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缺心眼女帝VS杯具殺手(10)
這些人鬼鬼祟祟準沒好事,指不定就是想暗算自己。
薑糖正琢磨著要不要和成鍠商量一下清理門戶的事,就聽街頭突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浩浩****的城衛軍至少百來號人,全程小跑的衝到薑糖麵前,為首那人單膝跪地,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陛下。”
薑糖一看這人,居然還有點眼熟,稍一回想便反應過來,這不是昨天剛立過大功的那位嗎?
“刺客計劃”中金娥推薦的城衛軍分部的頭頭。
“你是...對了,你是鹽罐兒。”薑糖驚喜。
帶頭奔過來的小統領激動的表情僵住:“陛下,臣叫閆貫不是鹽...算了,陛下您開心就好。”
陛下沒有第一時間命人把自己叉出去已經不容易了,要求這麽多做什麽。
這閆貫也是東裏皇留下的人之一,隻是為人一根筋不受待見,東裏糖在閆貫這兒聽了太多不順心的話,看見他就頭疼。
奈何有老丞相護著,也不能下殺手,原主多次想把閆貫遠遠地派到草原放羊,金娥她們百般周旋才把他留在皇城當值。
此時閆貫看她的目光已經變了。
他就知道,自家陛下心有城府興雄才大略,以前絕對是在藏拙。
麵對太傅那樣老奸巨滑的家夥,謹慎一點簡直太機智了。
薑糖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個腦殘粉,她現在隻覺著閆貫來的及時,當下一指被踹開大門的賭坊:“裏麵的人意圖刺殺朕,把這賭坊給我封了。”
嘩啦啦的,整個賭坊瞬間被包圍。
裏麵的人認出薑糖的瞬間就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一聽她說行刺什麽的,當下眼前一黑,差點就直接哭出聲來。
就算是殺手組織,那也是有文職工作者的好嗎,就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在皇城大街上明目張膽的行刺一國女帝?
開什麽玩笑?
他們這是藏起來,想找個機會看能不能逃命的好嗎?
最近兩天東裏皇城實在太熱鬧了,這些暗香樓的底層人員難得遇到一次立功的機會,傳遞情報什麽的勤快的很,賭坊留守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他們賊就是賊,直麵對方大BOSS,見麵氣勢先弱三分。
百十號人衝進去,沒費多大勁就把裏麵藏著的人全架了出來。
東裏皇城最大的賭房就這樣被一窩端了。
這賭坊裏彎彎道道的暗室有不少,都是女主淩瓏請高人設計圖紙統一建造,好在她有程成鍠這麽一個內部員工,絕大部分都不是問題,再不行,還不能讓係統幫忙開個掛了?
很快,大把來不及銷毀的密信,通通到了薑糖手上。
這次出行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她發誓,她真的隻是隻想讓柳德庸他們早點幹活別墨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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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我們馬上就能離開了呢。”夜幕,薑糖愜意的躺在房頂看星星,成鍠安靜地坐在一邊看她,不遠處還藏著一把梯子。
這東西,是薑糖嚴肅闡述了女帝尊嚴為何物後,他偷偷溜到宮外買來的。
“我覺得宮女們說的不對,這可比珠寶好看多了。”薑糖伸了個懶腰:“成鍠,你教我輕功吧。”
薑糖雙眼亮晶晶的看他:“以後,我就可以自己跑上來看星星了,作為附加條件的報酬,你以後的酒錢我全包了,那可是如今市麵上買不到的好東西。”
她放低了聲調,有些懊惱自己當初怎麽考慮不周,隻想著快點搞定成鍠,沒想著學個武功什麽的。
成鍠一愣,沒想到薑糖會提這麽個要求。
“我不飲酒。”他毫不猶豫的拒絕,想到白日輕輕一碰她就受不了疼的模樣:“有我在,你不必學。”
“是啊,有你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一陣涼風吹來,薑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在的時候,什麽都可以幫我,但若是五年期滿你離開了呢,我終歸是要學會自己生活。”
她微微揚起頭想去看成鍠的表情,奈何這位置角度實在不怎麽好,打下來的月光在他的臉上遮出層層陰影,除了一個冷峭的下巴什麽都看不著。
“五年以後,你準備去哪裏呢?”薑糖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對他一直充當木頭人的行為表示抗議。
“不知。”經過薑糖一次次厚著臉皮嚐試,成鍠顯然習慣了她的小動作,隻是淺淺回了兩個字,表示自己有在聽她的話。
“唉,你這樣可不行,五年之後你才不到三十吧,未來的時間很長,沒打算可不行,看在咱倆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若無處可去,本姑娘收留你在酒館裏當個小夥計,也不是不可以。”薑糖偷瞄成鍠兩眼,再看兩眼,期待兩個字幾乎就要頂到腦門上。
“要不,五年後,你還和我在一起吧,我喜歡你站在我身邊,這樣...我連武功都不用學了。”薑糖悄咪咪的又扯上了他的袖子,試探問道。
沉默,又是沉默。
薑糖泄氣,蔫兒蔫兒的爬起來:“走吧,時間不早了。”
成鍠不動:“我一人足矣。”
你一人個頭,是有多嫌棄。
薑糖臉黑成了鍋底,狠狠一腳踩到他的腳麵上:“你是不是傻,我不去露個臉,他們怎麽知道是誰動的手。”
殺人般的視線在成鍠身上掃描半天,這家夥才一臉不情願的攬住她朝宮外掠去。
“哎呀,你想什麽呢,剛剛差點撞樹了。”
【成鍠好感度+10,當前好感值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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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殺人夜。
籠罩在皇城的恐怖繼續,薑糖從係統那裏忽悠了幾個太傅一派的人的名單,挑了比較好下手的,直接搞了個突襲。
或許柳德庸隻覺得,這兩天的反常又是東裏糖在使小性子,但今夜過後,那些“幸存者”口中傳遞過去的消息,會一瞬間顛覆他的認知。
看著成鍠如影子般,無聲帶走一條條生命,薑糖心中冷笑。
珍惜吧柳德庸,這是你最後一個能安眠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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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手埋下的驚雷比預想的炸的還要早,早到她剛睡下,就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被一聲轟響驚醒。
“祿惜兒!你瘋了嗎?你看看現在才幾點?”薑糖崩潰的扒著一頭亂發,看著報廢在正中間的大門。
現世報是真的快啊。
“昏君!你還我爹爹命、咳咳...來!”祿惜兒把嗓門拉到最高,瞬間岔了氣兒,一邊咳著,一邊舞著手裏的銀槍朝薑糖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