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魔醫李默篇(17):殯儀館裏的鬧鬼事件

把我嚇尿的東西不是別的,是一個紙人,它橫躺在地上,白漆漆的蛋殼臉,猩紅的嘴唇,一大一小的眼睛瞪著我,在深夜裏猛地看到,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你去死吧。”我罵了一句,照著那個紙人用力踹了一腳,將它的蛋殼臉踩了個粉碎,才向前麵走去。

我來到了殯儀館前麵的值班室,裏麵亮著燈,但是沒有人。陳曉蝶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想來這會應該是在工作。於是,我便去從大廳繞到後麵的停屍房走去。

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我太過緊張的緣故。自從我從值班室出來後,一直覺得似乎有人在跟蹤我,我走得慢,對方走得慢,我走得快,對方走得快。

穿過瞻仰廳,到了後麵的停屍房,那裏走廊門口亮著一張低瓦數的白熾燈,一股陰森的冷氣從裏麵竄出來,讓人忍不住莫名的冒冷汗,渾身哆嗦起來。

來到停屍房我就有點後悔了,我本來想著陳曉蝶可能是在停屍房這邊工作,但是現在停屍房裏一片死寂,連個鬼影都沒有,三張停屍**躺著三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每個屍體都向外露著雙腳,他們的左腳上都掛著一個牌子,用來區分身份。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這個聲音跟剛才我來的路上時一樣,應該是跟了我一路。於是,我悄悄站到了停屍房的門後麵,然後靜靜地等待著。

果然,有人走了進來,她沒有看門後,直接往前麵的停屍房走去。從背後看,是一個女人,身材苗條,綁了一個丸子頭,手裏拿著一個手機四處晃動著。

“怎麽不見了?”女人四處看了看,喃喃地說道。

我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站到了女人的後麵,然後故意低著聲音說道,“你找我做什麽?”

啊,那女人被我嚇了雨天,驚聲叫了起來,同時也轉過了頭。

“你?”我這才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她不是別人,竟然是孤樓裏住在李默對麵的那個主播女孩毛毛。

“啊,小哥哥,怎麽是你啊!”毛毛也有點意外,驚訝地看著我。

“你怎麽來這裏了?是在,是在直播嗎?”我看到毛毛拿著手機鏡頭對著前麵。

“對,對啊,我是在直播。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周子傑了。”毛毛說著擺了擺手,往外麵走去。

“周子傑?”我愣了半天才想起來,周子傑好像也是孤樓的住戶。

這孤樓的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神秘,我搖了搖頭,剛準備走出去,忽然聽到後麵傳來一個稀稀疏疏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你,頓時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隻見那三具屍體中間一具屍體竟然坐了起來,白布蓋在身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

我舔了舔嘴唇,吸了口氣,這是詐屍了嗎?

“毛毛?”我往門外喊了一聲。

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那具屍體也沒有動,整個世界仿佛靜止了一樣。

我遲疑了幾秒,決定還是離開,這太恐怖了,管他是不是詐屍,安全第一,我還是想離開吧。

結果,前麵的門突然自己關住了。

我靠,我一下子驚呆了,走過去拉了拉門,發現門根本拉不開。

我轉過身,死死地看著那具坐在停屍**的屍體,隻見它稍微動了動,似乎是抬起了頭,但是身體依然沒有動。

“你誰?你搞什麽鬼?”我看著那具屍體大聲喊道。

停屍房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我試著往前走了一下,來到了那具屍體麵前。我掃了兩邊一眼,發現旁邊有一個掃帚,於是拿起來,用木杆那頭挑住那塊蓋在屍體上麵的白布,用力往後一撥,將蓋屍布撩開了。

隻見一個女人坐在停屍**,身上的蓋屍布一下子被撩走,她一下子跳了下來。

我定睛一看,頓時又氣又惱,這個從停屍**跳下來的女人竟然就是我在找的陳曉蝶。

“切,上次還說你膽子小,我看還可以啊。”陳曉蝶對我擺了擺手,笑眯眯地說道。

“你,你搞什麽鬼?”我心裏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

“沒有啊,剛才看到你在院子裏鬼頭鬼腦的,我想你肯定是來找我的吧?跟你開個玩笑啊。”陳曉蝶拍了拍手,走了過來。

“你,你真是無聊啊。”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怎麽?毛毛來這拍直播你都沒說她無聊?怎麽就說我?”陳曉蝶白了我一眼,從停屍床下麵拿出了一雙鞋,穿了上去。

“那個,那個毛毛經常來這裏嗎?”說到毛毛,我不禁問了句。

“你們不住在一個地方?還有周子傑,你可以去問他們啊!”陳曉蝶沒有回答我。

“算了,問了也是白問。我找你有正事。”我說道。

“什麽事?我聽陸敏說了,你去找她了。那天晚上,別介意啊,你長得太像白文康了,我,我是太想他了。”陳曉蝶皺著眉頭,表情頓時憂傷了起來。

“那你沒有想過你們之前做的事情嗎?”看到陳曉蝶的樣子,我頓時有點反感,不禁冷聲說道。

“什麽事?”陳曉蝶看著我問道。

“陳忠。”我說出了陳主任的名字。

“你什麽意思?你怎麽知道他?”果然,陳曉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刷白,嘴唇都哆嗦起來。

“我來找你就是因為陳忠的事情。”我說道。

“我知道了,陸敏說李嬌移植了部分阿康的記憶給你,所以你是通過那些記憶知道了陳忠的事情?”陳曉蝶沉思了幾秒,然後說道。

“算是吧,看來這事是真的。”我說道。

“你想做什麽?去警察那裏告發我嗎?好,我告訴你,陳忠就是醫學院的屍池裏,不過就算警察去找也找不到哪個是他。他的手指,牙齒,腳趾,所有能夠證明他身份的東西都被我們毀了,他現在就是一具沒有身份的屍體,隻能供學校學生參觀,實驗。這種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陳曉蝶冷笑一聲說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當我發現他們殺人的時候,肯定第一時間是要報警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卻沒有那麽做,難道說著是因為白文康的記憶在影響我?

“李嬌這女人我從來都沒看得起過她,唯一一件事讓我覺得入眼的就是她將阿康的記憶移植給了你,你現在的樣子和他真的好像。你告訴我,在李嬌給你移植的記憶裏,有沒有關於我的記憶?”陳曉蝶走過來,貼到我麵前。

“你什麽意思?”我想推開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卻沒有動。

“李嬌的那套理論我之前也參加與,移植記憶和移植器官一個道理,美國心理學家加裏舒華茲說過,在移植的手術中,總會有一成的器官移植會繼承移植者的思維,愛好,因為細胞擁有人體基因的所有信息。你既然有了阿康的記憶,有沒有對我有一些喜歡,有沒有想起我和阿康在一起的記憶?”陳曉蝶說著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然後嘴唇湊到我的嘴唇邊,她的呼吸在我嘴邊呼吸,氣息竄進我的鼻息裏。

不,這是做什麽?我想推開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卻一動不動,反而兩隻手越發抱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