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服了
傅子驥看著這個妖孽般的男人,聽到他的話,更是震驚地瞪大眼睛,下意識朝著雲嫚看去。
雲嫚白了他一眼,“滾,再敢帶壞我兒子,我跟你沒完。”
顧寒衣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低頭看著傅子驥,問他:“你媽媽是不是很無情。”
“才不是!”傅子驥瞪了他一眼,抱住雲嫚的腿,警惕地看著他,眼裏滿是戒備。
雲嫚摸了摸他的腦袋,抬頭看向顧寒衣,語氣不善,“你怎麽在這裏。”
“我看到小瑾登黑客聯盟了,查了下地址發現是在國內,就知道你回來了,真是的,怎麽回來都不跟我說一聲,還說不無情?”
雲嫚沒理他,低頭看了傅子驥一眼,小瑾什麽時候登黑客聯盟了?
傅子驥也看著她,眨了眨眼,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
看著他清澈的眼眸,雲嫚笑了一聲,估計是她沒看到吧,之前小瑾每天就是泡在黑客聯盟裏麵的,他在這方麵有很高的天賦。
牽著他的手,雲嫚看向顧寒衣,見他一臉哀怨,頓了下,解釋道;“沒有不想跟你說,隻是想再過一段時間找你。”
顧寒衣剛才的怨婦臉一下子消失殆盡,他勾唇笑了下,瞬間讓原本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熠熠生輝,傅子驥睜大眼睛看著他,真好看。
完了完了,他也見過爸爸笑,一點都不好看,反而每次都嚇得人發抖,他要怎麽跟這個男人比啊。
他緊緊蹙著眉頭,滿是憂愁。
雲嫚看得好笑,捏了捏他的手,“小瑾?想什麽呢,叫舅舅。”
舅舅?傅子驥眼睛一亮,那就說明媽媽對他不感興趣,他心情大好,幹脆利落地開口道:“舅舅!”
顧寒衣斜睨了他一眼,“小家夥。”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雲嫚,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今天打算做什麽?我陪你。”
雲嫚斂著眉眼,“早上正好在附近吃飯,來學校轉轉。”
畢業後重回母校,也是平常事。
“這裏有什麽好轉的。”顧寒衣嗤笑一聲,眼睛掃到光榮榜上空缺的一欄,看年份,正是她畢業的那年,他記得她是狀元來著,然而原本該放著她照片的地方,被人給撤了去,隻剩下一片空白。
眼底閃過陰鬱,他沉聲開口道:“要不我把這學校填平了給你出氣?”
“不用。”雲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怎麽還是這麽暴力。
顧寒衣手搭在她肩膀上,給她拋了個媚眼,“別跟我客氣嘛,都是一家人,我家裏就是拆遷隊,老本行了,把這裏弄倒很容易的。”
顧氏地產到了他嘴裏,居然成了拆遷隊,雲嫚把他的手拿開,吐槽道:“這話要是讓寒聲哥聽見了,又得教訓你了。”
顧寒聲,顧氏地產的CEO,也是他親哥,他十八歲那年顧家父母才要的二胎,對這個相差很多年的弟弟,完全就是當兒子養的,很明顯,走的還是嚴父路線。
顧寒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哥,倒也不怕他打他,那倒簡單了,顧寒聲不動手,隻動口,說起人來嘮嘮叨叨沒完,能不重樣地說他三四個小時,顧寒衣最怕聽他念叨了。
這會兒聽她提起他,頭都跟著疼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許是因為聽到他提到顧寒聲,他也沒了說笑的心思,“那是陪你繼續在這裏轉,還是去別的地方?”
雲嫚沒說話,低頭看著傅子驥。
傅子驥剛才已經通過他們的對話了解到媽媽之前在這裏過得並不好,他也有些自責把她帶到這裏來,這會兒聽到這話,立馬說道:“媽媽舅舅我們去遊樂園吧。”
顧寒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這聲舅舅你倒是叫得很順口。”
傅子驥無辜地眨了眨眼,是媽媽讓他這麽叫的。
“行了,別欺負我兒子。”雲嫚護著傅子驥,“那就還是按原定計劃,去遊樂場吧。”
“好。”
傅子驥昨天才來過,對這裏熟悉得很,悄咪咪看了眼顧寒衣,摸著下巴想,舅舅看起來弱弱的,膽子應該很小吧,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拉住他的手,朝他露出一個軟萌無害的笑容,“舅舅我想玩那個!”
顧寒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出他的小心思,轉了轉手上的車鑰匙,“你確定?”
他果然害怕!
傅子驥重重點頭,“確定。”
雲嫚剛要開口,就見顧寒衣一把把人抱了起來,衝她說:“嫚嫚,小外甥有所要求,我這個當舅舅的,怎麽也不能拒絕,你說是不是。”
雲嫚看著什麽都不知道傻樂的兒子,有些無奈,點頭,“嗯,去吧,別玩太瘋。”
傅子驥還以為這話是跟他說的,認真地點點頭:“放心吧媽媽,我帶舅舅玩一會就不玩了,我有分寸的。”
他都想好了,等他害怕得開始哭的時候,他就停。
至於他,他才不怕這些項目,就是看著嚇人而已,玩起來很爽的。
雲嫚看著他壯誌酬籌的小臉,第一次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慨他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該說他還是不夠了解顧寒衣。
知道她想說什麽,顧寒衣可不答應,直接抱著傅子驥走了,“那就多謝你為我著想了。”
傅子驥認真地說:“不客氣。”
舅舅是媽媽的朋友,也不能欺負得太過。
雲嫚扶額,看著兒子躍躍欲試的小臉,默默在心裏為他祈禱。
希望他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托著下巴看著過山車轉了一圈又一圈,兩人始終沒下來。
傅子驥也覺得奇怪,他怎麽還不害怕。
到了第五圈,他有些玩膩了,大概是這個刺激程度還不夠,那換一個吧。
顧寒衣也順著他,又買了海盜船的票。
大擺錘,高飛車,太空梭……
見兩人還要去蹦極,雲嫚趕忙攔了下來,“好了,可以了。”
傅子驥小臉煞白,太嚇人了。
顧寒衣把他放在地上,他腿一軟,一個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以前他以為他敢玩過山車就很厲害,那個太空梭是什麽鬼,那種失重感他再也不想體驗了。
雲嫚把他抱起來拍拍衣服,摸了摸他的額頭,“嚇傻了?”
聞到她身上的氣息,傅子驥緩緩回過神來,搖頭,倔強地看著顧寒衣,“我沒事,我還可以再玩。”
說著,他就要從雲嫚身上下去。
雲嫚沒鬆手,輕輕在他屁股上拍了下,“乖,別逞強。”她看了眼站在一旁一點事都沒有的顧寒衣,好笑道:“在玩這件事上,你哪裏能玩得過他,他以前都是專門開飛機去最驚險刺激的地方玩,從皇家峽穀大橋上蹦極,三百多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上來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走路也不打晃,遊樂場這些項目,對他來說跟撓癢癢似的,嚇不到他的。”
三百多米!
傅子驥對數字沒什麽概念,但他知道剛才他玩的這個是五十米,他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有些算不明白,他還沒學過倍數,求助地看向雲嫚。
“就是六個五十米。”
六個!
一個他都受不了了,他居然能玩六個。
傅子驥驚恐地看向他,他還是不是人啊。
察覺到他的視線,顧寒衣看了過來,唇角微勾,“還玩嗎?”
傅子驥猛地回頭抱住雲嫚,哭了。
太嚇人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