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碉堡學姐VS假情深學弟(8)
兩個人在無數網友麵前,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而他們千辛萬苦才擠進去的公司,已經徹底不願意留著兩人了。
那個因為看好鄭博遠又把他留下的高管,也被他連累被總公司辭掉。
不過是兩天過去,兩人都在對彼此的咒罵中頹廢了許多。
而薑糖身邊也熱鬧了起來,麵對無數人的手機鏡頭,她沉默許久,隻說了一句“我會離婚”,便窩在家裏閉門不出。
而她的社交賬號也適時改了簽名。
“感謝大家的關心,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無論何時都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希望有以後的生活,平淡有趣。”點擊發送。
看著下麵無數“心疼小姐姐”、“小姐姐不哭”之類的評論,薑糖默默刪掉手中偷拍的照片。
原本是為了防止鄭博遠又有什麽手段,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次日,薑糖照常去培訓班報道,等到下班的時候卻把所有人都聚到一起,向他們遞交了辭呈。
“小糖,怎麽突然要走?是不是我們給你的分成太低了?”聽到她要走,所有人都有些心慌。
培訓班本生意剛好起來才幾天,他們很怕自己又被打回原形。
這段時間,他們也很喜歡這位能和他們打成一片的小學妹。
漂亮,誌同道合,偶爾又會弄出一些小意外把他們整得雞飛狗跳,整個人生都比以前有趣多。
“不是你們的原因。”薑糖笑笑:“還有兩個月我就要畢業了,原本我打算回k市工作,現在...我想學醫。”
她之所以把自己宣傳得沸沸揚揚,主要有兩個目的。
其一,讓自己處於輿論的正中心。
就像現在這樣,隻要這件事熱度還在,她透露出來的任何一點小信息,都會被人拿去深度挖掘。
不用她自己動手,鄭博遠和林蔭之間那點醃臢事就能被抖得一幹二淨。
如果她還是原來那個窩在屋裏、連鄰居都不認識幾個的米糖,又有誰會去關注她的事兒。
走正常路線,她怎麽能半個月輕鬆解決掉鄭博遠。
其二,自然就是借助時代在召喚培訓班重回N大,創造接近程瑝的機會。
第一點如願以償,可第二點的發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本以為是青春校園偶像劇,誰知很可能是陰謀倫理武俠劇。
計劃全被打亂,她就不得不換個方法。
在相處具體計劃之前,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這個世界的任務讓她深刻意識到,有一技之長帶來的好處。
N大的附屬醫學院,也是全國都排在上名號的。
上個世界迫於她和成鍠的**威,見雲山莊那神醫老頭摳摳搜搜的也教了她不少,但西醫她卻是一竅不通。
隻要有條件,她就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變強的機會。
“放心,N大附屬醫院也不遠,我會常來找你們玩兒。”畢竟那位可還在呢。
——
不過兩天時間,她又坐上了趕往K市的車,這兩天來回的頻率似乎太快了點,她自己都有點心累了。
她這次回去隻帶了手機和錢包,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因為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回來。
鄭博遠和林蔭的事鬧得天下皆知,薑糖的離婚手續走的很輕鬆,唯一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拿著離婚協議到醫院去找鄭博遠簽字的時候,碰上了米糖的父母。
連鄭博遠的父母都知道理虧,沒出來找他多說什麽,米糖的父母卻站了出來,拉著她一通指責。
“我們米家從來就沒有離婚的先例,你這樣做不是給祖宗丟臉嗎?我和你爸走到哪兒都要被人看笑話。”
“我們向來小心本分,到最後我們的女兒結婚不到一個月就離婚,我們丟不起這個臉。”
“我丟臉?”薑糖難以置信:“爸,媽,我是做什麽不本分的事了嗎?全世界都知道是鄭博遠的錯,我為什麽不能離婚?”
兩人的指責,讓她腦中瞬間回憶起了原主死前的那通電話。
本以為劇情中原主父母的冷漠,隻是因被鄭博遠誤導,而現在呢?
她的心突然就跟著,涼透了。
“你要敢真簽這離婚協議,我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米糖母親說著就來搶她手裏的離婚協議,被薑糖輕鬆躲過。
她的三觀都要被刷新了。
她很不理解,明明是從小好好養到大的女兒,為什麽關鍵時候從來都不會站在她的身邊考慮。
原劇情中,如果他們能接通承載著米糖最後希望的電話,哪怕是一句隨口的安慰,她也不會絕望地走到那個地步。
而現在,她終於要離婚,全世界都讚同的時候,她最親近的兩個人卻因為麵子問題,不允許他們的女兒從火坑裏跳出來。
“我不明白,我這麽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比不上你們那點麵子重要嗎?”薑糖攥緊手裏的離婚協議,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我問心無愧,怎麽就丟了麵子了。”
突然明白,米糖心中如此大的怨氣到底是為什麽了。
她深吸口氣,毅然推開了病房的門:“您真的,有把我當女兒嗎?”
——
鄭博文從見到薑糖開始就開始抖,她心情本來就不好,被他抖得心煩:“既然你的手已經如此不聽話了,看來是沒什麽用處了。”
被她嚇得不輕,鄭博遠好不容易穩住手簽完字,立馬又縮回床角。
薑糖確認無誤也懶得理他-,拿著自己的那份扭頭就走,穿過門口時直接越過米糖父母,腳步絲毫未停,直接坐上了醫院門口來時的車,前往N市。
【來自米沉的怨念值+748。】
【來自張翠蓮的怨念值+748。】
路上,薑糖問司機借來紙筆,簡單畫了幾個經絡圖,加上自己手機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文檔一起,編輯成郵件發送出去。
對方是N大附屬醫學院的兩大教授之一,主教中醫的包教授。
薑糖在文檔中寫了一些不同於這個世界的走針法,並附自己的姓名、學號、班級,直言自己兩個月後就要畢業,希望到西醫學院的陳教授那裏跟隨學習,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包教授能幫忙推薦一下。
她知道的郵箱隻有包教授對外的官方郵箱,以為至少要等上兩三天,沒想到他的車還沒到N市,對方一個電話直接就打了過來。
向她確認了一些郵件裏寫到的基本信息,對方隨即邀請她到N大醫學院見麵。
薑糖看看時間,答應下來。
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距離和包教授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薑糖回家換了套正式的衣服,卡著時間提前十分鍾,到達約定的辦公室。
包教授年過五十,精神矍鑠,身上穿著講師外套,一看就是剛下課。
薑糖問了好,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她瞟了眼桌麵,包教授的電腦旁邊,正放著她的檔案資料。
他仔細打量著薑糖,問了一些郵件上的資料問題,見她對答如流,麵上驚異之色更濃。
很快通過考驗,確定這東西不是什麽不正當手段得來的以後,包教授看在這些資料的麵子上,很痛快的答應下來,說明天給她答複。
包教授在N大醫學院是個學術嚴謹、脾氣古怪的人,他並沒有因為這些罕見的材料就勸薑糖跟著他學習,他很尊重她的想法,並且沒有追問太多。
能拿的拿,不能拿的太不會強求,畢竟他後半輩子也就那麽幾十年,郵件裏的資料已經夠他研究的了。
搞定這位大佬,薑糖心情舒暢很多,橫著小曲兒往教學樓外走,剛路過樓梯拐角,樓梯口突然就衝出一個人,直接朝她撞了過來。
薑糖下意識一推——
一聲慘叫,一個五顏六色的腦袋在風中淩亂了幾下,瞬間哪裏來的,又滾回哪裏去了。
實實在在的...滾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