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15)
她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戲劇化,她那已經快降到不死不休-100境界的好感值,直接被一個華麗麗的110板正。
薑糖腦袋瞬間就當機了,她迅速回想自己方才做了什麽,貌似就隻有一個電話。
難不成是她哪句話觸動了這位爺的靈魂?
薑糖努力回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每一句話,最後確定,他是在發現她與原主父母關係惡劣的情況下,突然好感暴增。
那麽,有些事情瞬間就能理通了。
程瑝一路飆負的好感值並不是因為她本人,而是受到了米糖父母的影響。
可她父母和程瑝又能有什麽仇?
薑糖捧著水杯也沒心思喝了,她瞅了程瑝好幾眼。
他心情似乎很亂,視線落在玄關的拖鞋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薑糖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下定決心:“程瑝,你知道程澈嗎?”
發呆中的程瑝突然驚醒,警惕的看著她:“你問他做什麽?”
抱著水杯坐在沙發上,薑糖示意他在自己對麵坐下:“今天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那些砸門的人,他們說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全都是受到了程澈的指使,你們有仇?”
她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暴增的好感又給她降回去。
程瑝沉默良久,就在薑糖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突然坐到她的對麵:“我有兩個哥哥,程澈是我的堂哥。”
薑糖心中一凜。
傳輸過來的劇情中,有關程瑝的也就那麽簡單的兩段,一段出場表白、一段死亡,再多一點的都沒有。
她隻問他認不認識程澈,他就給自己扯出來兩個哥哥,這明顯是想告訴自己什麽。
薑糖連忙順杆兒往上爬:“那另一個呢?”
“死了。”程瑝說到這裏的時候,視線盯著她手裏的水杯,目光沒什麽變動:“就像前幾天的我一樣,被一群人追趕,後來成功甩掉他們躲進了一個小餐館,他看著那些人離開,以為終於撿了一條命。”
“那怎麽會...不是逃走了嗎?”
“他被餐館的主人發現,那對夫婦怕遭到連累,叫住了原本已經離開的一群人,把他親手送了出去。”程瑝修長的手攥的發白。
薑糖心裏一萬頭神獸呼嘯著咆哮而過。
到底是什麽樣的腦子才會幹出這種事?
薑糖沉默,程瑝對她的恨,還有突然出現的小餐館,她怎麽就感覺那麽不妙呢?
“他被人活活打死,而動手那人因為有齊全的精神病證明,隻是被關了一段時間,被要求加強治療,便躲過了一劫,可他根本就不是什麽精神病,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程瑝聲音前所未有的陰沉,遠不像他平日表現出來的那樣,陽光溫暖。
他看著薑糖的目光極其複雜:“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全都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這種感覺你能懂嗎?”
全都?
薑糖心中一驚。
那對把程瑝的哥哥親手送到凶手手裏的開餐館的夫婦,應該就是原主的父母了。
這簡直了。
怕引起程瑝的反彈,薑糖沒敢去問,低頭喝了口水緩解自己的心情,大腦飛快運轉。
“我當然懂,我不也是被——”薑糖說到一半突然一頓。
她想說自己也是被一紙精神病證明逼死的,可話說一半才反應過來,現在可還什麽都沒發生。
【程瑝好感度+20,當前好感值48。】
薑糖一愣,程瑝好像是誤會了什麽,不過這好感度加的簡直讓人心花怒放。
感情程瑝還屬於破而後立類型的,好感度降得快,升起來也是相當快。
【好樣的宿主,他可能把你當同類了,是你蹬鼻子上臉的時候了!】
【別吵,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方才那段話,她聽著總覺得莫名熟悉,腦中突然靈光一閃。
發生在程瑝哥哥身上的事,與原劇情居然如此相似。
原劇情中,程瑝不就是死在鄭博遠安排的一場車禍裏,而肇事司機,據說正是一個還在接受治療的重症精神病,還是當地一家非常不錯的醫院開的證明。
那家醫院......
薑糖眼睛緩緩眯起。
齊山精神病院,據說林蔭的親舅舅,還是那家醫院的副院長。
突然有什麽事被串聯起來。
K市,齊山精神病院。
她本以為上次離開可能就是永別,不想這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她可能就又要回去一趟。
叮一聲清響從廚房傳來,打斷了兩人的沉默。
程瑝回過神來,跑到廚房把熱好的飯菜端了出來。
“等下收拾完餐具我就走了,在這裏住了幾天,給你添麻煩了。”程瑝臉上常年帶著的燦爛笑容終於消失,麵目低沉,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心事。
到底隻是一個剛滿十九的大男孩,還不太懂得隱藏自己的想法,或許他以前真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有著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
誰能想到他轉係的那段時間經曆了什麽。
如此也好,總是隔著一層麵具說話,她連他的話有幾分真心都得猜測一番。
今日的租屋不比往常熱鬧,程瑝安靜的收拾好廚房,對她說了一聲再見。
“程瑝。”薑糖喊住她:“凡事不可勉力為之,不管什麽時候,隻有活著的人才有希望,我的電話你要記得,有什麽事隨時聯係我。”
薑糖沒有挽留他,因為她知道他的心不在這裏。
程瑝並未回應,等她說完徑自走下樓梯,隻留給她一個消瘦的背影。
【程瑝好感度+3,當前好感值51。】
人影漸漸消失在拐角,瞟了眼門上的油漆,薑糖拉上門,靠在門板上長長舒了口氣,又覺得有些惋惜。
多麽好的培養感情的機會,之前不敢打什麽主意,好不容易好感度轉正了,人就突然溜了。
由此可知,故意在那個時候賴在她這裏,這小子一定沒打什麽好主意。
原主的父母算是程瑝的半個仇人,如今她把自己摘了出去,剩下的事也不是那麽難辦。
跑到陽台上打了會兒坐,卻總是無法靜下心來,淩晨兩點,薑糖摸出手機給黃毛打了個電話,善意提醒他自己的門還是一片慘不忍睹。
電話裏黃毛帶著濃濃睡意的應是聲、和電話外瘋狂刷屏的怨念值到賬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她瞬間心情舒暢,睡得無比踏實。
果然,自己的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才對。
世界似乎又恢複了正常。
薑糖白天上課,晚上回家,外麵被損壞的防盜門已經換了新的,鑰匙都插在門鎖上。
至於裏麵那層門,薑糖沒給黃毛鑰匙,他也不敢擅自開,隻在外麵刷了一層漆,還貼了幾個少女係十足的卡通圖案,看得薑糖一陣嫌棄,隨手扯掉。
打開門屋裏還是熟悉的布置,隻是比起往常少了滿屋子的飯香味,還有一道係著圍裙的身影。
她看著廚房的門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換了鞋又開始坐在沙發上發呆。
【總感覺哪裏顛倒過來了。】係統係統嘟囔。
“真沒意思。”裝了一個小時木頭人的薑糖踢著拖鞋,也沒吃晚飯的胃口,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本以為時間會這樣平靜的流逝,直到她再次回到K市攪亂那一潭水,哪想沒過幾天,醫學小組平靜的課堂上突然起了波瀾,再次攪亂了她的計劃。
頂著一頭五顏六色頭發的包恣站在一堆白大褂中間異常顯眼。
“你說什麽?程瑝他怎麽了?”薑糖丟掉手中的刀看向包恣,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