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八塊腹肌
主仆二人分了手,許謖走山路回去的,繞了圈,又因身上有傷走得慢些,以至於回到吳家村時,天已經是大亮了。
許謖從屋頂上跳下,見院裏沒有動靜,他趕緊打了缸裏的水入屋,先用水清理身子,隨後再上藥,刀劍傷也都是皮外傷,養兩日就好。
這會兒院子外,池小悅提著一籃子蘑菇進了院子,見院裏還是靜悄悄地,她還在想著人都去了哪兒呢,莫不是在山上練功?
乘著人沒有回來,池小悅打算去河邊洗衣,將他們屋裏的髒衣裳拿走,也免得尷尬。
於是將竹籃放到廚房裏的池小悅,一出來就往正屋去。
不知為何,到了正屋外,池小悅會莫名緊張,總是記起那日大清早自己衣裳淩亂的從屋裏衝出來的場景,她一直在回憶著那一晚上,葉大郎有沒有對她動過手。
雖然她衣裳完整,會不會也看過她的身子,她是不是將人想齷齪了。
池小悅還在胡思亂想,誰知挑開門簾,就對上泡在浴桶中的許謖,許謖也是驚了一跳,他竟然粗心到沒有聽到腳步聲,定是這舊患內傷使他的功力下降,一回來泡水中竟然差一點兒昏睡過去。
許謖背對著池小悅,身子也瞬間變得僵直,剛要開口提醒一句,誰知池小悅比他反應更大,連忙背過身去,鬱悶的說道:“你怎麽大清早洗澡,還有這是冷冷的井水,都不燒熱麽?”
池小悅話說完,心頭竟然湧出一點邪惡,不知他的身材怎麽樣,剛才看到他的肩頭,真的很寬,寬得讓人安心。
於是池小悅悄悄摸摸的不受控製的就這麽回了頭,正好許謖想悄悄地起身披衣,於是兩人對了一個正著。
許謖趕緊坐入浴桶中,剛才露出的八塊腹肌簡直是火辣。
池小悅向來隻有想像過,當然圖片看到過的,就是這麽近距離的帶著溫度的小麥色的腹肌,還真的沒有親眼看過,也沒有摸過,摸起來一定是剛勁的帶著彈性的……
呸,自己在想什麽呢,太可怕了,自己竟然是這種人。
池小悅連忙收回目光,沒想許謖低笑出聲,這一刻又讓池小悅感覺自己占了下風,她好慫啊,現在又不是她**,她怕啥,難不成真怕長針眼,她不信。
於是池小悅光明正大地抬起頭看向許謖,這一下倒把許謖看得笑不出來了,他又往浴桶裏坐下去一點兒,輕咳一聲,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這就出來。”
池小悅的臉發燙,即使占了上風,也是緊張,這就朝一旁的髒衣裳走去,說道:“我幫你洗。”
才說出口,就聞到了血腥味,她怔住,低頭一看,不僅看到了染滿血跡的衣裳,還有衣裳中放著的一塊令牌。
這不正是她心心念著的那塊許字的令牌。
令牌被衣衫遮了小半,但池小悅識字,一眼看出來了,她立即收起心思,不待許謖開口,直接抱著衣裳在手,也不顧血腥味,故意說道:“不會又是去哪兒打獵,沾了這麽多的血,莫不是又打了野豬。”
池小悅一邊說著一邊出去。
許謖原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鬆了口氣,順著她話說道:“獵物沒有打到,倒是噴了一身血,等會兒我去將獵物弄回來。”
池小悅應了一聲好,實則心頭緊張,腳步飛快地出去了。
逃離出正屋,她立即來到屋後,這才將衣裳往地上一扔,露出裏頭的令牌,她撿起令牌細看,這就是劇情裏提到的許字令牌。
真想不到,許字令牌在葉大郎的身上,難不成葉大郎在劇情裏是有出現的,隻是她剩下的劇情沒有看到,是之後提到這些往事。
池小悅剛這麽想,誰知翻開令牌的另一麵,就見上頭又刻著一字“謖”字。
看到這個字時,池小悅腦中嗡嗡作響,輕輕念道:“許——謖,許謖,許謖。”
媽耶,這是許謖的令牌,許謖啊,小說裏的大人物,將來的攝政王,年紀輕輕就身經百戰,向來以狡猾如狐的行戰作風而出名。
此人聽說是位儒將,文武全才,雖不曾參加科舉,但他書庫裏全是兵書,最出名的是他作戰好用陣法,使計謀,一人之力可抵一城兵馬。
總之特別厲害的僅次於主角的人物,而且愉快的活到了劇終,還有讀者說要求作者寫許謖的番外,是因為這麽傳奇的一位人物,感情上更是傳奇的很。
許謖的初戀情人是鼎州武陵郡的普通女子,家世不顯,卻是極為聰明,而且名聲在外,得民心,而許謖的正妻卻是皇室公主。
不然怎麽當得了攝政王呢,當然他兵權在握,又功高蓋主這一點上是有的,不然又怎麽會將公主許配給他呢。
可是他成了附馬卻打破了附馬不能掌實權的規矩,反而成了攝政王,可見其手段和能耐。
他一生隻一納一娶兩位女子,而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卻正好是這鼎州來的女子所生,可見他是個長情的人,反觀公主不曾為他生個一兒半女。
直到葉九昭當了權相,殺了池氏一家人,那會兒的攝政王許謖才與妾室生下第二個孩子,是個女兒,他召告天下,自己已經兒女雙全,很知足了。
一想起劇情裏的許謖,池小悅也不免想起自己當初每次看到他出場時的迷戀,這會兒更是抱著令牌陷入劇情當中,直到院前傳來許謖的聲音,她終於驚醒。
再看手中的令牌,池小悅已經從那幻夢的劇情裏醒悟過來,看著這個許字,再想起葉九昭是拿許字令牌的男子提點才得以拜師遲大儒門下的。
那麽就是許謖了麽?他是英國公之子,算著年紀,現在弱冠之年,比她還小,不,比她現在身份還要小。
不僅如此,這個鼎鼎有名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她跟他接過吻,她竟然吻了令萬千讀者沉迷的許謖。
“媳婦,昭兒呢?”
許謖忽然出現在後院入口處,這會兒身姿清爽,看似沒有半點兒傷,就這麽身姿挺拔的看著她。
池小悅的臉通紅,到底還記得將令牌藏於懷中,這才接了話:“昭兒不是跟你一起的麽?”
許謖垂下眼簾,趕忙圓謊,“也對,還在山中,我這就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