臉色嚴肅，進行安撫：“你大清早不作休息，替我祈禱，我真的很感動。小柔，我答應你，你哥哥我今天絕不會有事，還會名正言順擊敗楚連雲，痛打那些醜陋之人的嘴臉，讓他們知道，在我落難時踩我是多麽愚蠢的行為！”
說到最後，拉起何雨柔的柔夷，柔聲道：“而小柔你，作為我的妹妹，也將與我享受無上榮光！”
“楚大哥……”
何雨柔嬌軀一震，卡姿蘭大眼睛激動又歡喜。
這些天相處，她已看出，楚驚性子嚴謹，從不會說大話。
既然楚驚有信心能贏。
那就肯定沒問題！
“楚大哥，我相信你絕對能贏的！，對了，現在為時尚早，你要不要吃點早餐？後廚有些雞湯……”
何雨柔關切詢問。
“大戰在即，不宜進食，早餐就算了。倒是小柔，你大清早就給我吃這麽重口味的食物……是想謀殺親哥？”
楚驚再度調侃，何雨柔逐漸習慣，臉色微紅道：“楚大哥你老是欺負我……不和你玩了！”
羞赧至極，跺腳欲走，被楚驚再度拉住，“好了小柔，時間差不多，和我一起去演武場？”
想到這是楚驚人生最重要的時刻。
何雨柔鼓起勇氣：“楚大哥，我陪你一起去！”
……
雖是早晨，演武場中人影憧憧，仿若有盛會舉行。
各色家奴、子嗣、鏢師佇立其中，有人臉色莊重，有人玩味，有人忐忑不安，不過皆是望著某處擂台。
台中。
當代第一人楚連雲和其父，也是目前家主楚天高並肩而行，皆是身材挺拔，不怒自威，宛如日月同輝，好不惹眼。
“快到約定時間，那賤種怎麽還不來？莫不是怕死在大哥手下，連夜跑路了？”
兩人背後，坐在輪椅上，雙腳打著石膏的楚連興，滿是怨毒的說道。
楚天高神色平靜道：“我已叫人盯緊那雜碎，他若敢逃離，無需連雲出手，為父自會替你報仇。”
楚連興雙拳緊握，滿眼血絲，流淚道：“父親，大哥，因為那雜碎，我下輩子隻能在輪椅度過，我好恨他啊！”
“弟弟，你放心吧，今日我必將為你報仇。”
楚連雲拍拍楚連興肩膀，後者頗感欣慰之際，楚天高嘴角帶著笑意：“連雲，我已經聯絡四大學院那邊，等你殺了那賤種為你弟弟報仇，我便安排你去王城定居，等將來四院考核開啟，你再去嚐試一番，爭取拜入，為我楚家光宗耀祖！”
“多謝父親安排。”
楚連雲點頭道謝。
楚天高驕傲笑道：“你我乃父子，無須多禮，倒是你五天前夜闖試煉樓，居然也不和為父說一聲？太見外了啊……”
五天前。
夜闖試煉樓？
父親在說什麽？
楚連雲心情正愕然，楚天高盯著不遠處：“三大家族來人了。”
順勢看去。
人群當中，有幾人在眾心捧月下走來。
正是楓葉城其餘三家代表。
“楚家主別來無恙啊！”
三家代表走入演武場，為首中年笑著招呼，帶一頂玉冠，手上一個玉扳指，正是身份顯赫的張家之主，張居正。
他背後跟隨兩女，分別是其女張梓琳和一名矮小老嫗。
“張兄今日前來觀戰，寒舍當真是蓬蓽生輝啊！”
楚天高滿臉熱情，噓寒問暖。
今日一戰，本是楚家內鬥，按理說不應邀請三家的。
不過楚家近來江河日下，在生意場中屢屢失利。
隨著楚連雲突破凝氣，家族複興有望。
楚天高想借此一戰，向三家宣告此事，好讓他們今後心存忌憚，至少不再明目張膽對付楚家。
一番交談，楚天高看著張梓琳背後老嫗，輕聲問：“張兄，這位老嫗難道是……”
張居正笑容微傲，壓低聲音：“這位便是小女恩師，來自梨花學院的大人，姓名不便透露，還請海涵。”
楚天高看向老嫗的眼神肅然起敬，想搭訕一番，哪知其餘兩家代表開始發言。
“楚家主……”
其餘兩大代表分別是葉家之主葉青蒼，孫家之主孫耀文。
“葉兄，孫老弟好。”
楚天高做出回應，態度冷淡，沒剛才熱情。
楓葉村四大世家中，楚家以走鏢，安保事業為主，幹的是正規苦力行當。
張家則掌管城內各大錢莊，也做玉石生意，在四大家族中，家底最為殷實。
葉家以販賣絲綢、茶葉、布料、陶瓷、香料等起家，如今做大做強，靠著壟斷，也在城內擁有一席之地。
至於孫家，看似寂寂無名，實則暗中控製楓葉城最大的地下勢力烏鴉幫。幹的是走私、妓院、賭場等上不得台麵的生意。
四大家族發展領域不同，故而很少有衝突。
不過近來孫家貪欲大增，在城內開設一些鏢局，和楚家乃競爭對手。
葉家覺得孫家勝麵更大，不久前曾暗地表態支持。
楚天高對兩人冷淡。
也是如此原因。
“來，連雲，過來和兩位伯伯打個招呼。”
楚天高招招手，楚連雲湊近，身上彌漫著一層青氣。
“這是凝氣境！”
孫耀文和葉青蒼臉色微變。
如果沒記錯。
楚連雲還未滿十八歲。
此等年紀，能夠凝氣，與四大學院頂級天才無法相比，但放在楓葉城，也是幾十年一遇。
比起他們這些老骨頭，更是不知高到哪去。
如果運氣不是很背，楚連雲進入四大學院，也是板上定釘吧？
想到此處，孫耀文臉色更為難看。
楚家剛出一條龍，楚天高就迫不及待顯擺，不是敲打孫家還能有什麽目的？
葉青蒼眼珠轉動，臉色燦爛笑道：“楚兄，恭喜你們楚家出了一名後起之秀，將來不出意外，連雲賢侄肯定能進入四大學院，到時候楚家飛黃騰達了，別忘了老弟我啊……”
這番示弱，是在表明立場，葉家有倒戈楚家的意向。
孫耀文臉色難看，楚天高則淡淡道：“到時候再看吧。”
葉青蒼笑的很尷尬，正欲開口，一道清冷聲音響起。
“你的天賦算是不錯，不過還是不如楚驚。”
眾人錯愕看去，忽然開口者，居然是天之驕女張梓琳！
楚連雲臉色不定，盯著張梓琳，淡淡道：“我的天賦是不如他，不過他廢了，我卻凝氣成功，即將去王城參加學員考核……”
言外之意很明顯。
天賦重要，但能兌現天賦，更為重要！
張梓琳還未開口，老嫗在其耳畔低聲道：“徒兒，這小子比你差的很遠，進了四大學院，也是墊底存在，你無需和其浪費口舌。”
張梓琳點頭，沒有唇齒反擊。
楚連雲自認獲勝，心情舒暢，高聲道：“昔日未婚妻都來了，我這曾經天賦不凡的胞弟，怎麽還不來？”
“還是張姑娘到來，我這位胞弟太緊張，都不敢拋頭露麵了？”
此言一出，張梓琳皺起眉頭，有些不喜。
主要是和楚驚恩斷義絕後。
她不希望再有人提起此事，畢竟此事是她不仁在先，屬於心裏一根刺。
忽然。
一道郎朗之聲響起。
“楚連雲，明明可以多活幾分鍾，你卻左蹦右跳，是想急著找死？”
聲音響起瞬間，張梓琳轉過身去，一雙眸子帶著複雜之色。
旁邊老嫗眯起眼睛，嘀咕道：“就是這小子？”
三大家族之主，皆是看著來人，神色複雜。
楚家奴仆鏢師、幾乎都是臉色同情。
唯有子嗣一脈，有嫉妒，有戲虐，還有怨恨。
至於楚連雲父子三人，臉色變為冰冷，雙眼之中，殺意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