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19)
“喂?你是哪位?”裏麵那人聲音沉靜吐字清晰,像是到現在都不曾入睡。
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就在一個小時前她還聽過。
程瑝的錄音筆中,那個被稱為副院長的人。
熟知劇情的薑糖知道,這個副院長就是齊山精神病院一切惡性事件的始作俑者。
這小混混居然能直接聯係到他,這倒是個意外收獲。
“喂?院長,是黃哥讓我來的,我有重要資料必須親手交給你,你能不能現在到3號宿舍樓103一趟,我對這裏的環境不太熟悉,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全哥說的有板有眼的,扯謊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熟練程度,怕是這樣的話他說過無數遍。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片刻,警惕心相當的高:“誰把你們安排進103宿舍的,讓他接電話。”
全哥稍微緊張了一下,看了眼地上的警衛:“是看門的警衛,天太黑了我也看不清他長什麽樣,好像是個光頭,我說想要見你他不同意,隻說太晚了明天安排,可是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是關於...”
說到一半,全哥十分心虛的看了程瑝一眼:“是關於程家的最後一個任務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丟下一句“整理好東西等我”,就掛斷了電話。
全哥如釋重負的看向薑糖:“大、大姐,我這算戴罪立功不?”
薑糖眉頭一挑,剛才她就覺得這位全哥是個人才,好好培養一下應該有大用處,現在看來果然不差,這覺悟也是相當的高。
“事辦成了當然算,辦不成...罪加一等。”薑糖說著,示意了一下門的位置。
不一會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門被輕輕敲響。
全哥深吸口氣,跑到門邊開門:“院長,您快進來。”
門開,那位副院長卻站在距離門口三米遠的位置,警惕的看著門的方向:“你把東西送出來。”
在自己的地盤都這麽謹慎,難怪這麽久都不東窗事發。
全哥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不過隨便找個理由把人約出來,哪裏有什麽資料。
他朝門裏看了一眼,薑糖立即明白現在是個什麽情況,果斷起身朝門口走去:“全哥,是院長來取東西了嗎?”
刻意放軟了聲音,她出現在全哥身邊,手裏拿著一個黑色U盤。
聽到房間裏還有別人的聲音,那副院長警惕的又往後退了一步,直到薑糖出現,看到她手裏的U盤,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看起來有些緊張,見副院長不願意上前,便怯生生的主動站了出來:“要不,我送過去吧。”
原主這副柔弱小女生的外表太有欺騙性,副院長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全哥身上,直到薑糖走到他麵前,他還傻傻的伸出手準備接過U盤。
手腕被人扯住往前一帶,副院長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薑糖幹淨利落的敲暈。
還在門口的全哥全身汗毛炸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鑰匙到手,薑糖把房間裏的床單揭了,把副院長的嘴堵住。
兩個小混混被全哥戴罪立功的說法點醒,搶著來抬人,程瑝帶路,一行人朝那個重要的資料室走去。
一眼看去不過是個普通的辦公室,但門邊掛著的相框掀開,裏麵卻是個瞳孔掃描儀。
兩個混混把副院長往上抬了抬,薑糖出手把他弄醒,指尖在他身上狠狠一戳。
副院長瞬間瞪大眼睛,嘴巴被塞得死死地,隻能發出低沉的嗚嗚聲。
“叮,識別成功。”
一道輕微的電子音響起,副院長剛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又被薑糖一巴掌弄暈了。
妥妥的就一個工具人。
門很輕鬆被打開,裏麵是一個布置普通的資料室,密密麻麻的檔案文件,看得薑糖觸目驚心。
和米糖、程瑝遭遇類似的事情已經不是一例兩利,這滿滿當當的文件,幾乎每一頁上都是一個血淋淋的故事。
薑糖隨意翻了幾張,拿起電話果斷報了警:“喂,齊山精神病院3號宿舍樓103室,我們在精神病院發現了大量利用精神病院的特殊性謀財害命的證據,事關十幾條人命,還有人質被關押在這裏,請你們一定要多帶些人盡快過來,我怕時間久了他們會有所察覺。”
掛掉電話,薑糖轉身準備帶人離開,卻見程瑝手裏拿著兩張紙,眼淚順著臉頰啪嗒啪嗒掉在上麵。
薑糖瞟了一眼,短短的幾行字,卻實實在在毀掉了程瑝的一生。
她還是第一次見程瑝哭,哪怕扛著饑餓在精神病院潛伏兩三天、絕處逢生的時候他都沒紅過眼眶。
“鐵證如山,他們跑不了的,你要相信警察。”薑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先回去,從市中心出警到這裏至少要半個多小時,以防打草驚蛇,先帶一部分資料回宿舍。”
警察過來的很快,期間也沒像她防備的那樣出什麽意外。
由於薑糖在電話裏把這件事說的十分嚴重,此次來的人目測至少有三大隊,可見重視。
這讓她感到很驚訝,她以為齊山精神病院隱藏的很好,就憑她這麽突兀的一個報警電話,頂多隻會來一隊人。
這是一次徹徹底底的突然襲擊。
很多人還在睡夢中就被槍指著頭,老老實實帶上了鐐銬,而一開始就被打暈的警衛被她弄醒,在她“和善”的勸導下,警衛痛哭流涕的指天發誓自己真的改過自新了,然後帶著警察再次突襲了一些比較隱秘的房間。
這些房間裏關著的,大多是尚未被成功改造成精神病的正常人。
精神病院的每一處都看得人心驚肉跳,本以為人手絕對充足的大隊長再次打電話喊來兩個小隊,把整個精神病院都封鎖起來。
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大規模的搜查活動才進入尾聲。
已經被壓榨完剩餘價值的警衛在薑糖的示意下,被四個混混抬到了警察麵前。
“這又是一個受害者?”負責登記的警察手上的本子已經翻了好幾頁,看了一眼警衛,就準備把他也登記上。
“不不不。”薑糖連忙解釋:“他是精神病院的警衛,是施暴者,試圖傷害我們,我們才是受害者。”
警察看看鼻青臉腫、口吐白沫、還在抽抽的警衛,再看看一臉神清氣爽、連頭發都沒亂的薑糖,腦子怎麽都轉不過彎兒來。
算了,這兩天發生的大事已經夠多了。
就在這時,全哥兜裏的手機響了,他取出一看,臉色一遍,連忙把電話遞給薑糖:“大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