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瑾之的愛慕者

“怎麽隻有你一個,剛才跟你走在一起的人呢,在哪裏?”好容易追過來,卻沒有看到人,徐靈萱急忙質問沈清姝。

沈清姝來濟世堂,是來搜尋藥材的。

猛地,就冒出來一個徐靈萱。

她眨眨眼:“你問誰?”

好好的,周瑾之忽然對她告辭,這前腳才走,後腳徐靈萱就氣急敗壞的冒了出來。

看她這樣激動的反應,不會是認識周瑾之的吧。

徐靈萱看她滿臉疑惑,裝的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更是生氣了:“你這個女人,挺會裝的嘛,怪不得一個鄉下丫頭,才回到京城裏來,就能把趙家的那些人全都鬧得雞飛狗跳。”

沈清姝聽著一愣,忽然就覺得很有意思:“你這是在替趙家打抱不平咯,那現在趙家的好兒媳婦薑氏還在病中,小兒子變成一個傻子,你娘不是醫術高強嗎?你怎麽不去求你娘去給這娘兩個看病呢?”

“我娘在閉關學醫呢。”徐靈萱忙說。

心想,這死丫頭怎麽這般伶牙俐齒,別人說她一句,她回別人一大堆。

沈清姝十分好笑:“這到底是閉關學醫重要呢,還是治病救人重要呢,這長腦子的人都分得出輕重緩急吧?”

“這學醫呢,本身就是為了治病救人,當有人需要救治的時候,你卻在死讀書,要是耽誤了病人的病情,你學的這些醫術有什麽用?”

她當時就看得出來,沈巧娘跟趙振平兩人之間關係不一般,好像趙振平比較忌憚沈巧娘一樣。

而沈巧娘這個人,實在怪異。

當年祖父,怎麽就抱了這麽一個養女到沈家來,祖父張茂畢生喜好就是研習醫術,治病救人,祖母沈老太太一生好強,掙了許多錢,卻做了許多善事,憐老惜貧,給善堂捐了不知道多少銀子,更是造橋鋪路做了許多好事。

她回京城的路上,一座橋的橋頭立著的碑,還寫著大善人沈老太太和祖父張茂的名諱。

沈雲娘也是天真單純,不然也不會讓趙振平這樣一個偽君子給騙了婚。

沈巧娘從小與沈雲娘一起,在沈家被撫養長大,怎麽她這個人,就好像藏著一肚子秘密的毒蛇?

徐靈萱俏臉通紅,想要大罵沈清姝一頓,轉頭左右看看,這裏是濟世堂的大門口,街頭來來往往也都是人。

她還要顧忌自己的形象,自己在京城,可是最善良純真的小姐。

“我不跟你計較。”她狼狽地說完,轉身就走。

沈清姝微微一笑:“慢走,不送。”

徐靈萱實在是太生氣了,到底忍不住,回頭警告地看著沈清姝:“好心好意的告訴你吧,有些人,是你這輩子都攀不上的,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沈清姝一挑眉:“好啊,我本來也不樂意給人提鞋,你喜歡,盡管去,我又不會跟你搶。”

“噗嗤——”

“哈哈。”

周圍有忍不住注意到她們說話的人,忍不住失聲笑起來。

徐靈萱羞紅了臉,眼淚都要下來了:“沈清姝,你太過分了。”

她扭頭哭著跑了。

趙清婉在暗處藏了半天,將一切都看在眼裏,急忙追著徐靈萱去了。

徐靈萱快委屈死了,她從小到大,何曾被人這般羞辱過。

“嗚嗚,嗚嗚。”她多在街角無人的地方,滿臉是淚的抽泣起來,眼淚流個不停:“該死的沈清姝,她竟敢羞辱我,沈清姝,賤人,賤人!”

丫頭丁香心疼的不得了:“小姐快別哭了,為她那種人傷心,不值得。”

她家小姐,多麽善良純真的一個姑娘啊,被沈清姝那個鄉下來的野丫頭羞辱,她怎麽這麽惡毒。

趙清婉尋了過來,見徐靈萱哭的厲害,忍不住勾起唇角冷笑,傻子,還以為人人都會捧著你呢。

等你真成了太子妃再說!

“萱兒,你沒事吧?”心裏冷笑著,臉上卻一副關切焦急的樣子,趙清婉看起來也心疼壞了:“我剛才都看見了,你怎麽好去招惹她那樣的人呢,她沒跟你動手,都是你走了大運了。”

徐靈萱眨落眼淚,氣惱地看著趙清婉:“你什麽意思?怎麽,那個丫頭,她敢跟我動手不成,她知不知道我是誰?”

趙清婉苦笑著:“她當然知道啊,你可是當今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就是宮裏頭的貴人們,公主們,都要給你幾分顏麵,她怎麽可能沒有聽過你的名諱。”

徐靈萱鼎鼎大名,是因為她有一個八麵玲瓏,手腕高超,在貴婦圈子裏左右逢源的娘沈巧娘。

從小到大,徐靈萱善良的名聲就時不時在京城裏傳播,一會兒她憐惜小乞兒沒吃的,施舍他銀兩,一會兒是她看到紈絝子弟調戲良家少女,她勇敢的上前去保護,一會兒是病人治病沒有錢,她感同身受,流著淚贈送藥材,分文不取。

這還不算,隻要京城誰要行善事,徐靈萱總是最積極的一個,不是捐上自己所有的積蓄,就是願意去做不要工錢的義工。

她善良,純真,溫柔,人人喜歡。

徐靈萱在讚譽中長大,何曾被沈清姝這樣的人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過?

“她太過分了。”徐靈萱委屈地咬著紅唇。

趙清婉歎口氣:“我知道,她不隻是過分呢,你看看我娘,看看我小弟,我。”

她也開始流淚:“我也什麽都不敢說,我算是怕了她了,隻要她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從前兩麵三刀,最會裝模作樣,表麵純良,內裏爭強好勝的趙清婉,也變得膽小怕事起來。

徐靈萱內心突然就升起一股勇氣來:“你們都怕沈清姝,我不怕。”

趙清婉目光一閃:“萱兒,你千萬別衝動。”

徐靈萱冷哼一聲,笑起來:“沈清姝不就是會一點小把戲嗎,弄那些旁門左道的藥粉,害人性命,簡直就是我們醫者中間的敗類。”

趙清婉還是有些怕的樣子,誠懇的拉著徐靈萱的手:“萱兒,她真的很厲害,你還是不要招惹她了,萬一,萬一她對你下了藥,你也變成芙兒那樣,臉都差點毀了,這不就毀了你一輩子?”

徐靈萱甩開她的手:“行了,別假惺惺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是在慫恿我對付她?”

趙清婉眨眨眼,大受打擊:“不,不是,萱兒妹妹,我是關心你。”

“哼!”徐靈萱重重哼了一聲:“我可不傻。”

說完,她轉頭就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趙清婉臉上的擔憂才盡數褪去,變成不屑的嘲諷:“人蠢不可怕,怕就怕是她這樣的人,蠢而不自知,還以為自己最聰明,什麽都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