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人要傷害她

陳有才卻仍舊心係池氏,正好這時婆子過來了,陳有才連忙打起精神。

王公子向來風流,見陳有才如此看重池氏,心頭便有了考量,或許這退婚的事並不這麽簡單呢,陳秀才對那池氏顯然仍有舊情。

婆子經驗老道,剛才又近距離聞了聞,看了看,已經確定了,這便說道:“回公子話,依著老奴多年的經驗,那位池氏不僅是處子之身,身上還有處女之香,如此女子算得極品。”

這話說的,王公子立即露出笑來,看向陳秀才,提點他:“你可知婆子說的極品是何用意,若是落入青樓那是名器,若是落入權貴之家,那也必定是入宮選秀的首選之人。”

“這樣的女子,即使長得差一些,男人擁有之,也將享福不盡,何況此女長得清秀靈動,在陵城可算得一位美人兒,這婚你這麽退了當真是可惜了。”

“而且如此極品女子,若已經是婦人,那其美妙之處就更不用說了,陳兄這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

陳秀才看著躍躍欲試的王公子,心思動了,常跟在王公子身邊,豈不知他的意思,池氏一但落王公子手中,那就隻是他的一個玩物了。

幾位同窗聽得熱血沸騰,被王公子稱為好名器的女子,那可是他們這種人一輩子可遇不可求的,於是紛紛慫恿起來。

“瞧著這女子這麽跟著上了船,陳兄可不能浪費了這機會,左右曾經也是你的女人,何不生米煮成了熟飯。”

“都說失了身的女子,就會死心踏地的跟著你了,以後是為妻還是為妾,還不得陳兄一句話了。”

幾人瞧著是在幫陳秀才,實則個個另起心思,尤其是王公子,更是笑得意味不明。

陳有才倒是被幾人的話給說動,正想著池氏敢當著人的麵退他的婚,就算沒有在城裏傳出消息,但村裏頭卻是傳開了。

尤其池氏的丈夫回來了,那日在樹林中更是威脅他一番,想不到所謂的丈夫,長得標正,卻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十二歲的葉九昭,是這個丈夫拿來打掩護的吧,來掩飾自己男人身的無能,竟然敢警告他,那他就勢睡了他的女人,或許真的讓池氏知道了男人的滋味,這兩人也就過不到一塊兒了。

到那個時候,他是不是又可以娶了池氏,她可是旺夫命,如此好女子,世間難尋。

在幾人三言兩語的勸說下,陳有才終於做下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將人得了,再想辦法利用自己的秀才身份以及在城裏的人脈,從那葉大郎手上將池氏奪回來。

隻是幾人說的話,卻從那晚風吹著的窗戶邊傳了出去,落到了旁邊一艘大船裏。

這艘船周身漆黑,裏頭也沒怎麽點燈,與周圍燈火通明,歌舞升平的熱鬧不同,這艘船卻是安靜至極。

黑暗中猛然睜開一雙眼睛,許謖立即看向窗戶外,就見相隔不及一丈遠的那艘雕梁畫棟的大船上,正好與窗戶背對著坐的幾位縣學秀才,裏頭竟有位陳有才。

這個人許謖真是記住了,上一次樹林中想對池氏用強手的人,沒想經過上一次的教訓,竟然還活得如此舒服風流,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呢。

許謖的眼睛微微眯起,卻在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許謖連忙閉上眼睛。

雅間的門開了,無用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手裏的燭火朝前照了照,看到榻上躺著的主子,心頭一安。

蠟燭放到了燭台上,屋裏微弱的燈光與外頭的熱鬧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

無用在榻前坐下,剛要給自家主子掖被子,不想這晚風冷著了,誰知才伸手過去,許謖卻睜開眼睛,隨即身姿一轉,將無用按在了榻上,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脖子。

“公子,公子,饒命。”

無用怎麽也沒有想到公子竟然抗藥,關外的迷藥都隻將公子迷暈了一會兒便醒了,這一下好了,無心正好去找去關外的商隊,本想帶著公子一路掩護著離開回燕北去,如今計劃泡湯,無用歎了口氣。

許謖收了匕首,卻是將無用給綁了起來,他現在的頭還是暈的,關外的迷藥,早先他與北離國對戰之時,不小心落到敵將手中,便被灌過迷藥。

若不是先前受過的苦頭,他現在恐怕就這麽離開了陵城,他也未必能醒。

底下兩人膽子倒是大了,敢強行帶走他,竟然不聽他命令。

“你和無心打算怎麽帶走我?”

許謖麵無表情的看向無用。

無用被綁住,對上主子淩厲的眼神,無用知道計劃失敗了,可他就算冒著生死,也要將自己的內心話說出來,於是說道:“公子,無心無意中聽到您不打算回燕北。”

“我們自然是急了,燕北戰事吃緊,大公子雖鎮守著,可公子也是知道的,燕北大軍的主帥是您,豈能為了一個婦人而置十萬大軍於不顧。”

“公子若是擔心他們母子的安危,屬下願意請令留在吳家村暗中相護,但是公子不能留下來,此事一但被上頭發現,整個英國公府都得受到牽連。”

“英國公府正是多事之秋,若再在此事上露出把柄,國公爺要如何應付?公子,您當以大局為重。”

無用說得誠懇。

許謖淡漠的看去他一眼,沉聲說道:“英國公府本就太過招搖,父子三人都有兵權在手,我這一次若是直接隱退下來,於我國公府有利而無害。”

“此事不是你和無心操心的,而是我身為你們的主子,你們竟然敢不聽我的話,將我藥暈帶走,若不是我曾吃過這種藥,這一次就上了你們的當。”

他若真走了,池氏就真的落陳秀才幾人手中了,容國可以沒有他,池氏卻不行,他不能想像池氏接下來的下場將是什麽,但他一定會後悔。

想到這兒,許謖越發生氣,於是起了身,“等無心回來,你直接告訴他,若是敢擅自偷聽,還與你一同自作主張,就不要跟在我身邊了。”

說完,許謖轉身離開,無用急壞了,就算主子抗藥,能清醒了,可吃過這藥的人功夫難以施展,若是強行施展,必造成內傷,這才是這藥最厲害的地方,主子這是又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