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11)
長得很像的人?
私生子?
豪門恩怨?
同父異母?
家產爭奪?
嘶——薑糖腦中瞬間飆出百萬字的狗血劇情。
她謹慎看了程瑝一眼:“沒有,那是誰?”
翻找了米糖的所有記憶,她很確定,米糖第一次見到程瑝,就是半年前的那場表白。
【難不成他們以前還有過一次美麗的邂逅,隻是米糖忘了?】薑糖沉思。
小說裏不都這麽寫的,懵懂無知的少女救了落難大少,大少回來報恩,來一段膩死人的戀情。
【宿主請停止發散你的思維,就算真有那麽一段,原主也隻可能是捅了他一刀。】係統各種冷靜。
薑糖:...說的好有道理,可陰謀倫理劇突然變成仇殺劇是什麽鬼?
“沒事了,學姐路上小心,記得把門帶上。”程瑝見她愣著不動,低頭開始吃著自己的早餐。
“哦,好。”薑糖下意識應了一聲,轉身拉門出去,出了門才反應過來,這是她的家好不好,搞得他才是主人一樣。
憤憤不平的瞪了他一眼,門被帶上的一瞬間,裏麵的人似乎小聲嘟囔了句。
“今天小心點。”
小心點是什麽意思?
薑糖沒有重新開門去問,拎著自己的包往N大趕去。
原主還有一個多月就要畢業,現在她那一屆的學生大多數都在外實習,也沒有上課的教室。
薑糖幹脆直接去了包教授的辦公室。
他果然在那裏等她,比起上次,辦公室裏還多了一個年紀與他差不多的嚴肅臉大叔,見她進來上下打量了一遍,眉頭立馬皺得老高。
“你就是前段時間被學生們傳得沸沸揚揚,又是賣藝又是鬧離婚的那個學生?”這陳教授居然認出了她,言語間明顯不喜。
薑糖聽得一臉懵逼,差點沒反應過來這說的是自己。
好家夥,這總結的也太精辟了。
她相信那些學生談論的重點絕不在這裏,這老教授是怎麽如此精辟的挑出這兩點的。
薑糖沉默片刻,一臉認真的看著陳教授:“賣藝我不承認,因為我沒有通過那三天拿到一分錢。鬧離婚我也不承認,合則聚不合則離,我從頭到尾沒做過任何胡攪蠻纏之事,如何能稱得上‘鬧’字?”
像包、陳這樣級別的人物,平時都是沉浸學術,對自己所帶的學生要求也很高。
這幾日幾個學生上課頻頻開小差,討論的都是這些流言八卦,讓陳教授很惱火,再見到薑糖的瞬間就認了出來產生不喜。
聽她剛開始就敢頂撞自己,他就像立即反駁回去,一張口就發現腦中一片空白。
她說的好像很對。
陳教授德高望重,從來都是看事實講道理,從來不會擺什麽高架子,話說到此也隻是冷哼一聲:“既然包教授向我推薦的你,我也不會揪著以前的事不放,但我那裏是搞研究的地方,來了就好好學,別想著混日子,否則誰的人情我都不賣。”
說完,陳教授從左手邊的檔案袋裏抽出一張紙遞給她:“這些都是平常教課用到的書,費用老包已經替你交好了,你等會兒去教務處領一套回去,看不懂的就問同組的同學。”
“後天剛好有一節實訓課,你們都跟著我去中心醫院,早上六點在實驗室門口集合,我不喜歡遲到的人。”他手底下帶的學生不多,授課也不是紙上談兵,百分之八十的時間都是實戰演練。
陳教授是N市中心醫院的名譽副院長,中心醫院接手的很多重要病例,都是由他主刀。
他總會帶一群學生做助手學習,外界無人不知他的厲害之處,他帶出來的學生,還沒出校,實戰經驗就比大多數醫生還要豐富。
而他們的上課時間也是最不穩定的,通常都是根據醫院安排手術的時間隨時待命。
就像現在一樣,普通學生都是八點上課,而他們六點就要集合前往醫院,甚至以前也有過半夜被電話叫醒,準備上課的記錄。
薑糖認真點頭表示自己記下,見兩人明顯是有別的話要說,便自覺離開,拿著清單去教務處領書,從此成為一個特殊的轉專業學生。
大佬級的人物辦事,就是一句話的事。
陳教授帶的學生不多,加上她一共不到30人,班級內氛圍很和諧,沒有傳說中的勾心鬥角,也沒有因為她這個以前熱點人物的到來而有什麽波瀾,更沒有跳出兩個人來鄙視她走後門。
這確實是一個學習的好地方。
一整天,薑糖都在啃教材,看累了就起來走走,順便瞅兩眼旁人的解剖練習。
作為醫學院最優秀的一批學生,他們的大體老師是最充裕的,這些人看起來也都是活潑的主,麵對大體老師的時候卻都無比嚴肅。
這無疑讓薑糖對這個班級以及陳教授的好感暴增,她默默往外挪了些,讓其他人站到前麵看的更清楚。
解剖的目的無非是為了熟悉人體構造,她跟在見雲山神醫身邊壓榨幾十年,早就研究了個一清二楚。
這一天不忙碌,但是很充實。
教材被她暫時放到了教室,放學以後薑糖沒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昨天遇到程瑝的那家書店。
和上次漫無目的地尋找不同,這次她從同學那裏搞了一份書單,據說都是很實用的東西。
她真記錄了下來,全都買了一本回去。
今日天氣極好,薑糖抱著一摞書沒有打車,而是沿著小路,七繞八繞的越走越偏。
從出了校門,她就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
她現在又不是女帝,經常會有人搞偶遇求個升官發財什麽的,她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學生,這麽猥瑣的跟了她一路指定沒好事。
眼看著前麵纖細的身影一個拐彎又失去了行跡,後麵裝模作樣的人也顧不上掩飾了,連忙大踏步地衝了上去,這才發現路的盡頭居然是個死胡同。
“人呢?”
他們要跟蹤的人卻已沒了人影,隻在不遠處的地上放著一摞書。
“書都不要了,難道是墊著翻牆跑了?”其中一個小個子跳起來試圖看看牆那邊。
“瞎蹦躂什麽,自己什麽個頭心裏沒點數?將近三米高的牆,就這本幾本書,我都跳不過去。”人群中一個耀眼的黃毛氣急敗壞的拍了小個子一巴掌:“讓你們早點動手早點動手,就是不聽,非要跟跟跟,現在好了,人丟了。”
小個子被他噴了一臉唾沫,也不敢擦一下,滿臉委屈的嘟囔:“老大,不是您說再往前走點更隱蔽,不會有人過來嗎?”
“你還有理了?”黃毛眼睛一瞪手一揚,就要再給他來一巴掌。
砰砰兩聲悶響,距離他至少兩米的兩個小弟應聲而倒。
黃毛目瞪口呆,自己這隔山打牛的本事什麽時候突然練成了?
“聽說你們找我?”清脆的聲音自身後響起,隨著那兩人的倒下,黃毛終於看清了說話的人,不正是他們方才的追蹤目標。
可她什麽時候跑到自己等人身後去了?
來的時候明明都沒看見有人。
“你們找我,想做什麽?”薑糖笑眯眯的往前走了兩步。
黃毛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倆人朝薑糖身後走去,試圖把她包圍起來,卻被薑糖眼疾手快一人打了一個熊貓眼,捂著腦袋暈暈乎乎好半天沒緩過勁來。
“還想跑?”薑糖秀眉一豎,冷笑地指著胡同裏那十幾凶神惡煞的混混:“你們被包圍了,都給我老實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