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是小人

其實我自己心裏也緊張。

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方式跟女孩子相處,我還是有點不太會處理。

所以,自己也有點想要逃避的意思,怕自己處理的不好。

江雲天看著一臉扭捏的樣子,又繼續說道,“別辜負你爺爺為你最後做的事情。”

這句話,徹底的刺中了我的內心。

這是爺爺最後為我做的事情。

其實發生的種種事情,都是爺爺為了我,而布下陣法,犯下大錯,最終還賠了性命。

爺爺對我做的這一切,卻被別人破壞了。

如今,給我訂下的娃娃親,是我爺爺最後為我做的事情了。

我想到這裏,心裏確實也有些不是滋味,整個人不知道該怎麽麵對。

看著江雲天已經轉身離開,我也隻好悶頭不語,一路走回家裏。

我感覺,我回家的路上,每一步都走出了陷入沼澤的感覺,半天才挪動一次腳跟。

一路走回屋子裏。

我爹坐在客廳裏,見我灰溜溜的回來,整個人頓時氣得不行,猛地拍著桌子怒吼一聲,“你狗日的,跑哪裏去了!人家朵兒大老遠的過來,你不曉得好好招待人家!?”

爹的聲音如雷貫耳,簡直是比勾魂使者的氣勢還大。

一旁的楊朵溫柔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失落的看了我一眼。

我這才發現,楊朵長得真的挺好看的,有點像女明星。

主要是五官是真的精致,我找不到形容詞來描述她,但是跟村裏人的氣質是絕對不一樣。

我有些尷尬的看著我爹,又看著楊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們倆先聊著,我給你們做飯。”

爹見勢,連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屋子裏就剩下我跟楊朵兩個人。

楊朵上下看了我幾眼,“你爸爸是算命的?”

我愣了愣,尷尬的看著楊朵,“我爹會點風水,平日裏會給人下葬的時候做一些風水堪輿的事情,倒也不是算命的。”

“呃,你們家太封建迷信了,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不過,我這次來找你,是我爺爺要求的,本來你爺爺約定了說上周你們到我們家提親,可是你們一直不來,我也正好放暑假,就過來找你,跟你談一下結婚的事情。”

楊朵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說道。

我當時臉色顯得很是尷尬,我家裏連著出事,我哪裏還有心思結婚啊?

如今奶奶的魂兒都還沒穩住,指不定陰間的人又上來拉我奶奶走。

這種時候,我要是還想著結婚,那就太不孝了。

“我爺爺剛走,奶奶現在臥病在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估摸著結婚的事情,隻能等忙完我奶奶的事情才有時間跟你商量。”

我有些愧疚說道。

畢竟人家楊朵一個女孩子,親自從大城市裏過來。

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該男人來操辦,竟然一個女孩子來考慮。

我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沒關係,你先把這個簽了。”

楊朵突然拿出婚書遞給我。

我當時就愣住了。

婚書!?

“我們家有傳統的,婚書是滴血的形式,代表兩個人以血相融,徹底成為一家人。”

楊朵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道。

我當時覺得十分尷尬,簽字可以,你讓我放血?我不疼嗎?

“我晚點給你。”我連忙找了個借口。

到了吃飯的時候,我爹燒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楊朵,楊朵的性格很好,吃飯的時候,說了很多大城市裏有趣的見聞,反倒是我,顯得沉默不語,不善言辭。

我爹故意瞪了我幾次,示意讓我說幾句話。

可是不擅長這樣的場麵,確實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看的出來,楊朵的性格挺好的,我以後如果跟她生活在一起,肯定不愁沒話題。

我爹眼神很是不爽的看著我,忽然被我手上的那根珠串給吸引住了,一臉狐疑的看著我,“九娃,你手腕上的珠串哪裏來的?”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低頭看著我手上的珠串,原本江雲天給我的時候,還是赤紅色,可是現在已經逐漸變黑。

“糟了,變黑了!”我當時傻眼了,心裏想著江雲天之前說的話,莫名的有些緊張。

“你說話啊!哪個給你的!?”

我爹頓時也著急,顧不得旁邊還有客人在。

“我師父給我的。”

我說。

話音落下。

我爹氣得直跺腳,“媽了個雞!那個臭道士就想弄死你不可?弄個這害人的東西,他想幹什麽!?他人呢!”

我爹平日裏也不是那種愛生氣的人,可是卻看到這個串珠發這麽大的脾氣,也是我沒想到過的。

我便將江雲天之前說的話告訴我爹,“師父說,如果珠串便成了黑色,就讓爹你舉著三根香過頭頂去找他。”

“日!”

我爹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把一旁的楊朵嚇得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我當時臉色賊尷尬,畢竟楊朵還沒進門,被讓我爹這麽大的陣仗給嚇跑了。

“爹?你這是咋了?”

爹把臉一虎,整個人氣急敗壞的看著我,“江雲天是你什麽師父啊?他這黑屁眼心腸的,給你個串珠是想弄死你不成!這東西陰氣那麽大,你身子陰,本來下麵的人就會找你麻煩,這下豈不是故意讓你給下麵的人帶走?!”

“還讓我舉三根香過頭,那是想打老子的臉!在行規裏,舉著香上門,那就是上門求饒的意思,你那個狗屁江師傅,分明就是個小人!不過是罵了他幾句,他便將氣撒你身上,你還把他當師父,他卻要你的命,你到現在還沒看明白嗎?!”

爹氣呼呼的罵道。

我當時全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事情到底是不是我爹說的那樣,但是我爹現在,是真的被氣得半死。

我怔怔的看著我手腕上的串珠,此刻已經變成了黑色了,我的背脊莫名覺得有些發涼,此時也到了晚上,村裏的陰氣彌漫開來。

我緊張的看著爹,“爹,這可咋辦?”

“你曉得江雲天在哪裏不?”

“在祠堂。”

話音落下。

看到我爹聽到‘祠堂’二字的時候,臉色是明顯不好了。

“現在你奶奶吃了屍油,下麵要抓人,隨時有危險,你奶奶不能一個人留在家裏,你去把你奶奶背在身上,我們一起去祠堂。”

爹語重心長的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