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乖乖的配合我

東郊別墅。

偌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佇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男人聲音森冷,“今天的幾件事,都給我狠狠的查!”

“是,盛總。”

今天葉初夏被盛老太太刁難,和掉進湖裏的事情,處處都透著詭異,盛庭宇深深吸了口煙,眸色寒冷。

他推開臥室門,瞧見縮在被子裏的那抹嬌小身影,冰冷的眼眸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

他坐到床邊,大手去觸摸葉初夏的額頭,“怎麽一回來就躺著,掉進湖裏生病了嗎,讓你看醫生又不讓看。”

然而盛庭宇的手還沒有碰到葉初夏的額頭,就被她一手打掉。

盛庭宇眸色冷了冷,但最後還是念在她可能是掉進湖裏,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耍小性子,就強忍著將火氣壓了下去。

這會張嫂熬好了粥,將一碗熱騰騰的香氣撲鼻的雞絲粥端了進來。

“你晚上還什麽都沒有吃,起來喝點粥再睡。”盛庭宇不由分說,強行將葉初夏從被子裏拽了起來。

他端起粥,耐著性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遞到葉初夏嘴邊。

葉初夏瞧著盛庭宇此刻關懷備至的樣子,卻沒有半分的感動,隻覺得諷刺和心裏發酸。

如果他真的這麽關心她,在生命攸關的生死時刻,為什麽不先去救她?

人往往在最危急的時刻,做出的第一反應,才是內心最真實的寫照。

他現在這麽假惺惺的來關心她,她完全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勺子遞到嘴邊,葉初夏厭惡的一手揮掉。

陶瓷的勺子,被打飛摔在牆上,頓時應聲碎裂,裏麵的粥也飛濺的到處都是。

盛庭宇忍無可忍,大手一揮,猛的將床頭櫃上的那碗粥打翻落地,聲色俱厲的怒吼。

“葉初夏,是不是我太過縱容你,才導致你現在敢這樣無法無天的對我!”

“縱容我?”葉初夏像似聽到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禁錮我,剝奪我的自由,做什麽從來不管我的意願,隻顧你自己開心,這叫縱容我?嗬嗬,”她萬般諷刺的冷笑著,“盛庭宇,你的縱容,我葉初夏真是無福享受。”

盛庭宇被氣得額角的青筋突突的跳,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頜,咬牙切齒道,“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麽自由?隨便勾搭男人的自由,還是想離婚就離婚的自由?”

葉初夏感覺自己的下頜都快要被掐碎,她用力的拍打推搡著,“好痛,盛庭宇,你放開!”

幾乎用盡了全力,葉初夏才掰開了盛庭宇掐住她的手。

這會盛庭宇的手機響了幾聲,他並沒有理會,但想到什麽,最後還是伸手掏出了手機。

葉初夏不知道是誰發了什麽信息給盛庭宇,隻見他看著那些信息,臉色瞬間就變了,原本就陰鷙駭人的神色,越發的可怕了,然而看到最後,他卻生生笑了出來。

葉初夏瞬間汗毛倒豎,後背陣陣的發寒。

她有種很強烈的不好的預感,讓她想立刻逃離這裏。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下床,就被盛庭宇一把扼住了手腕,他笑容溫和,葉初夏卻忍不住的雙腿發抖,“葉初夏,你想去哪裏?”

她嘴唇發白,驚恐的僵硬搖頭。

“難怪去了宴會之後,你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往死裏的作,之前在會所那裏,雖然你不願意,”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大手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頰,明明溫和的聲音,卻讓人想起幽幽吐著信子的毒蛇,“但最後還是乖乖的配合我,予取予求,任我索取,嗬嗬,原來是因為他,確實,從小到大,所有人都隻喜歡他,盡管他是個殘廢。”

葉初夏身子抖得篩糠一樣,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瘋言瘋語。

“也難怪了,他一向鮮少管旁人閑事,卻不惜忤逆盛老太太,都要救你離開,哈哈哈。”

說著說著,他突然就兀自大笑了起來,帶著幾分癲狂,看得葉初夏心驚不已,然而下一瞬,他就猛地變了臉色,神色猙獰,顏如惡鬼。

“葉初夏,你怎麽這麽下賤!是不是離了男人你就活不了,我不過在宴會逗留了區區幾分鍾,你就偷偷溜出去,跟那個賤種就在後花園裏勾搭上了!”

“葉初夏,我真是小看了你!”

葉初夏並不掙紮,就連盛老太太他說軟禁就軟禁了,她落在他手裏,再怎麽掙紮都逃不掉一個死字。

不經意中,葉初夏看到盛庭宇手機裏的那張照片。

是她臉上髒了,擦來擦去都沒擦到,盛希言看不過去,才說要幫她,然後她俯下身湊過去,盛希言拿手帕給她擦臉。

光看照片,兩人動作似乎是曖昧不清。

但葉初夏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想法,她知道,她解釋也沒用,就像盛庭宇認定她跟莫北有染,她怎麽解釋他都不相信。

在盛庭宇眼裏,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缺了男人就會死的銀娃.**.婦。

所以她這種銀娃.**.婦又怎麽跟他心中的白月光、心頭的朱砂痣林舒雅比呢?

估計她掉進湖裏淹死,在盛庭宇眼裏,那也是活該。

“是啊,”葉初夏自嘲笑道,“我就是水性楊花,銀**下賤,我就是離了男人就不行,盛庭宇我這種下賤無恥的女人,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

為什麽還要她這樣無望的掙紮。

他既然不喜歡她,為什麽不放了她。

那樣,她就不用再去想他這樣強行留著她,心裏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在乎她,而不僅僅隻是要哄他母親高興的緣故。

葉初夏聲音哽咽的厲害,眼淚終究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你不是喜歡林舒雅嗎,你為什麽不娶她,你媽媽肯定更喜歡她那種高貴優雅的千金名媛。”

“怎麽,又想離婚了?離婚了好去找盛希言那個殘廢嗎?”盛庭宇雙眼猩紅,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似乎是怒到了極致。

“他不是殘廢,他隻是腿腳不好而已。”葉初夏想起盛希言那令人如沐春風般的溫和笑容。

看著葉初夏說起盛希言那滿臉溫和笑容,盛庭宇隻覺心髒像似被一隻手狠狠的掐住,痛的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每每看見他,不是厭惡的眼神,就是不屑。

她憑什麽想起盛希言就露出這種神情,他不允許,他絕對不允許!

“葉初夏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敢再去找盛希言,我就活剮了你們!”