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22)

胸腔抽風似的疼,薑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有人一直在耳邊喊他,煩都煩死了。

等她不情願的睜眼,就見成鍠靠在床柱子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空洞,見她醒來也沒什麽反應。

抬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依然如雕塑般紋絲不動。

薑糖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拍拍他的臉:“小鍠,你別嚇我,你什麽時候失明的?”

她這次的動靜太大,成鍠被驚動,眼睛微眨,視線聚焦,看到她的瞬間猛地俯身,把她死死摟在懷裏。

“再也不離開了,再也不離開了。”成鍠腦袋埋在她脖頸上,不知在嘟囔些什麽。

溫熱的呼吸打的她脖子微癢,不自在的往後縮了縮。

她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艱難扒拉著成鍠的肩膀,使勁把自己的腦袋拔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小鍠,你幾天沒洗澡了?臭死了。”

汗味、血腥味,塵土味兒,甚至還有些不知名的藥粉味兒,各種味道集合在一起,薑糖差點沒又被熏暈過去。

成鍠一驚,連忙鬆手後退兩步,蒼白的臉囧得通紅,看著終於有了點人氣兒。

他低頭看看自己,突然下定決心,走到門邊交代了兩句,回來以後就開始目光躲閃,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她不過是看了他兩眼,還都沒問呢,那臉就已經紅了。

一炷香不到,房門再次被敲響,薑糖努力扭頭去看,就見幾個見雲山莊弟子抬了個蒸騰著熱氣的木桶進來,沒等她反應過來什麽情況,緊跟著,又多了個屏風。

放好一切,朝成鍠行了個禮,幾個弟子扭頭就走。

成鍠全程低著頭,逃也似的走到屏風後,然後...沒了動靜。

一分鍾。

兩分鍾。

薑糖無奈歎了口氣:“小鍠,一會水涼了。”

一瞬間,屏風後的人多少有點氣息不穩,明顯放輕了動作的布料摩擦聲響起,緊跟著是嘩嘩的水聲。

【我猜,他現在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薑糖忍不往屏風那裏瞅了一眼,再瞅一眼。

【來自成鍠的怨念值+13。】

咳。

薑糖心虛的移開視線,總感覺辦壞事被人抓現行了。

【好感度都那麽高了,我要是偷偷看一眼,他應該不會翻臉的吧?】薑糖暗戳戳謀劃。

【宿主我勸你善良,快收起你那大膽的想法。】

【強烈鄙視宿主饞我家主人身子。】

【我要不饞你家主人,你家主人就要饞冉遺魚,我這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美色都是過眼雲煙。】薑糖正義臉。

“主子,您還好吧?”薑糖還在浮想聯翩,門外突然傳來金娥熟悉的聲音。

怎麽這個時候來人了?

感覺到屏風後的動靜瞬間消失,薑糖一急,連忙揚聲提醒:“千萬別進來,我、我現在不方便。”

要是被陳厚這些八卦的貨知道成鍠在她房間裏洗澡,就成鍠那薄臉皮,至少三天不能見人了。

門外沉默良久,金娥的聲音再次響起:“主子,成公子忘記拿幹淨衣服,我派人送了一套過來,人就在門口守著,若是洗好了,便招呼他送進來。”

總感覺哪裏怪怪的,這好像不是他們應有的吃瓜狀態。

薑糖一捂臉,她這才心虛的掩飾了一句,就被人當場拆穿,社死現場有沒有。

她覺得吧,成鍠可能寧願穿著那一身髒兮兮的衣服出去。

這種時候,自己多少得救一下場:“先——”

“直接送進來吧。”她剛說了一句就被打斷,成鍠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薑糖一臉懵逼:【什麽情況,你家主人被穿了嗎?】

見雲山莊弟子來了又去,水聲再次響起,一直到成鍠頂著還在滴水的頭發、滿身水汽的走到她床頭,薑糖都沒從死機狀態回過神來。

“文樂答應我,若我拿到盟主之位,便同意你嫁於我。”或許長時間沒有說話,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薑糖繼續死機。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快了。

話說,文樂能那麽輕易的就放棄撮合她跟文韜?

【文樂一開始當然是拒絕的,但文韜各種賭咒發誓,說如果讓他娶你,他寧願出家、自宮、死無葬身之地。】係統幸災樂禍。

薑糖黑線:【這小子是欠打是吧?】

【已經打過了。】係統冷漠臉。

得,是誰打的她已經不用問了。

成鍠見她持續神遊不講話,心中一空,慢慢升起惶恐:“你...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是還在怨我前些天——”

“當然沒有,我這是開心,知道嗎?”她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天。

此時的成鍠當真是怎麽看怎麽可愛。

薑糖興奮的扳住他的臉,狠狠在那薄唇上啃了一口:“給你蓋個章,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你要是敢反悔,我派整個東裏追殺你。”

“好。”成鍠紅著臉,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她,如星辰般璀璨。

薑糖想起初次見他的時候,那雙淡漠麻木、隻剩殺戮的眼神,變成如今這般活人應有的樣子,樂得撲進他懷裏,小腦袋如貓般伏在他肩上蹭了蹭,爪子不著痕跡的在那腰上摸了一把,心中的歡喜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太好了,以後酒館都不用招夥計了,又省了一大筆工錢。”

視線瞧瞧往下一瞅,薑糖怨念叢生。

這麽短的時間穿的這麽嚴實,淑女也防?

“主子,先請劉神醫看看您的傷吧。”金娥的聲音再次響起,她還沒走,也糾結了很久,才決定在這個時候打擾她...繼續占便宜。

傷?

對了,當初她兌換能量包的時候,係統說這東西用了會有副作用來著,剛才被成鍠的轉變驚到沒注意,現在一被提醒渾身都疼。

抱著薑糖的成鍠眼中忍不住露出哀傷,他深吸口氣,揚聲讓他們進來。

門一開,嘩啦啦的湧進來一堆人,沒一個她認識的。

那神醫據說是武林大會的專用大夫,醫術高深的很。

隻是他手搭在薑糖脈上,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的,搞得早知道結果的她都不淡定了。

“這、這中了魔教的摧心掌還能活到現在,也是老夫平生僅見,從脈象上來看,東裏陛下心脈崩裂,確實是摧心掌所傷,可是這個...”老神醫一臉的懷疑人生。

當天晚上他就給薑糖看過,斷定是摧心掌所傷必死無疑,哪知道才過了兩天,人居然就醒過來了。

摧心掌,這名字好熟悉。

【魔教秘技摧心掌,你個憨皮。】係統鄙夷。

嘶——好像是個好東西,教練我想要這個。

她根本就沒有中什麽摧心掌,薑糖自己很清楚,但既然這副作用如此像,老天都幫自己,那她不順杆往上爬就太對不起這個機會了。

“我撞破了他與人的談話,那人是魔教教主重煁。”薑糖像是剛想起來一樣,連忙說道:“他此行目的不純,還請各位小心。”

“魔教教主身中寒毒,唯有見雲蘭花能解,他冒險混進武林大會,目的想必不難猜。”出乎意料的聲音響起,一身白衣的淩瓏從人群後緩緩走出,視線落在薑糖身上,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殺意。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淩瓏居然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