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魔醫李默篇(13):模糊記憶的真正畫麵
自從搬到孤樓後,我有一陣子沒來這邊的商務區了。以前小楠在這裏工作,我沒事就會過來找她。然後兩個人在旁邊的太平洋咖啡廳要一杯咖啡,整個下午都覺得舒服無比。
這裏是整個江城的CBD,所有的資本都在這裏生長。你坐在這裏,身邊的人討論的都是成百萬上千萬的項目,但是他們的褲兜裏可能連一百塊都沒有。於是有人戲稱,身上裝著一百塊錢,談著一百萬的業務。巨大的資本心理膨脹不僅僅影響著企業對外吹噓,更是讓員工們也跟著膨脹。即使負債累累,也要裝的自己家底殷實,同樣貧窮的女人,為了麵子,即使信用卡分期也要身著名牌衣服,手拿名牌包包。
陽光有點刺眼,我站在金融大廈的麵前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我甚至想著,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碰到小楠,然後她和一個風度翩翩的帥哥牽手路過,看到我的樣子,她會更加慶幸跟我分手是明智的選擇。
當然,這種狗血電視劇情節在現實中發生的幾率太小了。
我在等陸敏。
陸敏說讓我去對麵的咖啡廳等她,我不太想去那裏,所以就到了金融大廈門口。
時間觀念對於這些上班族來說還是很重要的,說是讓我等十分鍾,就是十分鍾,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分。
“我不太喜歡去咖啡廳,我們換個地方吧。”我解釋了下自己為什麽在門口的原因。
“那到前麵一個休息區吧。”陸敏看了看前麵說道。
“好。”我點了點頭。
陸敏說的休息區以前我也沒少來過,因為小楠公司在29樓,所以要下來也會有很長時間,我便習慣性在休息區等她。
“沒想到你會來找我?”陸敏先說話了,她的眼神有點閃躲,應該是那天晚上在殯儀館的事情讓她有點尷尬。
“確實有事請教你,真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你估計比較忙。”我說道。
“我不忙,你有什麽事盡管問,我全力配合你。”陸敏說道。
“關於白文康的事情。”我開門見山,直接說了出來,“那天晚上在殯儀館,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不然我還不知道被陳曉蝶摧殘到什麽地步。”
“唉,這事怎麽說呢?你也別怪陳曉蝶,她對阿康確實太深情了。其實如果不是我們一直攔著她,她可能早就做了什麽極端的事情了。”陸敏說道。
“老實說,自從上次參加了你們的聚會後,我遇到了很多事情。我知道可能我長得和白文康有點像,所以讓很多對白文康有感情的人都發生了變化。其實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那天晚上我被陳曉蝶綁架了,前天我又被李嬌做了一個什麽記憶移植的手術。本來我覺得這事吧,荒唐的很,記憶怎麽可能會被移植呢?但是我回去後,還真的出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這些記憶都是關於白文康的。並且裏麵還出現了李嬌、陳曉蝶和你。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比較理性的一個人,無論是陳曉蝶和李嬌,都已經失去了常性,根本無法溝通。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們三個人和白文康之間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情況?或者說我腦子裏出現的這些記憶難道真的是白文康的記憶嗎?”我一口氣將自己想說的想問的全部說了出來。
“你出現的那個記憶具體是什麽內容?”陸敏看著我問道。
“就是在一個房間裏,白文康站在一邊,李嬌和陳曉蝶在他身邊,然後你站在他對麵,冷冰冰地看著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然後還有一個人,李嬌和陳曉蝶拿著匕首刺進了他的身上。我也不知道這是噩夢,還是記憶,反正我一會是白文康,一會是那個被刺入身體的神秘人。整個過程,隻有你站在一邊觀看,沒有說話。”我仔細回憶了一下腦子裏多出來的那些畫麵。
陸敏皺緊了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麽事情,她攪動著咖啡,沒有說話。
這些多出來的記憶的確有點荒唐,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就像沈曜說的一樣,可能這些多出來的東西真的就是白文康的記憶。隻不過這些記憶被李嬌隱藏起來,成了他們之間不可言說的秘密。現在這個秘密被移植到了我的腦子裏,我當然想要明白。
“你多出來的那些記憶確實應該是白文康的記憶,因為那是我們之前經曆的事情。我知道李嬌一直在研究記憶這些東西,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將阿康的記憶移植到了你的腦子裏。”陸敏咬著嘴唇,為難地說道。
“那,在那記憶裏,陳曉蝶和李嬌拿著刀子殺人了,這是真的嗎?”陳默想起了記憶裏的那個場景。
陸敏沒有說話。
“你們殺了誰?”既然記憶裏有陸敏也在,她當然會知道被殺的那個男人是誰?
“沒,我們沒殺人,不是我們殺的。”陸敏突然臉色大變,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那個男人是誰?”我問道。
陸敏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好了,既然你不願意說,那算了,我也不勉強你。”看到陸敏為難,我隻好作罷。
“那個人是丁明,你上次在飯局上見過的。”陸敏咬了咬嘴唇說了出來。
“是他?”我記得丁明,他是五官醫院的眼科醫生,說話溫和,看上去挺不錯的一個人。
“是他。他喜歡李嬌,但是李嬌一直心儀阿康。有一次,丁明喝多了酒,對李嬌下了黑手。為了幫李嬌出氣,阿康帶著李嬌,我和陳曉蝶給丁明設了一個局,就是你記憶裏出現的那一幕,丁明一直覬覦李嬌,但是另一方麵對陳曉蝶也是心懷愛慕,所以她們兩個帶著丁明去實驗室裏勾引他,然後在丁明情欲爆滿,防禦最低的時候,對他進行了刀傷。然後我和阿康進來對丁明進行了威脅。”陸敏說出了那段記憶的真相。
“怪不得那段記憶裏,有時候我覺得中間的人是白文康,有時候又不是,原來是這樣。”聽到這裏,我頓時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